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震懾
第266章 震懾
「不教而誅,為虐也!你這個大行令,也沒在門口豎個警告牌子,就說這裡有國家機密。你信,我可不信!」
畢竟蕭文原本第一天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懟主官的準備,因此他並沒有任何怯場,直接諷刺道。
聽到蕭文的諷刺,這個大行令也沒有任何掩飾的意思。
他說道:「不教而誅?那又怎麼樣?這不過是陛下和其他大人的一種習慣,卻並非我大漢的律法。就算告到御史大夫那裡去,我也是這個理。有本事,我們去御史大夫那裡講理去!」
聽到這話,蕭文的臉一陣紅一陣紫,似乎很難看的樣子。
不過這並不是他很憤怒。
而是因為,配合孫尚香整人的時候,他幾乎都要忍不住想笑場了。
蕭文可以想象,如果這個典客真的這麼做,那到了御史大夫處,御史大夫看到了孫尚香和楊修,肯定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然,他也不會為了區區一個九卿末流,就去得罪孫堅這個老牌的封建大吏,以及楊家這個大漢東部頂級的豪門世家。
而到那個時候,當這個大行令知道自己告的,是楊家的嫡長孫和孫堅的愛女,他又會有什麼表情?
要知道,在大漢,誣告也是一種罪。而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因此,在犯罪的同時,還得罪了兩個他得罪不起的存在,如果自己真的把跟這個大行令去御史大夫那裡,恐怕這個大行令就要完蛋了。
這可不行!
蕭文知道,雖然大漢的官僚機構在非軍事領域效率十分之低,一個大行丞的位置也能空缺整整三個月之久。
但是九卿畢竟是典客的門面,所以蕭文估計,在自己把眼前你爹大行令整垮后,不出一個月,新的大行令就會上任了。
而蕭文,他之所以不能成為大行令,歸根結底就是因為他沒有經驗,也沒有資歷,在官場上難以服眾。
因此,呂雉肯定不會在剛剛任命自己為大行丞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把自己升為大行令的。
如果開了這個壞頭,恐怕大漢以後就會掀起一陣搞跨自己的主官然後上位的狂潮了。
蕭文能想象這個結果,呂雉自然也不會想不到。
因此,為了大漢官場秩序著想,呂雉肯定不會這麼蠢,任命自己為大行令。
而這,也就意味著在整垮了眼前這位大行令之後,蕭文將會面對下一個未知的大行令。
若是來了一個小受還好,就怕呂雉擔心自己第一天就把長官趕走,讓一個有能力有資歷的傢伙過來,也不做別的事情,就是壓制自己。
那樣的話,蕭文恐怕就欲哭無淚了。
因此,蕭文決定還是留這個大行令一條狗命!
他看著眼前這個大行令,拱了拱手,說道:「大行令可知道,誣告,在漢國可是大罪。如果你沒有證據,就隨便誣告別人,那你就要承受誣告的罪名。你誣告這兩個小孩是間諜,那你就會按照間諜罪——按律,當斬!」
聽到蕭文的恐嚇,這個大行令不為所動。
他傲慢地抬起頭,說道:「這個誣告嘛!還是得看證據了。這兩個小傢伙能拿出我是誣告他們的證據嗎?」
「當然。」蕭文走到這個大行令的面前,突然扼住了對方的脖子。
因為健身的關係,蕭文如今的身體素質也已經提升了許多。哪怕對方看起來很強壯,但真要打起來,肯定不是蕭文對手。
扼住對方的脖子,蕭文說道:「告訴你,他們兩個的身份就是證據!」
「他們?」這大行令本來被蕭文扼住喉嚨,就十分懵逼。
面對蕭文的問題,他更是一臉茫然。
於是蕭文輕嘆一聲,說道:「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啊!」
聽到這話,那個大行令說道:「蕭文,我知道你有後台。但是這一事歸一事。哪怕你有後台,但是你的後台,手就這麼長,能庇護得了你的小跟班嗎?」
「抱歉。」蕭文聽到這話,有些悲哀,卻又有些無奈,他苦笑一聲,說道:「我的那些後台,如果真出現危險,恐怕會先庇護他們。等確定他們沒事了,再來考慮要不要救我。所以,你既然不敢直接誣陷我是間諜,就不要誣陷他們了。」
聽到這話,大行令一臉懵逼。
而這時,孫尚香也笑嘻嘻地說道:「叔叔,叔叔,我是孫尚香。我替我爹爹孫堅向你問好了。今後一段時間,我都會在這裡,請多指教。」
「楊賜之孫,楊彪之子,楊家嫡長孫楊修是也!你最好老實一點。」楊修也在一旁,語氣冷淡地說道。
孫堅?
