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我是心冷
第三百三十一章 我是心冷暖不了
“可劍的年紀似乎比我還大，她也並未介意，一直和他一起整整三年。”
隨後顧夭逝仿佛想起了什麽，繼續說道。
“……”
古軒此時已經徹底傻眼了，似被他的話雷到了般，三年？那裏的三年？那什麽神農蜃樓山上嗎？對！葉師妹好像就是在裏頭得到聖劍的，這才剛剛腦回路過來。
“他對她溫柔把她寵成最開心的公主，我也可以做到；他能陪伴她一朝一夕，我也可以做到；他能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我也可以做到。可為何？她卻連像給他機會般，給我一次的機會都不能？”
顧夭逝覺得今天的自己似乎也是喝醉了，看著古軒忍不住把心底的憋屈說了出來。
“你真是幻帝？”
古軒一聽又好一會才回神過來，看著他有些不確定道。
“我累了，此刻就當我隻是顧家的少主吧！”
顧夭逝自然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似真的有些累般歎道。
“你這算是下凡曆情劫？”
古軒搖了搖頭，突然從儲物戒之中拿出了兩壺竹葉青，遞他一瓶歎道。
“我不知道。”
顧夭逝一愣隨後微皺眉了一下，拿過他遞來的酒，打開喝了一大口後，才哀歎道。
“世間文字八萬字，唯有情字最傷人。”
我想要開門的手縮了回來，我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心情，卻沒想到剛剛換好衣服走到門邊，便聽見了顧夭逝那似帶著不滿的惆悵憋屈話，半響我小聲的諷刺了一句道。
“我還有事，你自己喝吧！”
卻未曾想房中坐著喝酒的兩人，此時同時看向了那道虛掩的門，顧夭逝輕笑一聲站了起來，拿著酒壺向門外走去。
“不可以！”
聽著他似乎要離去，我幾乎差點讓情感主宰自己，很想打開這扇門，跑出去抱著他，但最後理智還是在我就要握上門把時站了出來，我在心底下了決心道。
“丫頭，你一個沐浴都快半時辰了，該不會暈在裏頭了。”
古軒看了看那道門，突然似有些擔憂道。
“沒那麽誇張。”
我深吸一口氣，恢複平靜打開門走了出來說道。
顧夭逝本來就特意放慢了腳步，他還是不死心想知道她會不會衝出來，如此至少他能自欺一下自己，她心底也是有他的。隨後聽見古軒的話，他明明知道她好好的，卻還是忍不住擔心，於是轉身快步往回跑。
“嗯？你不是有事？”
古軒微笑著看向顧夭逝故做疑惑道。
“你有事便先去忙，這裏有大師兄在，不礙事。”
我一愣隨後無所謂的拿起梳子悠哉的梳起頭發來道。
沒想到古軒的話根本不是要炸我出來，而是特意說給顧夭逝聽的，看著他急匆匆的跑了回來，我心底內疚更甚，隻是我又能給他什麽？在這裏，我已經決定不顧一切的與子凡豪賭一場了，所以我現在此時的立場，可以說是什麽也不會剩下。
“嗯，晚安。”
顧夭逝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轉身這次是真的離去了。
“這樣真的可以？”
古軒微皺眉的看著我，有些擔憂道。
“什麽？”
我無所謂的疑道，心裏頭卻也是隱隱作痛，我閉目運轉碧蓮，我知道今天的自己算是徹底的傷害到他了，但不這樣我又有何法子呢？無論有意無意，終究還是傷害了。
夭逝，對不起！我不能對你全心全意，我又有什麽資格擁有你的喜歡？畢竟我啊！連最基本的對你一人的感情忠誠都做不到。因為我心裏頭不隻有你，還有劍。而陪伴方麵，或許是因為同為玉蓮使者，我更習慣了有子凡在身邊。
“師妹在修煉什麽功法？這麽勤快，在梳頭都練習。”
一旁的古軒突然有些差異的抬頭看向我，眼底透著不敢置信和深深的疑惑，隨後他開口道。
“沒有啊！”
聞言我心底一緊，隨後想到在碧蓮化身玉佩出現之前，除十四蓮使外不可能有人能察覺到它們的存在，才暗自鬆了口氣，一臉疑惑道。
“可能師兄感應錯了。”
古軒眼底疑惑依舊，卻還是無事般繼續喝起了竹葉青酒。
“……這三更半夜的，你是怕我對葉師妹不軌嗎？”
三更天，古軒本來睡得很沉，突然卻是警醒了過來，隨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立在床邊的人道。
“我睡不著。”
顧夭逝糾結了許久，終究還是沒忍住連外套也沒穿便過來了，門鎖了，他幹脆跳窗進來。
“你睡不著，我倆可是睡得很好，這丫頭還睡著呢！”
兩人是故意壓低聲音說的，倒是沒有影響到旁邊的人，古軒沒好氣的喃喃後，還是起身走到榻上繼續補覺，顧夭逝糾結了一會還是躺下了。
“子凡，你半夜三更才回來，是不是又跑去私會那個小姐姐了？”
我感覺旁邊有人躺下，好不容易睡著，又被躺下的人弄得半睡半醒，便下意識以為是宮子凡回來了，所以並未睜開眼往他身上靠去，似不滿的說道。
“……”
無論是剛剛躺在軟榻之中背對我們的古軒，還是被我摟住的顧夭逝，此時都是麵容一滯。
“又喝酒了，未成年不許喝酒，你不知道嗎？”
隨後嗅到一些酒味，我有些不滿的說道。
“……”
古軒表示他此刻有些同情顧夭逝了，這丫頭應該不是故意的吧！但轉念一想，正是如此對顧夭逝來說恐怕才是真正的傷害。
這情字果然是最傷人的。
“怎麽那麽冷？外麵下雪了嗎？我給你取暖吧！”
因為今天有些累，所以朦朧之中我也是沒有反應過來宮子凡不在，隻是單純的感覺他手冷，所以把他抱入懷中，特意讓他的雙手抵在自己的肚子中，嘴角上揚笑道，
“我是心冷暖不了。”
朦朧的快要沉沉的再次睡去時，似聽見“宮子凡”開口道，我想開口說什麽，但終究還是睡著了，因為今天真的很累，心裏累！腦海也累！因為今天我又傷害了顧夭逝對我的情。
“子凡。”
一早起來我呆呆的看著旁邊的床邊，昨晚我為何感覺子凡回來了，是做夢嗎？他說他是心冷暖不了。
“醒了，在想什麽？一大早起來呆呆的，可是做了什麽夢？”
古軒放下食盒，見我滿是疑惑的神色，輕笑道。
“好像的確做了一個不錯的夢。”
居然夢見子凡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們在那邊如何了，你們一定要活著回來，我和瑰都在等著你們。
我笑了笑應道，不可否認哪怕不是美夢，似乎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夢，隨後心裏頭卻還是有些擔心的祈禱道。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我給自己安排的功課是一天早上練琴，明天練劍，但此時我確實沒有閑情練劍，所以幹脆練琴，練著練著竟是忍不住唱道。
“這是《詩經》之中《小雅?采薇》，依兒何故唱起此句？”
一聲帶著淡淡秋涼的語氣從門口外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