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知道。”於曉曼擰著眉從椅上站了起來，思考著說，“這件事必須馬上處理掉，否則夜長夢多，還不知道我的生活會搞出什麽煩人的事來。”
簡言每天早上都有看報紙的習慣。他在看到今天的報紙後，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給於曉曼，結果她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他沒有多作停留，一早直奔濱海大道她的新居，卻撲了個空，隻好和倪管家訕訕下樓。在下降的電梯裏來了兩個提著菜籃子的中年婦女。
兩人進來後，看了電梯裏的簡言和倪管家一眼，接著就若無其事的聊起閑話來。其中一人“聽說沒有，我們這裏又有一個狐狸精上電視了。”
另一個年紀較輕的婦女說：“沒辦法，誰讓我們這裏是二奶區，天天都有狐狸精被逮出來，真是和她們做鄰居都覺得丟臉。”
先前那名年紀較長地又說：“好像她母親也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狐狸精，真是不要臉！”
“我才好奇呢，怎麽會有這種家庭，媽媽出來賣，女兒也出來賣，真是賤到一起去了。昨天我跟她們在電梯裏打過照麵，當時我就想，這母女天生的狐媚相，男人看了沒有哪個不起色心的。”
簡言一直忍耐著耳邊兩個婦女的聒噪，直到出了電梯，糾結在一起的眉頭仍未鬆開。“這女人，買房子也不看看周圍的環境，都什麽亂七八糟的人。”
倪管家說：“簡先生，這就是平民社區的生活。女人在家沒事嚼舌根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
簡言說：“碧海藍天也沒這麽亂七八糟。”其實他是看不到於曉曼心裏煩躁，看什麽覺得什麽不順眼。
“碧海藍天裏麵，百分之八五以上是各位老板養的情婦。據我所知東龍控股黃董事長的小情人就住在那裏的A座七樓，齊陽實業錢總的小蜜住在A座九樓，匯星印刷丁副總的二姨太住在A座十樓，還有榮立製藥的……”
“夠了。”簡言製止管家的滔滔不絕，“趕緊去找人，今天之內無論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把人找到，否則別來見我。”
“那簡先生呢？”
“我去見幾個人。”簡言第一個要見的人不是別個，正是溫蕊。從濱海社區出來，他讓司機老王將車子開進碧海藍天社區，然後直接來到溫蕊緊閉的家門前按門鈴。
保姆聽到門鈴聲來開的門。“簡先生，溫小姐剛剛被您母親派人接走了。”
“剛剛是多久的事？”
“大約半個小時前。”
簡言沒有進門，轉身即走，邊走邊給溫蕊打了電話。溫蕊很快接了電話，詞調輕快，“言？”
“你在哪？”
“我跟媽和幾位阿姨一起在半山花園喝茶。”
“我馬上過去，你在那等我。”簡言說完即收線，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二十分鍾後，簡言的凱迪拉克抵達半山花園停車場。他下了車，直奔《半山亭》茶樓二樓靠窗的天字一號包間。那是簡夫人逢來必訂的包間，這次他也毫無意外在天字一號包間找到了她和溫蕊，還有一票子一起喝茶聊天的貴夫人。
簡單的和眾位長輩點頭示意後，簡言拉起溫蕊的手半拖著出了包間，一直拉著她走到一樓外麵的樹下才放開她。
溫蕊一得自由就揉著手腕報怨：“言，你弄疼我了。”
簡言背對著她說：“我說過不想任何關於小曼的事在媒體上出現，你這麽快就忘了？”
溫蕊聞言繞過背後，走到他麵前說：“你以為今天報紙上的內容是我讓人弄的？”
“我了解你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個性。”正因為此，所以一看見報紙內容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幕後黑手就是她。
“既然那麽了解我，你就應該知道我沒那個能力不是嗎？何況，你都那麽說了，我還在媒體上誹謗她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溫蕊拉起他的手說，“我沒那麽傻。”
簡言避開她的手說：“沒人認為你傻，你做事一向都有分寸，但你最近很不理智是事實。”
溫蕊垂眸說：“我承認，從我知道自己有了寶寶之後就開始不理智了，可是再不理智也是因為想留在你身邊，我怎麽會蠢得去做一些讓你更加討厭的事？”
簡言抿唇審視著她，許久才說，“是不是你心知肚明，我勸你凡事不要做得太過火，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她咬著下唇，倔強地看著他的眼說：“言，真的不是我，我發誓我沒有讓人報導於小姐的事！”
他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笑說：“你敢用你肚子裏的小孩發誓？”
“我……”她遲疑了。
“不必勉強自己發毒誓，但你記住，小曼這次如果出了什麽不測我不會放過你。”簡言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冷不防被簡夫人擋了去路。
溫蕊看了看簡言，再看了看簡夫人，咬了咬牙舉起手說：“我發誓，如果今天的報導是我幕後策劃，我肚子裏的寶寶就不能……不能……”
“不能怎麽？”簡言逼問。
“就不能健康出生！”她咬牙說完，眼淚也跟著溢出眼眶，雙手掩麵跑回茶樓裏去。
茶樓裏有護工在，簡夫人並沒有跟著她進去，而是走到簡言身邊，歎息一聲說：“你何必逼她？她肚子裏可是你的骨肉。”
“我要孩子的話多的是人替我生。”簡言注視著簡夫人，“你想要這個孩子我不反對，但你不要對Ray的行為睜隻眼閉隻眼，如果她再做出格的事，我會讓人直接拿掉那孩子。”
“你？你是說認真的？”簡夫人沒想到簡言會說出這樣的話，氣得瞪著他，“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
簡言輕諷：“媽不是昨天還親切的叫她小曼，隔了一晚上小曼就變成‘一個女人’了。”
“小言，之前我並不知道她是私生女，以為隻是普通單親家庭的小孩。”簡夫人惋歎著說，“但現在不同，知道她是情婦所生的，這事情又已經捅到媒本上去了，即使沒有小蕊，我也覺得她不適合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