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聖劍傳承（上）
第一百八十二章 聖劍傳承失去他（上）
“我知道了。”
我點點頭應道。
“所以別做無所謂的假設，因為那是一條人命，我們醫者是為救人而存在的，因此我們更不能拿別人的命去做實驗，若有如此行為的人，與禽獸無疑，不配稱之為醫者，明白嗎？”
醫賢眼底在月色下透著嚴肅的光芒看著我，隨後冷冽的說道。
“是！”
我很平靜的抬頭與他對視，很嚴肅的回答道。
“夜深了，去睡吧！”
醫賢其實對我的秉性還是放心的，他說這話也隻是擔心我一下子走歪了，所以適時提醒道。
“安！”
我的確很累，所以一回到宮殿說了一個字，便頭也不回的回房沾床就睡著了。
“我該怎麽辦？”
漆黑的房間裏，一道身影無息的出現在床頭，看著那熟睡的孩子，有些茫然般道。
“幻帝大人深夜來我家穀主閨房，不知道所謂何事？”
一道冷冽的聲音從大開的房門中傳來，隨後醫賢慢慢走了進來，坐在了桌子旁，抬頭看向床邊的身影。
“她去了極北，身上被那人烙上了氣息，莫非你沒感覺到她回來後，有什麽不對勁之處？”
顧夭逝直接坐在床前，看著仿佛陷入了甜美夢境的孩子，淡淡說道。
“那人？你是說那人在極北！”
聽見顧夭逝的話，醫賢猛的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他身旁，看著他問道。
“嗯，本以為給了她天心蓮她就不會去了，沒想到卻是忘了鈺傑的倔強程度，還是帶她去了。”
顧夭逝似輕歎一聲，喃喃自語般道。
“所以你今晚過來又是為了什麽？難不成你是想來幫穀主破除烙印。”
醫賢冷冷冽冽的看著他 ，問道。
“正是。”
顧夭逝靜靜的應道。
“你瘋了？這麽做對你沒有好處，還會間接讓你得罪那人不說，甚至對你和依兒之間也會有所牽連。他日依兒若無法飛升，就是你飛升了，也必然會受到影響，甚至有可能修為止步不前，你真想好了。”
醫賢不大讚同，卻是看不清眼前的男子的思維，疑道。
“醫賢，我意已決。”
顧夭逝靜靜抬頭看向他，認真的說道。
“為何？你為何送她薰衣草藥戒？我本還有疑惑，但現在你若不告訴我為何？我會以為你是喜歡上依兒了，這絕不不是一件好事。”
醫賢直接選擇挑明道。
“沒有什麽為何，鍾情於等待愛情，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她，我隻是知道，每次與她一起，越是接觸我越發現她不似個孩子，更似尚未情竇初開的少女，而我便是喜歡這種與她一起的日子。”
顧夭逝伸手撫摸了一下孩子微皺的眉，嘴角輕笑道。
“但你看清楚了，她還隻是個孩子，希望你能理智應對，莫做出傷害她的事來，不然我醫子醫就是拚了這條命不要，也絕不會放過你。”
醫賢麵具之下的臉甚是嚴肅，語氣之中更是充滿決絕的餘味道。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但請你放心，就是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我也不可能對個孩子下得了手。”
顧夭逝一愣，隨後有些苦澀一笑道。
“我相信你。”
醫賢淡淡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得罪了小丫頭。”
顧夭逝俯下身來說完，慢慢脫下他的衣服……
“倘若是夢，那這夢未免有些過於真實了些。”
顧夭逝剛剛睜開眼便看見了，月光灑落下樓下的仙境之地，他知道這是這丫頭曾經發生過的過去的點滴，而此時的他便是透過她的視線看見這一切。但聽見“自己”喃喃自語道。
“夢？做什麽夢了？很真實？”
一聲帶著好奇若流水般動聽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小心點。”
顧夭逝感覺整個人跳了起來，隨後掉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剛剛的聲音又響起了，他一時感覺有些怪異。
“是我嚇到你了嗎？”
這時那道聲音略帶著自責從耳邊傳來，“自己”依舊被他抱著。
“還好我是往後倒，而不是往前。”
然後便聽“自己”開口道，也同時離開了那人的懷抱，轉身，透過視線，借著月色的光亮，顧夭逝也終於看見了那男子。
但覺眼前一亮，這個年輕男子很年輕，看著仿佛畫中仙般，是美到極致的那種仙人，顧夭逝還是第一次看見容貌可以與他媲美的男子，不由也詫異了一下。
“你們不愧都是用劍的，說的話都這麽默契。”
後來便聽兩人聊了很久，便聽她說道畫麵轉了。
“對了，跑出來的丹藥找回了嗎？九品已經有點一歲孩子的靈智，找起來的確難些。”
畫麵是看見一顆不明物體飛入了嘴裏，然後看見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和一隻普通的鬆鼠跑了進來，顧夭逝透過她的視覺，發現他竟聽懂了鬆鼠的語言，在接著畫麵一轉，他又看見那叫劍的美男子在挑魚刺說道，他也大概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真走不動了？”