楊賜?
聽到這兩個名字,大行令的臉刷的一下頓時變得煞白。
他看了看蕭文,又看了看孫尚香和楊修,突然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嘿嘿嘿,原來是孫家的小孩和楊家的小孩啊!我剛剛是在和你們開玩笑呢!對!就是開玩笑。」
說著,他有些焦急地想走到兩個小孩身邊討好他們,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依舊被蕭文死死扼住。
他只能討好地看著蕭文,說道:「我說,蕭大行丞,剛都是誤會。你放了我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誒?」蕭文聽到這話,卻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他問道:「這怎麼就是誤會呢?大行令,剛才你可是一副要抓他們去御史大夫那裡對峙的樣子啊!現在怎麼能說改口就改口?這樣的話,置典客的尊嚴何在?置我九卿的尊嚴何在?置我大漢官員的信譽又何在?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去御史大夫那裡吧!」
說著,他的手一用力,手指準確地按在了大行令的氣管上。
聽到蕭文突然往自己頭上不斷扣帽子,還用更大力量將自己喉嚨鎖住,一副不給個說法不罷休的樣子,大行令知道自己今天恐怕不能打哈哈過去不。
他也是後悔,自己千不該萬不該,怎麼就沒有控制住情緒,被這兩個貴族小孩坑了一把呢?
他也知道,自己必須付出點代價,才能讓蕭文心滿意足。
因此,他說道:「大行丞,你看,要不我給這兩個學生一點補償,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聽到這句話,蕭文頓時露出了微笑。
不得不說,這個大行令真的很好對付。如果剛剛遇到這種事情的是自己,自己是絕對不會提出讓對方給解決方案的。
畢竟,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對困境的情況下,對於對方給出的條件,是沒有權利修改的。而他唯一能夠修改的,就只有自己給出的條件了。
因此,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會主動提出一些對自己來說,還算能夠接受的條件進行試探。
順便,他還能在這些條件里,挖一些坑,做一些伏筆,以此對坑自己的人進行一波反擊。
然而蕭文眼前這個傢伙,顯然沒有這樣的覺悟啊!
他看著蕭文,並沒有想出蕭文腦海中浮現的騷套路。
他只是用一種忐忑不安的表情,看著蕭文。期待蕭文不要宰自己宰得太過頭了。
然而,不宰人可不是蕭文的性格。
他當初在匈奴的時候,雖然客客氣氣地支援了匈奴一大堆東西,但那些無一例外都是能夠在關鍵時候置匈奴人於死地的糖衣炮彈。
對於敵人,他肯定是用盡一切辦法削弱,剝削,乃至於消滅。如果沒有特殊原因,他肯定不會留手。
因此,他也沒管這個大行令樂不樂意,直接就對著已經包圍上來,圍觀大行丞毆打大行令的吃瓜群眾說道:「大行令私德有虧,讓我典客之信譽臉面屢次遭到破壞。因此,為了彌補過去被大行令丟掉的典客臉面,你們今後要聽從我的命令,做好每一件事。如有違背……」
蕭文頓了頓,竟然直接拔劍,朝著大行令的腦袋揮去。
接著,就在一陣驚呼中,蕭文將大行令的頭髮給削了許多下來。
冰冷的殺意,在蕭文的身體里蔓延出來。
一股寒意,在這個還算溫暖的春天裡顯得格外異常。
所有人看著蕭文,忍不住齊齊地打了個寒顫。
而蕭文,則冷冷地說道:「如有違背,當如此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