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這樣看來,小純是不是也能拋開心中的隔閡,能回家住了?
思及此,夏軍霆剛要張口,再提一下這個事情,卻不想,夏純彷彿已經知道了父親說什麼,率先一步開口道。
「爸,如果你和我說回家照顧陳默蓮,我還是和你說明白,這輩子都不可能。」
夏軍霆一怔,沒有想到夏純的態度還是這麼堅決,隨即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小純,爸爸沒有要你回家全天照顧你阿姨,你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萬一有行動不方便的時候,你可以幫襯著點。」
頓了頓,夏軍霆又艱澀的對著話筒說道。
「還有,你阿姨這段時間真的改了好多她也承諾,想和你好好的相處。小純,爸爸年紀大了,真心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睦睦的。」
夏純聽到后,卻不屑地冷笑一聲。
「爸,說實話,我不相信一個喜歡惹事生非的女人,會在短時間性情大變了樣子。
「小純……」
夏軍霆還想說什麼,夏純覺得再這樣繼續聊下去,肯定又和父親爭執起來。
畢竟,他現在是無條件的信任陳默蓮。
所以,夏軍霆剛要張口,夏純及時的打斷。
「爸,你注意身體,別總喝酒,就像我說的,再有酒局,你讓助理替你喝。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閨女都這麼說了,她的意思也表達的很明顯了,夏軍霆還能繼續講什麼?
他只好也結束了這次的通話。
「小純,你人在外邊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夏純沉吟了一下,沒有應答,就把通話鍵切斷了。
不知怎麼了,她覺得明明和父親解開了心結,但在通話結束后,她仍然覺得心情好壓抑……
她從來不會矯情的要求什麼,因為老媽在過世了之後,夏純就學會了獨立。
只是剛才……父親只記得給她打電話,像讓她回家。
但他似乎也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算了。
她都不指望父親能記得住了。
深呼吸一口氣,夏純不想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展現給其他人。因此,她努力的牽起唇角下了樓。
剛好,她聽見墨蕭要走的消息,不自覺的瞪大了雙眼。
「墨蕭,你是有任務了嗎?」
墨蕭看了一眼蕭邪炎,笑著點點頭。
「嗯,要走幾天。」
「具體什麼時候回來呀?」
墨蕭回答道:「大概一個禮拜吧?」
榊泫在旁邊發現夏純好像特別關心墨蕭的樣子,壞笑著揚起唇角,以為爺會吃醋呢。
畢竟,他有聽說到,秦傲岩第一次來,純妹子和他在飯桌上聊的很嗨皮,爺很不高興的樣子,偏偏他笑的那麼好看,距離五米的位置,秦傲岩都能感受到爺的眼刀子。
可想而知,那頓飯秦傲岩差點沒噎死。
然而,榊泫在觀察了一下后,發覺爺並沒有異動,他不禁奇怪了,湊近赤木野,不解的問道。
「這是咋回事?」
赤木野不明白榊泫沒頭沒尾的冒出這麼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斜睨了他一眼。
「什麼咋回事?」
「哎呀!就是爺看到純妹子關心墨蕭,他都不吃醋的嗎?你忘了上次小岩岩還說,他第一次來,純妹子和他多聊了幾句,他吃完飯後都快把自己紮成個刺蝟了?」
赤木野當即嫌棄的送給了榊泫一個白眼。
「你是不是傻逼?墨蕭就和爺的弟弟一樣,純妹兒關心墨蕭,也是把他當成弟弟,爺吃什麼醋?再說了,那次傲岩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罷了,你還當真了?」
「這樣子啊。」
榊泫恍然大悟道點點頭,隨即,又盯上了赤木野,醉人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表面上卻是弔兒郎當,好不正經的樣子。
「你呢?也把墨蕭當成弟弟嗎?」
「當然了,我比他大快十歲了。而且墨蕭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不把他當成弟弟,難道還當他是大侄子嗎?」
話音剛落,榊泫立刻的追問道。
「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聞言,赤木野上下打量了一眼榊泫,從唇齒間溢出了一聲輕諷。
「一泡屎。」
像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榊泫愣了兩秒后,才終於反應過來。
嗷得一聲,他像是一顆炸彈,瞬間就爆發了。
「赤木野!你的良心果然都黑了!你居然敢罵老子是一泡屎,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一旦屎沾惹到身上,這輩子你是想甩都甩不掉!」
他倆還在旁邊打鬧,墨蕭無奈都搖搖頭,將目光收了回來,看著夏純。
「小姐姐,小哥和赤木姐是靠不住了,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和爺要好好的。」
夏純揚唇一笑:「你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的。」
「嗯,我會儘快的回來。」
……
……
墨蕭走了以後,榊泫和赤木野也不見了蹤影。
問過蕭邪炎才知道,因為剛才的吵架,他們倆說不定去哪裡分出個勝負來了。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夏純總覺得,榊泫好像特別願意招惹赤木野。
就像我們小時候,小男生喜歡一個小女生,但他不善於表達,只知道故意的揪著小女生的辮子,惹她生氣。
這樣一來,小女生自然會多加註意小男生。
因此,夏純將自己心中的這個疑問說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榊泫喜歡赤木姐,但榊泫那不著調的性格,再加上喜歡打嘴炮,我又覺得,他只是單純的喜歡調侃赤木姐罷了。」
聽到夏純的問話,蕭邪炎輕笑一聲。
「觀察得不錯。」
「不會吧?」儘管蕭邪炎沒有明說,可夏純從他的話語中斷定出來,榊泫對於赤木姐真的有意思。
但她反而不確信的問著蕭邪炎。
「赤木姐應該比榊泫大5歲的樣子,雖然說,年齡不是差距,不過我覺得,他們倆還是不登對。」「怎麼說呢,榊泫看起來還像個大男孩兒,沒有一個男人成熟穩重的樣子。赤木姐又有些成熟過頭的樣子,他們就像兩個極端似的,換句話說,也像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沒有辦法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