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再論千燈
第五十六章 再論千燈差個果
在踏入這座小城,因為剛剛的故事,我們都是唏噓不已,隻能說天意弄人,但不管故事裏的主角如何,都已經成過去了,也隻能存在傳說之中,所以兩人也是被中華上下五千年熏陶過的人,也就漸漸靜下了。
“走,猜燈謎去。”
宮子凡看著街道兩旁滿滿的小販和掛滿花燈,不由感覺眼前一亮,道。
“冥界裏的冥河水是黑紫色的嗎?”
我們沿街一路猜了數十盞後,也無味了,便看見那條放有河燈的臨江河,便一路沿著岸上走,一直到人煙漸少,宮子凡卻是突然回頭看向我問道。
“依兒。”
我正想回答,一聲高呼從我們頭頂的閣樓傳出,我們抬頭便見碉樓大開的窗戶前,一席紅衣的妖尊男子正向我們招手,旁邊立著一位寒若冰霜的藍衣男子。
“上去吧!”
宮子凡把我抱起向他們飛去,但語氣略帶不舍般,我心底也莫名有些惆悵。
“好熱鬧哦!”
從窗戶飛進後,我一愣看著眾人道。
“我就在想你怎麽沒來。”
司徒聃抬頭看向我,有些許寬心般道。
海波衣就坐司徒聃隔壁,一見我倆進來,那雙紅眸忽閃忽閃的,直看的我們頭麻。
“兩位要喝茶嗎?”
顧夭逝與尚書華正品茗言談,似替我們緩解不自在般道。
但我們都有心事,所以都是搖頭,隻是走到窗邊倚欄而坐,看著下麵那快要流入大湖的臨江河。
顧子凡和寒千互看一眼滿是疑惑,怎麽感覺這兩人現在怪怪的,他們離開後發生了什麽?
“不是,深藍色,但也隻有一處確會是黑紫色。”
看著那夜幕籠罩的河道,那上麵點點的亮光順著風勢順流而去,我靜靜開口道。
“那裏?”
宮子凡忽然回眸看向我,眸中帶著淡淡的疑惑道。
“傳說冥河是區分上冥界與下冥界的河,而冥河流入下界時本是深藍的河水會漸漸變得混濁,一直流到冥河下遊匯入冥湖後便會變成藍黑色,裏麵盡是被淨化過的精魄,也算生機不少。
而冥湖便是冥界上下的分界線,冥河之上便是真正的上冥界,也就是我們口中的幽冥界,而冥湖另一端便是下冥界,也就是忘川河岸的開端輪回之境,通常稱為地府,而忘川河的河水呈現的是血黃色,裏麵盡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風撲麵。
所以冥湖的模樣據說是一半生機一般毀滅,似象征兩界輪回的平衡。而這樣的冥湖有四處,所以說幽冥與地府的連接也就有四處,而這四次便是交由幽冥界四大王族所把守,分為東西南北四冥宮,而幽冥都居中執掌整個幽冥界,也同時通過四王遙控下冥界地府。”
我低頭看向那漆黑的夜,回憶起那邊的記憶,心底卻是出奇的平靜若湖麵道。
聽見我們的交談,眾人漸漸沉默了同時看向我們,神色不一。
“那你剛剛說的黑紫色是在這四王地盤之中?”
宮子凡深深看著我,竟有些不確信的道。
“嗯,其實那個地方就是西冥界,它的名字你們也應該聽過,幽都。”
我點點頭,回看向他,說道。
“額???”
宮子凡一愣,似想到了什麽,但也更不確信。
“此幽都可不是隻是同名,幽都本身便是西冥派遣下界,為曆練所建的都城,所以也很高調的用了西冥都城的名字命名。意也是告誡各界下凡使者此處為冥界所有,通常情況下,也沒有那界下凡使者會輕易去得罪的,當然暗魔除外,這也是為何幽都隻是虛界二流勢力,卻屹立不倒的真正緣由。
回到主題,而冥河流入幽都冥湖,卻會在交接時漸漸變成黑紫色,所以說要是沒猜錯,那女子很有可能是西冥界的人,能讓冥河出現的相迎的,恐怕地位的確非富即貴。”
我低頭略有思考道。
“剛剛一路過來,修冥法的的確也大多數是本城之人,你這猜想也的確成立。那麽這裏難不成也是……”
宮子凡聽著反而沒有像其他人那般差異不一,回憶起幽都的神秘,也是釋然了,但一想到那個故事,他沒由來一默道。
“應該不是,這裏離虛界的幽都太遠,若我是執行者,會果斷放棄。”
我卻是搖了搖頭道,畢竟幽都、尋月閣這種神秘的門派勢力都是在西北部,但想到那個故事的主角也是一默,轉身看向似未回神的司徒聃詢問道:
“聃,你對這東邊應該也了解不少,可有聽過一個叫西元的天才故事?”
“西元?沒聽過,話說,聽你說了半天冥界,那冥河又是什麽?冥界還分上冥界下冥界?”
司徒聃回神,有些疑惑道。
“額,那殿主可聽過這千燈鎮由來?”
宮子凡與我對視一眼,一默看向他,後者詢問道。
“我也挺好奇的,好好的一個小城為何叫鎮。”
顧子凡也微疑惑道。
“千燈鎮以前叫通冥鎮,據說人人懂得通冥之道,三千年前一個叫西弦的鎮長誕下一子名為千燈,相傳千燈是個修煉天才,他成長到七十多歲時已為鎮民做了不少好事,可惜在他九十九歲那年鎮上空出現暗魔將,千燈最後為保護鎮子與暗魔將同歸於盡,村民為紀念這位英雄,把通冥鎮改成千燈鎮。”
回答他的是顧夭逝,後者說得很平淡無奇。
“原來如此,那也還是鎮。”
寒千與顧子凡一愣,隨後前者道。
“後來過了五百年,暗魔再次來襲,一個叫凕的女子遊曆在此,便挺身而出救了鎮民,凕擔心暗魔再來,便住下了,聽聞了千燈的事,便建立了千燈學院,她修的正是冥法,所以教的也隻能是冥法,後來其他鎮的人聽說了這學院,為活命也紛紛加入了千燈鎮,千燈鎮也才漸漸變成了小城。”
司徒聃接著說道,隨後見我和宮子凡一愣一愣的看著他,不由又疑惑道:
“嗯?你們兩幹嘛這麽看著我。”
“這些,你們從那知道的?”
聽見他倆的話,我開口問道。
“《東方諸君史之古使》有片麵介紹,而且隨便問問附近居民,他們也會很自豪的告訴你們。”
司徒聃不以為然的對我們說道。
“版本太多,終歸隻能列為傳說。”
宮子凡搖了搖頭,轉身繼續看窗外道。
“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更信了。”
我也無奈一笑,也學他趴窗台道。
“情也好,義也罷!非當事人究竟也不會真的知道當時之事。”
宮子凡看向我,卻是有些沉重的默默道。
“是非曲直,各種緣由,也的確隻能是當時人最清楚。那麽你我之間,你又想如何?”
我微頷首,看向上空輕飄飄的念道。不想提,但心底卻是很明白,這麽下去,未知的才是最難得變故,這種不在掌控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那你呢?又想如何?”
宮子凡一默,終是苦澀一笑看向我道。裝不知難道就不好嗎?為何卻非要分個清晰。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這便是我想的。”
我抬頭看著滿天星鬥,看向他伸出右手一道碧綠的流光出現在我掌心之上,一朵碧玉的碧蓮幻化而出。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你我之中還差個果。”
宮子凡看著那碧蓮,心底那感覺略有躁動,不由微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