畫麵再轉他感覺自己仿佛在被窩裏，看見的似一雙少女的修長的玉腿，他微一疑惑，畫麵已經又轉了，這次便聽見前麵的劍滿臉無奈的語氣，然後便聽“自己”撒嬌般卻是用若風吹鈴兒響般的聲音說出來的，顧夭逝更是一愣。
“還沒到嗎？”
“沒，不過也快了。”
隨後便是再次被劍抱起，而且還是公主抱模式，顧夭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兩人就是這麽聊著天到了一片花海。
“這丫頭居然還抱著他脖子……”
顧夭逝忍不住吐槽道，雖然知道這裏的主角不是自己，但他的確是抵不住與一個美少男如此“接觸”。
“這是那枚丹藥導致的。”
透過湖水，顧夭逝看清楚了“自己”現在的模樣，這分明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這是應該是她長大後的模樣，那一雙褐瞳平靜若湖麵的神色，他再熟悉不過了，精致的臉上美得出塵，算不上絕色，但也是人間所有般美的讓人過目不忘。
突然她露出了一個空穀幽蘭般的微笑，原來湖水麵上已經多出了一道藍色的絕美倒影，她是在對他笑。
顧夭逝隻是感覺心髒有那麽一瞬間不受控製，而後看見這倒影的兩人，莫名感覺到刺目。
“輕歌曼舞撩心動，窈窕仙姿落香魂。”
“寂寂曇花半夜開，月下美人婀娜來。
“……”
再然後便是感覺身體蹦蹦跳跳的在之前看見的那片花海中行走，劍的溫柔微笑，兩人互相調侃的語氣，竟讓他感到一絲的渴望，甚至羨慕起劍來。
“你覺得花神應不應該還對一個，已經徹底把自己忘記的男子念念不忘？”
而後他也聽說了“曇花一現隻為韋陀”的淒美愛情故事，聽她說道。
“你覺得花神那麽做不值得？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也忘了他？”
“既然有緣無分了，倘若是我的話，我會選擇忘記，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
“我家小依兒還出口成詩了，不錯！不錯！倘若是我對不起你呢？”
“沒聽過一句話嗎？”
“那一句？”
“君若無情我便休。”
“更狠！”
“……”
聽著兩人沿著林蔭小道向竹樓走去，一邊交談的話，不禁讓顧夭逝陷入了沉思，同時他也明白了過來，原來她心底一直都有人，是這個叫劍的男子，他不由苦澀一笑，感覺胸口有股悶氣一直難以消散，甚至讓他不想再看下去了。
後來看見的都是一閃而過的畫麵，這畫麵之中出現的人很少，大多數是動植物或者說可以幻化成人的動植物，還有就是風鳳離與顏子玉出現了一個畫麵，而後便是薑清霄，甚至還有之前在神龍蜃樓山於鼎龍花山腳下逃走的暴血妖狼，也是一閃而過的畫麵。而他看見最多的是她與劍在一起似乎是在學習的片麵畫麵，很平凡卻莫名的甜。
“記憶開始混亂了嗎？”
顧夭逝一默，他大概知道這丫頭與劍的相處時間大概是什麽時候了，不用說也肯定是神龍蜃樓山開啟時，但他同時微皺眉想到了什麽道，但見他雙手開始不斷轉換著一道道金光亮起。
“果然是禍害劫。”
天意宮之中，宮懿胤看著那紫色的大床之上，那**著的一大一小被金光所籠罩的兩身影，不由歎息道。隨後手掌一揮畫麵消散了。他轉身看著那天上的星辰一眼，隨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依兒，你以後想過怎樣的生活？”
“我想開家醫館，最好在略帶偏僻的地方，還要是在開滿荷花的池塘邊。有病人時看病，沒病人時賞荷喝茶。”
“很好的理想，也很沒出息。”
“劍，你呢？”
“我，我以前沒有，但現在有了。”
“什麽樣的生活？”
“有你的生活。”
“那你就要和我一起在蓮花池旁開醫館了。”
“這樣也好。”
“那你是答應了？”
“嗬！”
“你別走，這是答不答應啊？”
“以後再說吧！”
……
畫麵再轉，但見滿堂荷香旁，兩人坐在湖麵上聊天道。
“我喜歡看你舞劍。”
畫麵再轉，在一麵開著桃花的湖麵上，自己看著漸漸走來的劍說道。
話落，顧夭逝便感覺似看見了世間最飄逸脫塵的劍訣，他從來不知道世間竟然有人能舞出如此完美的飄逸劍訣，他甚至看出劍中的內涵，與危機感，這是一套翩若驚鴻卻充滿危險的劍訣，他自然知道這是聖劍決，也更清楚它的威力。
“還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顧夭逝微眯眼，點評道。也是從這一刻起，他知道自己輸了，不僅輸了，好像還輸得一敗塗地。或者除了與她更早認識外，都輸了。
顧夭逝苦澀一笑，抬頭看向這開始混亂的畫麵，不知為何心底泛起了陣陣不安，畫麵開始進入了黑色的漩渦之中，他神色一變，再次加大了法能輸出，一片金光瞬間把那道黑色漩渦覆蓋了。
“這到底是什麽記憶？竟如此悲傷？可惜隻能收集到負麵情緒，不能看見裏麵的畫麵，唉！”
極北之地一個盛怒著滿是天心蓮的天心穀裏頭，一個將行就木般的白胡子老頭，驟然睜開了雙眼，看著手心上的黑色旋風惋惜道，隨後他驟然回頭看向身後又驚疑道：
“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