345自己送上門來的(五更)
因為喝醉了酒的緣故,她的唇有些燙,但是很軟,貼在他微涼的唇上,讓他有一種密密麻麻的心悸,一席間席捲了全身。
宮斯寒是睜著眼睛的。
眼瞼下,女孩閉著眼睛。她的睫毛長長的,像兩把撲閃撲閃的小扇子。她的鼻子小巧挺翹,臉頰上帶著酒醉后的紅潤。栗棕色的捲髮,因為她昂著頭,悉數散落在她的身後……
總之,她長得特別好看。
比剛剛,在那間總統套房裡,他第一眼見她的時候更好看。
比以往,他將近三十年來的歲月里,見過的人都好看。
女孩本能地貼著他的唇,細細地扭動了一下。
一個輕微的小動作,令宮斯寒心跳都漏了兩拍。
被女孩子親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好像很舒服。
宮斯寒摟住女孩的細腰,張開嘴咬住了她的唇。試探般地用舌尖在她唇心上碰了一下,他明顯感覺到懷裡的女孩子細細地顫抖。
正如她柳葉眼的神態,她這個人,她的吻技都十分青澀。而他,初次接吻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摟著她,憑著人的本能一點點往裡探索,一點點進入她的領地。
「唔……」被宮斯寒重重一吸,傅遺愛舌根有些麻,吃疼般嚶嚀出聲。
不說話還好,她的一聲嬌糯,令宮斯寒血液都叫囂起來,好想對她做下一步的動作,好想好想……
宮斯寒握著她的后脖頸,親了親她的額頭,再親了親她的眼睛,很是溫柔地漸漸往下,吻到她的耳畔。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傅遺愛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一味地閉著眼睛笑著點頭。因為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性感撩人,圍繞在她的耳畔,令她心裡溫暖得一塌糊塗。
而且他吻她的時候,很輕很柔,讓她覺得自己有種被人珍愛的感覺……很舒服。
見她點了頭,宮斯寒不禁意地揚起了嘴角,遊盪到她的唇上,細細地吻著她,描摹著她的唇形。
似是男人共有的本事,他輕車熟路地解開了傅遺愛後背格子衫的紐扣,輕而易舉地把她衣服脫了下來。
指尖觸碰到女孩柔嫩的肌膚時,心有餘悸地顫了顫。
他……竟然有些緊張。
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宮斯寒吻她吻得更加用力。他的吻毫無章法,似乎只是為了吻而吻。
他抱著她,吻著她,一路走去了卧室。
靠近床沿,把她輕輕地放置在大床中央。
凝視著少女如花的容顏,她雖閉著眼睛,可那份甜甜的笑意,似乎浸滿了她周身,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想一塊冰糖,很想讓人嘗一口。
宮斯寒俯身,堵住了她的唇。他的嘴唇有些抖,青澀與初次的緊張感一點點蔓延出來。
但隨著女孩的回應,他變得熟練起來。他的唇從她的唇上,漸漸地往下,落在了她的下巴,耳垂,沿著她優美的脖頸,滑落在她的蝴蝶鎖骨上……
他的氣息越來越亂,吻著她的力道也逐漸加重……
不知道吻了她多久,宮斯寒低著嗓音埋入她的頸窩:「準備好了嗎?」
傅遺愛本能地「嗯」了一聲,那一聲尾音還停留在她的鼻腔,就感覺到一道屬於男人的力度闖入了她的世界。
「唔……好疼!」傅遺愛皺起了臉,疼痛的本能讓她伸手去推男人的肩膀。
宮斯寒猛地停了下來,不敢動了。
他小心地俯下身,撫著她的額頭,揉了揉她的細發,呵護般地親了親她的耳朵。
屋內燈光系統已經關閉,只有窗外的一些月光,從落地窗泄了進來,灑在床上。
他的聲音也有些抖,帶著幾分愧疚。「對不起,我是第一次,沒有經驗。你忍一忍,乖乖地躺著,我輕一點好不好?」
傅遺愛抽了抽鼻子,話出口時已帶了幾分哭腔。「好。」
宮斯寒耐心地吻了吻她的眉心,反覆親吻著她的唇角,等著她慢慢地適應。一直到他感覺到她身體漸漸放鬆后,他才重新繼續。
隨著體內酒精的發揮,傅遺愛的身體越來越燙,宮斯寒的體溫也在逐漸攀升。
房間里,熱量如同海上的水蒸氣,快速地散發著。
他的身體慢慢的出了汗,有些汗滴落在她的胸口上,那股涼涼的觸覺,令她忽地指尖微微顫動,伴隨著他帶來的各種感受,鑽入了她懵懂內心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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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多的時候,傅擎蒼才和餘生離開「卿本佳人」酒店。
從下了床到車庫,一路上餘生不停地細念著。
走到「邁巴赫」旁,前頭的男人忽地停了下來,餘生猛地剎住自己的腳,怵怵地立在男人背後。
因為這一路都在罵傅擎蒼,令餘生下意識有些心虛。「怎、怎麼了?」
男人轉過身,垂眸看了她幾眼,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故作嚴肅開腔:「生兒,如果有人背地裡說爺的壞話,你覺得爺該如何懲罰她?」
「我、我不知道,傅爺……」
傅擎蒼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當然是好好收拾她,生兒覺得對嗎?」
餘生沖他露了個假笑。附議:「對、對。」
什麼人呢,那麼強勢蠻狠地摁著她一通亂撞,還不讓她吐槽了。
男人看著她既不服輸不甘心,又不得不服軟的矛盾模樣,低低地笑了一聲。
揉了揉少女的腦袋。「生兒你開車。」
「我?」
「嗯,你開。」
「傅爺你不會開車嗎?」餘生一面問,一面朝著駕駛座走。
那方面,傅爺開車可是杠杠的,老司機中的老司機。昨晚硬是讓她學習並融會貫通那個「坐上來」的姿勢。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在她鑽進駕駛座的時候,他也坐了進去。
傾過身子,給餘生系好了安全帶。
餘生發動了車子,還不忘調侃傅擎蒼一句:「平常都是白洛白止開車,原來是傅爺你不會開。」
傅擎蒼靠著座椅,把手覆在少女空閑的那隻手背上。靜靜地望著她的側臉,一本正經地開腔:「昨天運動過度,加上生兒你一直睡在爺身上,體力有些不濟,想躺一會。」
好傢夥,您也知道您運動過度了?
這句話,餘生自然沒說出口。在紅燈前停下,她偏過頭,對上男人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
眸子溫柔款款,如水纏綿。
絲毫沒了他摁著她,壓著她時那般如狼狠厲。
展露一抹淡淡的笑容。「嗯,傅爺你躺一會兒。以後就、就剋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