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涇渭分明
第二百二十五章 涇渭分明最終祭
“……你可以走嗎?”
寒千是瞬間神色一變接住了我,隨後滿是無奈道。
“隊長趕緊的,我還等著回去睡個好覺,然後明天活力滿滿的研究開水白菜。”
我趴他身上懶散的在他耳邊低估道。
“你真是懶出境界了。”
寒千臉色很黑,隻是現在夜色朦朧,所以很難看得出。
“再不趕緊,我要睡著了。”
我故意裝出很困的樣子撒嬌道。
“就這吧!”
寒千翻了翻白眼選了一個不錯的方位,而前麵是一條潺潺的溪流,隨後把我放下道。
“前塵了,往事過,願你們平安到家,從此渭涇分明,此間種種,與你們,再無瓜葛。”
我點點頭,把梁季和冰予死前穿的衣服拿了出來,寒千點燃了它們。
“嗯?這誰畫的?”
寒千拿出六道符文,隨後一愣微皺眉道。
“怎麽了?額,多了一筆。”
我接過看了看,發現六道符文之中,本該似三對的其中兩道竟不對稱,很快我便找到了兩張之中的出錯之處,說道。
“淵元老也會有出錯的時候?”
寒千微挑眉,似有些不大相信般說道。
“應該不是淵元老,鬼神之事,他從不會出錯,恐怕是有人有意為之,沒事,我來重新畫一張吧!”
我很肯定的看了看符文說道。
“也隻能如此了。”
寒千眼底寒芒驟起,隨後看向我略有歉意道。
“你先給冰予了斷,我現在就去畫。”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心想螞蟻咬而已,讓隊長來畫,我覺得他血量再大,也不經他錯誤的消耗。
我隻能認命的向後麵走去。我距離寒千五十米處停了下來,手一揚一段有我手臂粗的樹枝出現在我麵前,我雙手握著在地上畫圓形陣。
“你這是什麽陣?”
我剛剛畫了一半北冥聖手卻走了過來看了看,然後蹲在我麵前問道。
“走開,醫賢給我把他推開,三米內誰也不許踏進來,畫它很不容易啊!”
我著急的喊道,這家夥要是踏了進來我又得重新畫,偏偏我現在不能停。
“我不踏進去,醫賢你別拽我,我就是好奇看看而已。”
於是醫賢拽著他的胳膊往旁邊走去,顧夭逝搖了搖頭,也是好奇的看著,然後他忽然感覺有些熟悉,似在那裏看過般。
“這是招鬼神陣。”
一旁的雪儀非淡淡說道,隨後似陷入了回憶,或許寒柳也曾經在她麵前畫過。
顧夭逝一聽便想起來了,他家弟弟不就是在紙上畫過,然後還教瑰畫,當時他也是無意看了一下,原來熟悉感在這裏。
“以陣為媒,以法驅之,此人無名,通告鬼神。”
畫好陣我鬆了口氣,然後我法能運轉,陣法一瞬間便被激活了,我飄了起來離地五米,腳下是一道與地麵陣法一模一樣的碧綠色法陣,不過一道是死物一道卻是充滿生機,形成鮮明對比。
“以血為墨,通靈鬼神,太上老君接,急急如律令。”
隨後一道黃色的符紙從陣中出現在我麵前,我咬破右手食指,一邊在上麵畫一邊說道。
“起!”
隨著這字落下,一股說不出的彭拜氣息把整個陣吸入了紙中,鬼神符也完成了,我看著手中的符紙鬆了口氣,然後把食指放嘴裏含著走向寒千。
“很痛?要不要我幫你吹吹?”
寒千接過符看了我一眼,取笑道。
“隊長吹吹。”
我故意欲哭不哭的把手指伸過去,繼續小委屈般道。
“……你明天是不準備研究開水白菜了?”
寒千嘴角抽了抽,最後很是無語道。
“要研究,要不隊長,我研究好了給你送去,你來嚐嚐。”
我很肯定的說道。
“你是嫌靈石太多了?”
寒千把符紙放我手中,無奈的說道。
“不,我嫌太少了,要不隊長你跟我回去好了,我覺得我不能沒有你。”
我搖了搖頭,衣袖阻擋瞬間手指在符紙之間點了一滴血,然後若無其事的燒掉,一邊說道。
“乖,回去睡覺,夢裏什麽都有。”
寒千站了起來,對我頭來了個摸頭殺,然後說道。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我一臉快哭的看著他繼續抒情道。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株草。仰天大笑轉角處,鬥酒十千瓊樓玉。”
寒千笑了笑在我感覺這一笑太暖了時,他卻是突然說道。
“我忽然想起我穀中尚有要事,隊長,來日方長有空再聊,就此別過。”
但他話落我卻是冷不丁打了個顫,瞬間百米衝刺向醫賢跑去,還不忘大聲說道。
“我還沒說完,知否!知否!與爾同銷萬古愁。”
寒千看著我似落敗而跑般,卻是忍著笑,接道。
“走,我們回穀,趕緊的。”
我拉起醫賢把爺爺給的傳送球順手一轉,直接離開了,連與另外三人告別都沒有。
“哈哈哈!”
寒千看著我離開,卻是突然大笑了起來,顫抖的雙肩看著更似抽泣。
“儀非,我們走吧!”
沒有理會旁人的目光,笑後他恢複冷冰冰的常態,淡淡說完,沿著溪流走去。
“你怎麽了?從剛剛開始神色就不友善,寒家少主惹你了?”
見人都走光了,北冥聖手看出旁邊的人疑惑道。他可是察覺到了,剛剛他們對話時,他的神色就很不對勁,就仿佛窩了一把火在眼底,偏偏又隱藏著,要不是他與之熟悉到極致,也無法察覺得到。
“沒事,這些天便到這裏,我先回去了。”
顧夭逝直接轉身向城裏邊走去,邊不悲不喜的說道。
“莫名其妙。”
北冥聖手搖了搖頭,卻不知道為何,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和剛剛寒千離開的樣子竟有些相似,一樣的落寞而孤傲,不同的是前者孤單一人,後者有個嬌小玲瓏的美人跟隨。
“呼!”
逃出千米,我鬆開醫賢的手,也鬆了口氣般收起傳送球。
“剛剛還說要帶人回去,轉身卻是落荒而逃,嗯?為何?”
醫賢淡淡的疑惑道,但為何我會在他的話中聽出了酸味兒,幻聽了一定是。
“不想說便算了,回穀。”
他見我一僵卻沒有想回答的樣子,隻是抱起我一個法能一動,瞬間回到碧幽穀的入口處,踏了進去一轉眼就回到了穀中芳,我的住處。
“因為他的酒品和你有得一比。”
對於能五分鍾回到穀中,我並不詫異,或者說已經習慣了,他的修為我以前看不透,現在也看不透,似乎與劍相似,讓人難看清。
“……”
醫賢欲離開的動作一頓,隨後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才離開。
“叩見穀主!”
我說完便踏入住處,一群粉衣奴婢看見我很是詫異,或者說是驚嚇更多,一身黑衣陰沉著小臉,怎麽看都猶鬼魅般出沒,可以說,遠看都能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擦!誰得罪這丫頭了,半夜三更穿成這樣出來嚇人。”
某老頭喝著酒吃著雞從屋頂路過穀中芳,無意低頭看了一眼,瞬間差點沒站穩從屋簷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