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戰鬥準備
第175章 戰鬥準備
夜風越來越涼，圍在防禦工事內的馱馬紛紛表現出不安的情緒，不時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嘶鳴。
更通人性的戰馬，似乎感覺到了大戰的來臨。他們踢踏著馬蹄，打著響鼻，滿是期待。
戰馬，就是因戰爭而生的。自從他們在千年之前被人類應用於戰爭之後，代代如此。
星光在天上，隨著夜色的深沉似乎也越來越亮。頭頂寶藍色的天幕，就像一泓深藍的湖水一樣。
蕭文看了一眼天上彷彿玉盤的明月，卻露出了一絲冷笑。
這些人，大概是韃子吧！
也只有韃子，才會沒有經驗到在這種月圓之夜進行進攻。
他們就不知道，漢人的弓弩，威力巨大。依靠防禦工事，蕭文的槓桿弩甚至能毫無壓力地對抗十倍敵人。
他慢悠悠地吃著桌案上的飯食，又看了下其中一些坐立不安的人，才道:「吃啊！怎麼不吃了？」
他看了一眼楊修，發現這小子雖然兩股戰戰，但是並沒有放下餐具，似乎還要保持貴族的風度。
而上官婉兒的臉色蒼白，有些擔憂。
可關羽，諸葛亮和孫尚香三人卻沒有任何驚慌。
嗯，這也是蕭文意料之中的事情。
上官婉兒和楊修兩人，都是在蕭文身邊學習文化知識的，對於軍事技能，他們只能說勉強掌握，卻沒有精通。
比起定位上偏向武功的關羽三人，有所失態也是必然的事情。
他們和蕭文一樣，面色平靜地吃著自己桌案上的食物。
另外，一些經驗老到的護衛也是如此。
「怎麼…大家好像都很平靜的樣子。難道大家不知道，已經有馬匪在外面了嗎？」上官婉兒環顧四周，她有些不解，低聲喃呢。
坐在一旁的孫尚香聽到婉兒驚恐中帶著迷茫的喃呢，對著自己閨蜜一笑，道:「婉兒有所不知，這外面的馬匪，之所以為馬匪，就是因為他們有馬。也只有帶著馬匹，這些傢伙才能夠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當然，這只是在草原上。如果是在南方，山川密林分佈得密集的地方，卻不用擔心這種事情。畢竟往林子里一鑽，同樣也能防備官兵圍剿。」
「可是這和大家那麼淡定有什麼關係？」婉兒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家閨蜜，一臉不解。
不過孫尚香淡定地與她交談，卻也讓她消除了幾分恐懼，不再緊張。
孫尚香一笑，道:「當然有關係。馬匹奔跑，都如同雷霆乍驚。若有萬馬奔騰，必然是令人無法無視的場景。可如今，這些馬匪悄無聲息地接近我們，只能證明，他們的人數並不多。」
「頂多二三十人的樣子吧！」說著，孫尚香又繼續吃著自己的食物。
因為健身的原因，她的身體消耗甚至比以往走南闖北時消耗的還要大。
加上蕭文覺得孫尚香的體脂率也有些高，所以每天刻意限制孫尚香的飲食，讓她留下三百卡路里左右的熱量缺口。
這下子，卻讓孫尚香更加渴望吃東西了。
看著孫尚香雖然動作優雅，卻十分迅速地吃著自己桌案上的食物，婉兒的表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與此同時，蕭文也在一旁和商隊的護衛頭領說道:「這些馬匪是怎麼回事？我以為他們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會出手的。」
畢竟馬匪也是有腦子的人。吃力不討好地襲擊自己無法吃下的目標，除了一堆自己人的屍體，什麼都不會得到。
除非是他們的頭領覺得自己手下有些人控制不住，想要藉助商隊人之手處理掉他們，才會有這種離奇的事情發生。
只是這種事情，通常也只會出現在龍城和雲中這些大城市附近的稀有，大型馬匪群體。畢竟只有那些地方，才養得起數量巨大的馬匪群體。
而也只有數量巨大的馬匪群體，才有可能出現頭領將刺頭送去送死的騷操作。
可這裡距離龍城和雲中都有一大段的距離。就連蕭文他們，也幾乎看不到有游牧部落在此地經過。
「難不成，是最近來的滿清韃子？」那個護衛頭領也是一個機靈的人。加上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
在想起今天那個牧民說的話后，他立刻意識到，這伙馬匪的真實身份，很可能就是昔日雲中城外被漢軍打敗的韃子。
「哼！」
蕭文冷哼一聲，道:「如果這些韃子同時圍著我們，那還能對我們造成一些麻煩。可如果只有這幾十個？這是看不起我蕭文的意思嗎？」
說著，他將桌案上最後一點兔肉排切成兩半，神色平靜地用餐叉挑起，放進嘴裡細嚼慢咽。
只是就在這時，蕭文卻突然聽到咻的一聲尖嘯，只見一直箭矢從天而降，竟堪堪落在了蕭文桌案上，深深地刺入桌案的木板。
在昏黃的燭光下，還沒有沒入木板的箭矢部分反射出冰冷的寒光……還有森森的殺意。
「豈有此理！」看著差點把自己射個透心涼的箭矢，蕭文失去了原本的平靜。
他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哈哈哈！裡面那些卑賤的兩腳羊應該嚇怕了吧！我這一箭，應該是有所收穫了。」
「老大厲害，隨便一射就能射到這些兩腳羊。」
防禦工事外，傳來了一聲得意洋洋的嬉鬧聲。
蕭文的臉上，憤怒的表情更加明顯。
「諸位！」蕭文站起身來，說道:「那些韃子，竟然如此囂張，分明是不給我這個少上造面子。到了這個份上，除了進攻，我也不會別的。各位，準備一下，拿好槓桿弩。今天不把這些韃子全部殺死，我誓不為人！」
聽到這話，一眾護衛也是熱血沸騰。
大漢武風彪悍，大漢人亦喜歡戰鬥。
更何況，李伯考從雲中官府那裡，也發出了告示。如果有人能殺死一個韃子騎兵，算個甲士。
而這，已經足夠讓一個平頭百姓連升兩爵了。
渴望戰鬥的情感，在利益的催動下變得格外強烈。
沒等蕭文發布攻擊指令，那些護衛就狼吞虎咽地將桌案上的食物吃光，就開始分發武器，準備進行戰鬥。
與此同時，看著桌案上那根箭矢，蕭文也沒有心情繼續吃飯了。
他站了起來，將自己華麗的裘袍脫掉。
一旁的商隊護衛頭領心領神會，立刻拿出一件打滿了布丁的衣服給蕭文穿上，然後將蕭文髮髻上的冠取下，頭髮用黑色的布紮好。
此時的蕭文，儼然是一副普通老百姓打扮。
畢竟蕭文的哥哥，就是死於穿著華麗的步人甲。
在戰場上，如果蕭文還是一副貴族打扮，恐怕那些韃子不由分說，就會朝著蕭文進行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