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他額頭上的冷汗
在縱身一躍的那一刻,夏純真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作死。
真的,就和跳樓一樣,整個心臟都在顫抖,都不在原位上待著了。
她這才理解了,剛才為什麼蹦極台上的好多人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尖叫。
真的好刺激。
可因為身邊有他在,還被他緊緊地摟進懷裡,夏純不再那麼害怕了,勇敢的望著他的黑眸,從他深諳的眸底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笑的那麼好看。
他們下墜的速度真的好快,夏純和他緊緊地相擁,一次又一次的被拉起,在高空中像搖擺不定的風箏,但她心安。
從出生到現在,夏純感覺她活了22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滿足過。
然而,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他曖昧的輕笑,他又惡意的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口。
「傻瓜,就這麼想和我在一起嗎?」
夏純抬頭,看著他精緻的眉眼,清澈的大眼睛中,分明閃過一絲什麼情緒,卻被她刻意的隱藏起來,別過臉去,又是彆扭的一句。
「我只是想玩蹦極。」
「那幹嘛還要拽上我?」
聽到蕭邪炎的問話,夏純也學會了他的毒舌。
「臨死之前想拉一個墊背的。」
他笑笑,雙唇慢慢隱出一絲暖人心窩的弧度:「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想,又因為他們再一次被拽上去,夏純驚呼一聲,卻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但他卻近一步的貼近她的臉,將薄唇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夏純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似乎不敢想象,他在玩蹦極的時候,居然都不放過她。
這個惡魔……
但是怎麼辦?她真的好喜歡啊。
夏純也將眼睛閉上了,唇角彎了彎,不肯離開他唇齒間細膩的美好。
這一次下墜后,他們就等於完成了蹦極。
下面有一條小船緩緩地靠近,在他們旁邊停了下來,之後工作人員有條不紊的將他們身上的裝備解下來,夏純似乎才想到,他剛才是不是說什麼,她沒有聽清?
因此,她追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和我說啥了?」
此刻,小船已經緩緩地滑向了岸邊。
蕭邪炎瞥了她一眼,雙手插進褲兜里,輕鬆的從船上跳到了陸地上。
與此同時,他也回答了夏純的問題。
「說讓你別笑了,牙齒上有菜葉。」
夏純一下子就閉緊了嘴巴,還伸出舌尖舔了舔,發現牙齒上光滑一片,她這才意識到,這男人又在消遣她。
冷笑一聲,夏純又在心裡媽賣批。
「那你剛才為什麼還碰到我的嘴巴?你不是說有菜葉嗎?對,我牙齒上的菜葉還是昨天隔夜飯留下的,我還想著沒事的回味一下呢,結果剛才一舔沒了,是不是被你給刮蹭下來了?」
哼!
誰還不會毒舌啊?
跟著他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夏純不能光長年紀,不長本事。
不想,她道高一尺,人家魔高一丈。
只見,蕭邪炎挑起眉梢,唇角掛著淺淺的笑容。
「我就喜歡重口味,不然也不會養你了。」
「……」夏純。
他在說什麼?變相的在說她是恐龍星人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打死他!想打死他!
一整天,夏純都玩的很開心。
她是不覺得累了,可當夏純發現,他的臉色泛著有點病態的青白時候,她不免站住了腳步,等著他跟上來。
怎麼回事?
她記得,白天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怎麼天黑的時候,夏純感覺他好累的樣子,就是感覺很憔悴,具體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夏純抿著唇角,不免有些擔心了。
不等他跟過來,夏純先跑了過去,扶住他的身體,踮起腳尖,伸出手臂,摸向了他的額頭。
沒辦法,他長得太高了,187CM,就算夏純168CM的身高,在他面前也像一個小矮子似得。
然而,當她要觸摸到他的額頭時,他凌厲的眼眸突然張開,神情緊繃,充斥著讓人恐懼的壓迫感。
但當他發現站在他面前的是夏純后,又揚起唇角笑了笑,抓住她伸過來的小手,黑眸里又閃爍著那種特有的調笑。
「你是又要對主人進行性騷擾了?」
就算他抓住她的手,但夏純的指尖還是碰到了他的額頭。
冰冷的觸感,她瑩白的指尖上,泛著一陣晶瑩的亮色。
夏純不自覺的將手指收緊,她知道,剛才摸到他額頭上的冷汗……
他怎麼會有冷汗?
夏純知道,他的身體一向不虛的啊。
可和她一路走來,夏純發現,他和她落了好遠的距離。
到底怎麼回事?
再一次望向他,夏純言語中透著強烈的關心。
「你是不是累了?哪裡不舒服嗎?」
蕭邪炎雲淡風輕的一笑:「還好吧。」
「那是不是今天和我玩蹦極,你真的恐高,現在後遺症來了?」
蕭邪炎看到了她一臉的緊張,眉心緊緊地蹙著,伸出長臂,將她額間的褶皺撫平。
剛好,他找不出來理由應付她呢。
所以,當她這麼問起的時候,蕭邪炎笑著點頭。
「嗯,小喵,這一次你可要害死爺了。」
一聽他說這話,果然,夏純的手腳無處安放,眼睛里透出了明顯的焦灼,急忙過去扶住他的手臂,暗怪自己的任性,也怪他非要逞強。「真是的,都不能玩,為什麼還要陪我一起瘋啊!我聽說,恐高的人最不能玩的就是蹦極,我要是知道,你一開始說不能玩,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陪我一起跳下去,現在好了吧,你自己的身體,自己難受,
我又代替不了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蕭邪炎盯著她的發頂,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你是我媽?管那麼多。」
「……」夏純一怔,隨即站停腳步,一個白眼狠狠地剜著他:「對,你最有本事了!那你這麼有本事,別讓蹦極的後遺症在你身上出現啊!」
其實,他沒什麼事。
就是隨著病毒發作的時間愈發的臨近,身體也愈發的虛弱而已。蕭邪炎本來打算帶著她在附近幾個國家轉一轉,也就一個星期,再把她安全的送回國內后,他再回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