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可以喂你

  這一次,她終於敗下陣來,明白過來他什麼意思了,語氣中有了軟軟的懇求。


  「我以後會聽話,再也不會去什麼危險的地方了。」


  蕭邪炎似乎對她不怎麼信任,挑起眉梢,質疑道。


  「真學會聽話了嗎?」


  她點頭如搗蒜:「嗯嗯,聽話了。」


  蕭邪炎眼眸里蕩漾起來一抹調笑的色澤:「既然這麼聽話,那就把那壺雞湯喝了吧。」


  「……」夏純。


  其實,那壺雞湯之所以這麼難喝,是因為蕭邪炎讓大媽加了幾位中藥材進去,能有利於她的傷口恢復。


  試想一下,那味道還能好喝了嗎?

  大媽沒把它熬成苦味的了,就說明人家的廚藝已經很精湛了。


  但夏純不明白他的的用意啊,氣的臉色都發白了。


  「不喝就是不喝!打死都不喝!」


  他雙唇慢慢隱出一絲微笑,壞壞地。


  「我可以喂你。」


  夏純還以為,他要用強的,掰著她的嘴巴,強行的給她灌進去。


  誰知,他居然將保溫杯拿了起來,放到唇邊,自己先喝了大一口。


  「……」夏純震驚了。


  神人!


  居然做到了面不改色就吞了……下去?

  不對不對……


  夏純還以為,他都喝進去了,肯定會咽的啊。


  可是,她怎麼沒有看到他的喉嚨上下滾動著。


  誰知,就在這時,蕭邪炎走了過來,他那張好看的臉突然趨緊,夏純隱隱覺得不對勁了。


  果不其然,他將她的腦袋按住,閉上妖媚的雙眼,將唇瓣貼在了她的嘴巴上。


  然而,等夏純將雞湯咽下去后,蕭邪炎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對著她的唇瓣貼了過去。


  這一次,夏純似乎長記性了,緊緊地閉緊了嘴巴,就是不肯張開。


  感受到了她的抵抗,蕭邪炎睜開雙眸,裡面含著涔涔的笑,微微戲謔,在她唇角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夏純痛的蹙眉,條件反射的又張開了嘴巴,他再一次將雞湯送了進去。


  完畢后,夏純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指又伸向了保溫杯,她急忙的搶了過來,先舉了小白旗投降了。


  「我來,我來,我自己來就好。」


  她這是遭了什麼孽啊!

  先是被人打了兩槍,又被他威逼利誘著將難喝的雞湯咽下去,不喝的話,還咬她的嘴唇,肯定還被咬破了。


  因為夏純感覺得到,嘴裡都有鐵鏽的味道了。


  媽蛋的!他絕對是屬狗的!

  捧著保溫杯,夏純咬咬牙,死了就死了,儘管這湯有一股雞粑粑的味道,但又不是毒藥。


  想到這裡,她捏著鼻子,一口氣的全都灌了下去。


  喝完后,夏純對比著之前蕭邪炎喂她的那幾口,並沒有感覺出來這兩種方式之間有什麼區別。


  夏純還是覺得不好喝,有一股雞粑粑的味道。


  她沒有上大學之前是一個小說迷,各種言情裡面,幾乎都有這樣一種橋段。


  男主角看到女主不喜歡喝葯,先咕咚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再嘴巴對著嘴巴,給女主喂下去。


  結果女主喝的津津有味的,最後還食髓知味了,有可能和男主角來一個愛心啵啵。


  可為什麼到了她這裡,全都成了騙人的?


  他喂的雞湯,跟她自己喝下去的雞湯,都一樣的難以下咽。


  最關鍵的是,沒有愛的啵啵啊……


  果然,小說還是太虛幻了,是不切實際的。


  不過,總算是將雞湯喝完了,儘管她現在一打嗝,滿嘴的雞粑粑味兒。


  這時,夏純注意到了,他買來那一屜蟹粉小籠包后,一直放在了茶几桌上,不動,也沒有要吃的打算。


  她不能一上午就指望著一壺雞湯活著啊,畢竟還有九十五斤的大體格子需要能量補給呢。


  還有,糟蹋糧食是非常可恥的。


  所以,夏純時不時的望著放在茶几桌上的包裝袋后,咽了一下口水,終於,鼓足了勇氣,有意的提醒道。


  「那個,蟹粉小籠包要是再不吃就涼了。」


  蕭邪炎將一份文件翻閱了過去,聽到夏純的問話,並沒有抬起眼睛,而是幽幽地反問道。


  「你想吃嗎?」


  聞言,夏純吃驚的瞪大了雙眼,簡直不可置信。


  他居然在問她吃不吃?

  那夏純還能客氣了?


  「想吃,可是你不讓吃。」


  蕭邪炎唇角盪開的優美的弧,抬起眼睛,目光卻像是一把鈍刀,凌遲著夏純。


  「剛才你是不是有件事做錯了?」


  夏純真心茫然:「什麼做錯了?」


  他一笑,又將目光從她臉上收回來,不說話了。


  看他這樣,夏純如臨大敵,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思考著什麼時候又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你讓我想想啊……」


  她的目光不經意地向下一瞥,注意到了已經摔出去好幾米遠的枕頭。


  一瞬間,夏純醍醐灌頂了,腦子通透的同時,還不忘乖乖地承認自己的錯誤。


  「對不起,我不該拿枕頭泄憤的。」


  蕭邪炎沒有過多的廢話,言簡意賅的吐出三個字。


  「撿起來。」


  夏純心裡咯噔一下。


  她昨天才中槍,子彈穿透了皮肉,那是鬧著玩的啊?


  所以,夏純不但不撿,還有些理直氣壯的找出了看似很合理的借口。


  「傷患現在不能動,只要動一下,身上就很痛。」


  「扔枕頭的時候,我看你的氣性挺大的,沒發現你身上哪兒疼了。」


  蕭邪炎像是在故意刺激她似得,手指將袋子微微地挑開,夏純的口水開始泛濫了。


  他這麼這麼狠啊!


  「下次不敢了。」


  他語氣波瀾不驚,仍然重複道:「撿起來。」


  「……」夏純。


  自己作得死,跪著也要走完。


  最終,夏純挪動著自己的小殘肢,把枕頭撿了起來。


  蟹粉小籠包是吃進嘴裡了,但夏純卻默默地無語兩行淚。看來他真的不是那種慣孩子的家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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