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莫冠塵和安遠琪站在原地沒動,笑容可掬的迎接簡言近來。簡言的目光掃過兩人,沒有多加注意就想越過去,卻被兩人一人一邊擋住。
“有事?”他挑眉。
莫冠塵一手揪住他的領帶,斂起笑容,壓低聲音說:“小曼的心思很單純,你最好不要傷害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放心,我怎麽會傷害她?”簡言輕快地回答。
他回答得太快太輕率,旁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經過認真思考的答案。安遠琪眸光一閃,深深望著他的眼睛十來秒,而後用一種無比深沉地語調說:“試著了解她的內心吧,你會慢慢喜歡上她的。”
簡言看著她的眼,有一瞬間的心神搖蕩,愣了愣再看她時那種莫名的感覺又奇異地消失了。“你剛才看著我做什麽?”他問,發現安遠琪的瞳色比常人更加深沉迷離。
“看看你是不是真心喜歡小曼。”安遠琪若無其事的說,瞳色逐漸轉淡。
簡言不疑有她,抿了抿唇說:“不喜歡她,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裏。”
“希望如此。”安遠琪淡淡說。正好這時於曉曼和顧惜惜關好店門向這邊走來,她悄然向莫冠塵眨了眨眼,而後兩人有誌一同,把他身前的位置讓給於曉曼。
於曉曼走近前,先是奇怪的看了好友幾眼,問:“你們幹嘛?”
“沒什麽,今晚的月色挺好。”安遠琪正色說。
“是啊,花好月圓人更圓。”莫冠塵嘿嘿附和。
“什麽跟什麽?”顧惜惜狐疑地拉著兩人到一邊盤問。於曉曼則轉身簡言,臉上猶自殘留著一絲可疑的紅光,問他:“你怎麽來了?今天公司不忙嗎?”
“再忙也要來接你吃飯。”簡言自然地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親了親,“晚上想吃什麽?”
“本來跟小塵他們約好去吃自助餐。”
簡言沉吟片刻,而後看向正在一邊竊竊私語的三人,問:“諸位有沒有興趣一塊吃頓便飯?”
“讓簡先生破費了多不好意思。”三人先是一致客套,接著動作整齊劃一地向兩人這邊靠攏。顧惜惜歪著頭說:“吃什麽好呢?”
“日本料理怎麽樣?”莫冠塵提議。
“不行,太便宜,夠不上簡大少的檔次。”前者搖頭。
“意式料理。”安遠琪提議。S市的意式料理餐廳不多,做得好的更是鳳毛麟角,夠檔次了。
“意式料理要做得好的,做得不好跟大排檔沒差別。”顧惜惜繼續思索,然後拍掌,“對了,希爾頓酒店下屬的西餐廳,最近來了一個很棒的意大利大廚!”
“對,聽你說過,就去那裏。”莫冠塵點頭。
“我也好久沒吃意大利通心粉了。”安遠琪說。
主意一定,三人走向凱迪拉克,自動自發打開車門鑽進車內。顧惜惜還回頭招呼站在原地的簡言和於曉曼:“快點,我們肚子快餓扁了!”
簡言被她們的一陣搶白弄得微微錯愕,於曉曼不好意思的拉拉他的手解釋:“她們是把你當成自己人才會這樣的,你不會介意吧?”
“怎麽會?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簡言嘴裏說著話,心裏卻對剛才安遠琪那一句話耿耿於懷。莫冠塵的警告他可以理解,但安遠琪那句話卻讓他有種莫名的感覺,心似被什麽緊緊的纏繞著。
“怎麽了?”於曉曼發現他的心不在焉。
從思考中回到現實隻需一秒,簡言笑說:“沒什麽,你也想吃意式料理?”
她笑著點頭,“我不挑口味,隻要是美食一切好辦。”
他說:“我倒是想吃你……做的菜。今天請你們吃意式料理,改天你可得好好回請我。”
聽出他的話外之間,於曉曼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白了他一眼。
顧惜惜和莫冠塵、安遠琪三人在希爾頓酒店西餐廳酒足飯飽,各自準備散去。她的麵癱老公還有莫家、安家的司機皆已經在酒店外等著領人。
安遠琪臨上車時,於曉曼拉住她問:“剛才在花店門口,你對他說了什麽?”他,指的是簡言。
安遠琪說:“沒什麽,隻是讓他好好照顧你。”
“是這樣子嗎?”十年的朋友是怎麽當的?於曉曼對她太了解,所以壓根不相信她的說詞,猶自狐疑,“你該不會又劣性不改,給他下了什麽心理暗示吧?”
安遠琪的拿手絕活就是催眠暗示,身為她的死黨於曉曼深知隻需一眼她幾乎可以把任何一個人催眠,而且她很喜歡有事沒事給身邊的人一些啼笑皆非的催眠暗示,把身邊的人當成猴子耍。
“絕對沒有。”如果吉尼斯世界記錄有“睜眼說瞎話之最”這一項的話,安遠琪絕對是第一個入選的人。
於曉曼按住好友的手說:“我知道你們為我好,可是我願意相信他,我感覺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我。”
安遠琪回握她的手說:“傻瓜!我真的什麽都沒做,隻是讓他去深入了解你,否則等你這悶騷丫頭闖了禍不自知時怎麽死都不知道。”
“放心啦,不知者無罪嘛。他那麽精的人,肯定看得出我什麽是無心闖禍當然就不會怪我了。嘿嘿!”於曉曼笑得沒心沒肺。在好友麵前,她很容易就會露出這種不設防的笑容。
站在不遠處等她的簡言一直留意著她和安遠琪的互動,驀然看到她的傻笑,也不由得露出會心一笑。這個女人果然與眾不同,雖然外表明媚豔麗,但時不時就會展現出這種如孩子般純真無偽的麵貌來,讓人在被她的外表媚惑的同時又深深地被她的純真所迷惑。正因此,他即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她,想要剝開她的一切偽裝探究她的真心。
“你在想什麽?”於曉曼來到他麵前,不解地望著他。她已經送走了安遠琪,現在希爾頓酒店停門前隻剩下他們倆和倪管家,還有他的座駕。
“想你。”
“想我做什麽?”
“想你今天晚上還會不會像白天那麽熱情。”簡言附在她耳邊輕笑著說,任溫熱的鼻息拂過她的耳朵,然後滿意地睇著兩隻紅透透的耳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