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流言蜚語與誤會
雖然看到館陶后,孫尚香被這個帥氣的女孩給驚訝了一下。不過她還沒花痴到走不動的地步。
她看了一眼館陶,對著她行禮道:「翁主。」
此時,館陶也走了上來。這個紅衣的帥氣少女在看到孫尚香后,有些困惑。
「你是?」她看著孫尚香,問道。
這時候,劉啟上前一步,抓住館陶的手,給孫尚香介紹道:「王姐,這個是我之前和你一直提起的朋友……東吳郡守孫堅之女孫尚香。」
「哦?原來是孫小姐。」聽到孫尚香的名字,館陶的臉上也帶上一些好奇的表情:「我曾經聽阿啟說過你,他說你有一種尋常女孩子不一樣的特性,是一個很值得交往的人。」
「啊?」聽到館陶的話,孫尚香有些不好意思。她說道:「啟哥,你又在到處吹我了。」
不過劉啟卻搖搖頭,說道:「這哪裡是吹?我們都知道,啊香是一個天生的遊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能和你做朋友,那絕對是一生的幸運。」
劉啟對孫尚香的誇讚,正好誇讚到了女孩最喜歡的地方去。尤其是在自己怦然心動的館陶面前,孫尚香更是有些飄飄然。
不過就在這時,劉啟卻突然問道:「姐,你要去哪裡啊?」
館陶無奈地看了一眼劉啟,並沒有直接回答劉啟的話,而是埋怨道:「你啊!整天在外面晃蕩,不到天黑不回家,父王那邊有事情也不知道分擔下。我看如果父王不把王位給你,你要流落街頭,還怎麼辦?」
聽到這話,未來的漢景帝卻絲毫沒有在意。
他抬頭挺胸,一臉淡定地說道:「就算我不是王,我也是長安一霸。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何處不是家?」
聽到這話,館陶無奈地搖搖頭。不過她還是和劉啟說道:「大行令來我們家,要找父王商談一些事情。父王擔心出問題,所以讓我去吳王家裡找吳王殿下救場。」
「啊?先生去代王殿下家嗎?」聽到這話,孫尚香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她看著劉啟,問道:「我先生一直是一個很務實的人,但是你父王卻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先生怎麼會去代王殿下的家呢?」
劉啟知道孫尚香是蕭文的學生,所以雖然對於這種巧合很驚訝,但卻還是保持著淡定的表情。
不過聽到孫尚香話的館陶,卻皺起眉頭:「你是蕭……大行令的學生?」
「嗯,我在半年前拜入大行令門下,和大行令學習武藝。」孫尚香說著,舉起雙手,手指一抖,只見兩把袖劍從少女手腕的武器袋裡彈出,少女揮舞著手中的袖劍,說道:「我很厲害的。雖然我沒有學到先生手中,號稱最強武學,在對付敵人的時候,只要對方猶豫一瞬間,就會讓對方敗北的葦名一心流武學,但也學會了先生的刺客奧義——萬物皆虛,萬事皆允。並且正在向潛行的最高境界前進。」
「這……」館陶雖然長得帥氣,但其實她對於江湖上的武學流派其實不甚了解。看著孫尚香的樣子,館陶露出了一臉懵逼的表情。
不過好在,這個未來帝國的長公主殿下,也不是一個很難控制自己情緒的人。
雖然歷史上的館陶一直以貪婪著稱,但她在辦事的時候還是分得清主次的。所以她看著孫尚香的樣子,很快就說道:「你家先生或許是一個好人,但他如今是大行令。他和我父王要談的事情,涉及也是巨大。但無論如何,我父王為人低調,其實並不希望牽扯到京城的政治鬥爭當中。所以……我還希望啊香你勸勸你家先生,讓他放過我父王。」
「這樣嗎?」聽到這話,孫尚香有些不解地說道:「我家先生從來都沒有虧待過自己的盟友。如果我家先生去找代王殿下,那對代王來說也是有利可圖的事情。你們真的不考慮下,先確定我家先生說什麼?」
孫尚香說的是實話。
雖然蕭文坑起人來絲毫不會猶豫,對敵人的布局那是一布一個歹毒。但如果是談生意,他也不會虧待任何人。
哪怕是草原上的那位冒頓王子,雖然他如今已經被蕭文隱藏的經濟枷鎖牢牢鎖緊,但捆綁住冒頓的枷鎖,實際上卻是龐大的經濟利益。
靠著羊毛紡織業所產生的巨大利益,冒頓王子實際上每年都能分潤到龐大的利益。
蕭文甚至聽說,最近冒頓還靠著這巨大的經濟利益,在草原上建立了一直鐵甲著甲率百分之一百,而且所有人都騎著阿拉伯馬的精銳重騎兵。
雖然這支重騎兵的人數不過三千,但如果投入戰鬥,稍微有點戰術素養的人都知道,他們完全可以靠著這點人,打敗十倍於自己的輕騎兵,或者是五十倍於自己的雜牌軍隊。
雖然這樣的比例,比起歷史上耶路撒冷國王鮑德溫三世靠著八百重騎兵打敗薩拉丁好幾萬的軍隊來說,還是差了點,但也是一種十分恐怖的戰鬥力。
而冒頓之所以能夠組建這支騎兵,也沒有別的原因,單純因為——他比他那個當單于的父親有錢。
更不用說,如今在北方逐漸建立起來的紡織廠,靠著珍妮紡紗機的恐怖產能,羊毛紡織品已經到了一種白菜的價格。
靠著這龐大的利益,楊家,還有蕭文其他參與此次投資的盟友,已經從北地諸郡開始,撬動了周圍地區的自然經濟。
北地地區,正在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富裕起來。
不過對於這些事情,館陶,以及館陶背後的劉恆,還有大多數的諸侯,其實並沒有多少直觀的了解。
他們對於蕭文的印象,不過是停留在他剛好能做一些生意,靠著錢財拉攏人心上面。對於蕭文這個人能通過經濟,對人們,對社會,乃至於對整個國家,甚至是世界造成的影響,都一無所知。
畢竟這也是正常現象。
如果蕭文知道了,也不會覺得很奇怪。
畢竟他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能夠用比較唯物的史觀看待這個世界的問題。
哪怕在二十一世紀,在紅旗下長大的人里,也有數量不少的沙雕,會去信奉一些唯心主義的內容。
唯物,本來就是一種比較難以堅持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