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心情不好的時候,她會想要做飯,做菜,泡茶或者看書來轉移注意力,但是跟簡言在一起這幾個月總是給他做飯泡茶,和他一起在書房看書,她怕現在做這些事就會想起他。而逛街,是唯一一件不會想起他的事——他們交往至今居然從來沒有一起逛過街壓過馬路。
在宜家把該配的家俱都買好,花了一萬八,肉疼得於曉曼暫時拋開了傷心事。買完房子,置辦完家俱,她就真的是口袋空空了。唯一剩下的是簡言給的金卡裏有二十來萬,另外就是他那張鑽石會員附屬卡,但是即使卡裏麵有上億的錢也都不關她的事了。
從宜家出來,又逛了一會兒衣服,顧惜惜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反而於曉曼一件也沒有買,因為想到身上無閑錢,在JK的工作不一定又要辭掉了。她這廂為著錢愁眉苦臉,那廂顧惜惜卻以為她是為了簡言的事情緒低落,看不過眼便開始討伐她。
“姓於的,你是想我爆你菊花是不是?”顧惜惜叉腰瞪眼,瞪著無精打采的好友。
“不逛了,我們去武道館吧,好久沒有練了,不知會不會生疏。”於曉曼提議。“大夏天的有精力逛街,還不如去打一架。”
“什麽!”顧惜惜哀嚎,“我能不能不去?要不我打電話問問阿捷有沒有空,讓她從美國飛回來陪你打吧。”
“不能,就要你了。”
“嗚嗚……人家不會打架,人家是寫小說的文人啊文人……”顧惜惜裝腔作勢哀怨了一把,結果被於曉曼白了一眼,隻好哀聲歎氣舍命陪好友。
別看於曉曼學的是語言,做的是文職工作,她的柔道、空手道和劍道都有一定的底子,不過都是被嗜武如狂的好友宇文捷給帶出來的。同樣是從大學一直耳濡目染,顧惜惜卻至今還是三腳貓的花拳繡腿,怎麽練也隻有挨打的份。用宇文捷的話就是朽木不可雕。
在武道館打了二十幾回合,顧惜惜就累癱在場上,脫掉頭盔,甩開木劍嚷嚷著:“老娘不打了!疼死我了!”
“百無一用是書生!”於曉曼狠狠嘲笑了她一頓,走向貴賓室門口想叫個陪練進來,結果門一拉開就和簡言打了個照麵。盡管他表情平靜,但她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的緊繃壓抑著的怒氣。她不明白他這是來做什麽,更不想搭理她轉頭對服務生說:“幫我請個教練過來,謝謝。”
說完轉身就要進房,簡言跟了進來,“我們談談。”
“談什麽?”她慶幸自己現在戴著麵具,可以掩飾臉上的狼狽,隻要讓聲音聽起來夠冷漠疏離就可以完美的偽裝起來。她冷冷甩開他的手,跳後兩步,“我們還有什麽好談?”
“我們要談的很多,例如你讓安遠琪催眠我的目的!”簡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催眠?”於曉曼茫然地望向坐在地上的顧惜惜,根本不知什麽催眠的事。顧惜惜卻是一愣,他怎麽會知道催眠的事?
簡言看不到於曉曼的表情,卻看見了顧惜惜的,以為她們合謀,表情瞬間轉冷,一個箭步過去就要拉於曉曼的手,“走!”
於曉曼竹劍一揮打掉他的手,退後幾步握劍往他臉上指去,“想跟我談,打贏我再說!”
顧惜惜聞言眉一挑,拿著頭盔和竹劍站起來,“就是,早上想和你談你不談,現在你想談就得通過我家曼曼的考驗了,說罷,你要單打還是雙打?”
簡言憋了她一眼警告她別多事,再望向於曉曼,“好,我陪你單獨打一場。”
“哦,那就是單打了。”顧惜惜跑到門邊,探頭對守在外麵的服務生說,“小周,麻煩讓教練別來了,去拿一套男人的裝備來。”
簡言換好裝備再回到劍道室,顧惜惜就讓人把門給鎖起來。“小周,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打開這間VIP房的門。謝謝。”
他看也不看緊緊關上的門,隔著麵具揚眉問於曉曼:“這是做什麽?”
她說:“免得別人來打擾。”說著也不敬禮便陡然出招,揮動竹劍對他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猛烈的攻擊。頓時場中充斥著她的暴喝聲:“麵!手!手!麵!麵!手!麵!刺擊!”
簡言自小也有學過防身術,劍道便是其中一項,麵對她的招招逼近,雖不至於手忙腳亂但也被她逼得後退連連,隻能一邊招架一邊看準時機反擊。
於曉曼心裏本來就難過,一連三十多劍都被他擋下,又見他連連閃避不與她正麵對打,心裏更是怨念叢生,連帶的劍招也更加迅猛。
顧惜惜在一旁看著,不免為好友著急,索性抄起頭盔戴上,揮著竹劍上場,截住了簡言的退路,同時也對他展開一輪攻擊。
簡言麵臨著前後夾攻,方才的從容被氣極敗壞取代。他明顯感覺出顧惜惜劍術較弱,回身揮劍一擊刺動她的手,趁她吃痛退出於曉曼的劍網攻擊範圍,問:“這是我和小曼的事,你插什麽手?”
顧惜惜捂著被打疼了的右手,冷哼一聲說:“單打就是你一個人單打我們兩個,群打就是我們兩個群毆你一個。剛才不是你選的單打嗎?”
簡言見和她說不通,轉向於曉曼說:“小曼,這是我們的私事,我不希望外人介入。”
“她不是外人,你才是!”於曉曼回答得幹脆,吆喝一聲又一劍刺向他麵門。
“小曼!”簡言抬劍擋掉她一劍。顧惜惜的劍也已經從側麵刺過來,他沒有避開,硬生生受了胸口一劍單手握住她的劍尖,警告:“不要多管閑事!”
顧惜惜用力抽著被握住的劍卻抽不出來,氣得咬牙罵道:“你這人有沒有風度?劍道是用劍打的,你抓著我的劍算什麽好漢?”
“對不起,我隻想跟小曼談談!”簡言握著劍尖,猛然往後一抽,成功讓顧惜惜放手棄劍。後者踉蹌幾步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