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他安慰說:“真那樣我就請最好的纖體塑身團隊,一定幫你變回魔鬼身材。”


  “那要是無論如何也變不回呢?”她固執地問

  “沒有變不回的道理。”他相當自信。她就沒好氣的哼道:“就算變回來了,過個十年八載我也會老,會變醜,怎麽辦?”


  他就捏了捏她不自覺鼓起來的臉頰說:“真到十年八載之後我不也老了醜了,別忘了我比你大兩歲。”


  她抓住他的手,開始扳他的手指邊數邊說,“你看,你是億萬富翁,而我是無產階級,你是男人越老越值錢,就算雞皮鶴發滿臉老人斑也一樣有大把妙齡少女投懷送抱,我是女人,一結婚生子就開始降價隻要一開始長皺紋就沒人要了……”


  她抱怨的言語最後被他用吻給堵了嚴實,自動消了音。等到一吻結束,她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早就不記得剛才喋喋不休為什麽了。


  這樣的情況時常發生。也許是懷孕的關係,於曉曼時不時就會憂鬱,會無由來的擔心簡言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簡言則發現最有效的方式不是和她理論,而是堵住她的嘴,把她吻得忘了今夕何年,然後隨便哄兩句她就消停了。就好比一個人走進死胡同固執不肯出來時,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敲暈了把人拖出來擺回正道上,等人醒來的時候就沒轍了。


  不管怎麽說,就總體而言於曉曼對簡言婚後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雖然還是一樣獨斷獨行,但至少對她有求必應。雖然他越來越忙,但每周都有一天會陪她去上育嬰課。但這些遠遠不夠,尤其在知道意外懷孕是他的陰謀後,她怎麽想都覺得自己虧大了,於是開始尋思怎麽報複。


  顧惜惜說,報複最簡單的方法是不讓他碰,每天穿著性感睡衣讓他看得到摸不到。於曉曼就摸著自己肥了二圈看不出曲線的腰,果斷地搖頭說:“這樣子穿上性感睡衣連我自己都沒法看。”


  顧大軍師又說:“那就給他出難題,反正你現在有老爺子撐腰,你是姑奶奶他就是孫子。”


  於曉曼受教了,還真的想了許多法子折騰簡言。比如大半夜說要到天台曬幾個小時月光。她自己白天經常睡,睡得多了半夜起來也沒什麽難受的,但簡言本來工作就忙,能睡覺的時間也就晚上五六個鍾,硬是陪著她曬了五個晚上的月光後就長了一大層黑眼圈,到第六天人就不支了。她心疼得不得了,最後主動放棄。然後她用沒胃口為由,想法設法搗鼓些味道很濃很雜的食物刺激他的味蕾,弄得他幾天食不知味,人又瘦了一大圈。她心疼的看不下去,隻好讓廚娘回複原本的口味。


  諸如此類種種不勝枚舉,她自己最後總結出一點,打擊報複簡言真是一項任務而道遠的艱巨任務。輕了她不解恨,重了她又舍不得。直到女兒簡洛兒出生之後,她才覺得守得雲開見月明。


  簡洛兒遺傳了母親的美貌,出生才滿月就出落得粉妝玉琢,又漂亮又精致,仿佛天使娃娃,誰看了都愛不釋手。簡言更是視若珍寶,一下班回家就抱著小女娃逗弄半天舍不得放下,為了能多和女兒相處,甚至物色了一個智囊團來分攤自己的工作,能分出去的工作絕對不留在自己手上。


  於曉曼就偷笑了。很好,抓到他丫的命門了。


  從此,簡洛兒的爸媽開始了女兒爭奪戰。因為小洛兒很粘媽媽,所以基本上搶女兒大戰最後勝利者十有八九是媽媽。可憐的爸爸唯一的用處就是幫女兒換尿布、擦屁股。有時候,小洛兒還會拉了他昂貴的手工西裝一身尿。


  到了小洛兒牙牙學語的時候,簡言抱著寶貝女兒逗她喊爸爸,結果小洛兒憋了半天,用嬰兒軟軟的嗓音吐出五個字:“爸爸是禽獸。”某位心情激動的奶爸頓時就滿臉黑線了。


  於曉曼在邊上看了就笑得樂不可支,特別是在收到簡言投來的哀怨視線後。


  不知是不是她對女兒的“反爸爸”教育太過成功,以至於在小洛兒的童年時光裏,有很長一段時間識以為“禽獸”是褒義詞。左一句爸爸是禽獸,右一句禽獸爸爸。簡言則深刻的體會到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的金科玉律,特別是那個女人還是心愛的人時。


  這都是後話了。


  話說簡洛兒滿月後,於曉曼的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開始進行恢複身材的塑身運動。簡言開始求歡,每次都被她給擋掉。


  “不行,我現在就是一水桶腰救生圈,你看一眼欲望都沒有了,我不想讓你對我失去興趣,所以親愛的老公,再等一個月吧,好麽?”於曉曼環著他的脖子,在他唇邊烙下輕吻,臉上溫柔似水,心裏的小惡魔已經在叫囂:等我恢複了身材,叫你丫的噴完鼻血都吃不到一口,哼。


  一個月後,她的身材基本恢複了,雖在腰上還有些肥肉,但穿上衣服也隻是覺得稍微圓潤而已。簡言再也忍不住,某一天晚上禽性大發,直接把她摁倒,結果的確是爽了一夜,第二天睡到十點多才起床,卻發現老婆大人不見了,再跑到隔壁育嬰室一看小女兒也不見了。正當急得團團轉時,倪管家盡職的告訴主人“太太一早去機場了”,然後又給了他一張留言條。


  親耐的,我和洛兒去美國找你女兒的幹媽了,勿念。


  簡言看到留言最後兩個字,一把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筒。“她們走了多久?”


  “太太九點五十分的飛機,現在已經是十點零七分了,先生。”


  美國,邁阿密。


  “所以,你就跑到我這來?”宇文捷一邊逗弄著粉妝玉琢似的簡洛兒,一邊挑高了一道眉問於曉曼。後者攤了攤手說:“是啊,總不能讓他覺得結婚了就可以把以前的事一筆勾消吧?”


  “那你打算怎麽欺負回去?”宇文捷香了香懷裏的小女娃兒,問得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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