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庸醫

  第27章 庸醫

  聽到蕭文這麼一說，關羽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看著蕭文，原本工作一天的勞累頓時煙消雲散。


  這不禁讓蕭文想起高中上體育課的時候，他們一群粗胚在做完一千五百米的日常訓練后，都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可當有人拿出籃球，準備來一場球賽的時候，卻全體復活，絲毫沒有疲憊的樣子。


  要知道，慢跑和打籃球這兩項運動，在消耗熱量上，可是旗鼓相當的。


  看著關羽，蕭文不禁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苦笑一聲，便帶著三隻小傢伙出了作坊。


  來到郡城的醫館，蕭文看見這裡有不少人。


  「這些人都是在和北方牧民的衝突中受傷的。畢竟雲中位於大漢邊境，經常受到牧民襲擾。」看著這些人，關羽的眼神里透著一股躍躍欲試的情緒。


  他當然不是想和這些傷病患者打架。畢竟關帝爺哪怕還小，卻也是要臉的人。


  只是雲中靠近北方草原諸國，時常會和那些游牧騎兵發生衝突。如果草原上發生自然災害，導致收成不足，這些游牧民族甚至會對大漢發動大規模入侵，企圖以掠奪的物資來度過災難……或者是通過戰爭消耗部分人口，以節省資源消耗。


  也正是如此，雲中郡內，幾乎家家戶戶都有親人死於戰爭。


  就拿蕭文的大哥，周嫻的丈夫來說。


  他這個便宜大哥，就是當年在新婚之夜的時候，北方游牧大軍突然扣邊，當時的雲中太守緊急調動家家戶戶男丁到前線。


  而周嫻為了丈夫的安危，也是不顧剛剛置辦完婚事，家裡沒有太多錢財，就變賣家產，在黑市裡買了一副宋國進口的步人甲給蕭文的大哥穿上，還買了一把唐國進口的，據說是唐國皇帝李世民手下玄甲軍同款的陌刀。


  蕭文的大哥蕭武，和他的名字一樣，從小就一直習武，身體素質驚人，卻也能穿上宋國的步人甲，拿著唐國的頂級陌刀，倒也能上陣殺敵。


  本想著如果蕭武如果能夠那場戰爭中有所斬獲，那原本家裡付出的買兵器錢也能夠收回。


  但未曾想，蕭武卻在戰爭的第一輪交鋒中，就被游牧大軍中的射鵰手看中，射了三箭雖然都被蕭武的步人甲抵擋住。


  但第四箭，卻射入了步人甲的縫隙，命中要害，蕭武也因此命喪沙場。


  而他的步人甲和陌刀，也因此被游牧大軍獲得。


  經此一役，蕭家家道中落，陷入了困頓當中。


  「小羽，你要記住，每個人都是爹娘生的，有血有肉。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千萬不要為了滿足一己私慾而去殺人。」


  「佳兵者，不祥之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如果不能心存仁念，那人在殺戮之中，遲早會淪為怪物。」


  「你明白嗎？」


  關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蕭文說的每一個字，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連起來，卻讓他有一種迷茫的感覺。


  蕭文嘆了口氣，他也不指望關羽這麼小一個人，能夠知道生命的意義。


  不過在他的三觀里，人可以為了保護自己，保護家人，保護鄰里，保護國家而殺人。


  也可以為了維護道義，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而殺人。


  但是如果別人只是出言不遜，就動手殺人，那無疑就是目空一切的龍傲天。


  而如果為了利益殺人，那他就是強盜，就是吸血鬼。


  如果為了自己滿足自己的殺戮慾望而殺人，那他就是惡魔，厲鬼。


  而如果為了殺人而殺人……


  蕭文嘆了口氣，只希望不要遇到這種變態吧！

  走入醫館，蕭文看了一眼在場的傷員。


  他們有些基本上已經康復，但也有不少，因為天氣太熱，細菌滋生，傷口感染嚴重，命不久矣。


  「明明溫度是治療外傷的關鍵。在冬天的時候，人們受到感染的幾率會比夏天小很多。可我從賣冰到現在，卻沒有遇到過哪怕一個前來買冰的病人。這大夫是怎麼了？」


  倒不是蕭文貪圖錢財，只是冰塊在醫治外傷的時候的確有妙用。可這裡的大夫，卻並沒有讓病人到他那裡購買冰塊。


  蕭文覺得，因為沒有冰塊治療，這幾天估計已經有不少病人死於傷口感染了。


  突然，他聽到了醫館里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大夫，這病您真的沒辦法治療嗎？」一個粗獷男人的聲音，在問診室里傳了出來，這不由得讓蕭文走近兩步。


  這個醫療系統落後的時代，沒有辦法治療的疑難雜症海了去了。


  但是蕭文清楚，那不過是對於這些醫術不怎麼高明的醫生來說。


  坐擁超級圖書館的蕭文，在這個時代，擁有超越所有人的理論知識。


  雖然沒有經過實際操作，他也有可能在下藥的時候把人給醫死，但這種概率，總比這些人坐以待斃，憑身體強行扛過去高許多。


  「李將軍，恕我直言，這乃絕症，不要說老夫，恐怕是陛下的宮廷御醫，也無法治療。」


  「可你之前不是說過能治好的嗎？」李將軍的語氣中帶著絲絲不爽，他只感覺自己似乎被人戲耍了。


  「李將軍，你兒子所患的，乃胎毒也。按照古方，我已經給他餵食了黃連，又祈求了神靈。可依舊沒有效果。既然如此，不是絕症又是什麼？」


  聽到是胎毒，蕭文頓時有些失望。


  事實上，胎毒這種東西並不是什麼古代絕症。在很久以前，人們就已經摸索出了治療的藥方。


  只是可能漢國的醫療水平和華夏原本那個漢朝相當，處於半吃藥半拜神的狀態。


  醫生這個職業，甚至和巫師之間並沒有明顯的劃分。


  所以才有胎毒是絕症的說法。


  聽到這裡，蕭文無奈地閉上眼睛，開始通過超級圖書館查詢相關信息。


  不一會後，他走入醫館之內，看著那名長著尖嘴猴腮的醫生，說道：「你這庸醫，竟亂開藥方！雖說以前的確有人用黃連治療過胎毒。但早就有人驗證過，用黃連治療胎毒根本沒用！相反，黃連還會增加嬰兒腸胃負擔。」


  「李將軍，」蕭文轉身對著這個身穿甲胄，懷抱嬰兒的男人說道：「你的兒子，在食用黃連之後，是否出現便血了？」


  「這……」李將軍回想了下，說道：「有是有，不過大夫當時說，這是我兒身體里的毒血，已經通過糞便排出。這便血，非但無害，反而有益。」


  「胡說八道！」蕭文大聲呵斥道：「嬰兒的腸胃，無法負擔黃連的藥性。你兒子便血，都是被這黃連的藥性所傷。這個所謂的大夫，不過是個庸醫而已！」


  聽到這話，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大夫，頓時跳了起來。


  他指著蕭文，破口大罵：「這裡誰是大夫？你嗎？有本事，你就治一治李將軍的兒子。」


  「治就治！你以為我不會嗎？」看著大夫，蕭文冷笑道。


  如果只是按病開藥，在這個世界上，恐怕還沒有人能超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