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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歸穀途中(6)

  第十四章 歸穀途中與君逢(六)

  “天道渺渺,大道無常,一發三千,各憑因果。”


  我深以為然,卻是一改以往平靜的神色,吃吃一笑道。


  尚書華一默,卻是沒有再開口說什麽了,因為他們一行人已經到前廳了。


  “貴客光臨,可許老夫為您服務?”


  但見一道身影匆匆趕來,停在我們跟前對著我旁邊的人作揖後,很尊敬的道。


  秋帝點了點頭,台步便向前麵走去,那灰衣滿臉皺紋的老者也故意落後半步一臉恭敬的指引著秋帝。


  “此人是天依殿元老之一,亦是此塔總負責人柳天川。在劍道上的造詣已是中成。”


  秋帝見我一臉疑惑的拉著他的衣角,注意力卻是在他左手邊的灰衣老者身上,於是對我耐心的解釋道。


  “嗯?”


  我聽見他的話,卻是回神了。原來是偽劍氣,難怪我看著那灰衣老者的氣息似有劍氣,那道劍氣卻弱的連司徒聃的十分之一都沒有,甚至我隱約隻是看見意境強大,也就是需要自行領悟劍意,原來是偽劍氣。


  經過劍的三年熏陶,我在對於劍氣的認知度可以說整個虛界都能進前十了,還是算上一些真正隱士的說。


  自然也就知道,劍氣分真假。


  有的人天生有劍氣越級起來很逆天;有的人則是後天形成的劍氣,雖不及天生劍氣的強大,但若與前者對決,同等級內也不一定會輸。


  這就是真劍氣,天生劍氣和後天劍氣。


  例如我和司徒聃,哪怕我劍氣優勢大於前者,但目前而說,我連他一招五成力的劍都接不住。


  順帶一提,劍帝海波衣是先天劍氣,據說還是三歲時在路邊玩,被一個自稱破風老人的老者無意路過發現是天生一成劍氣,於是動了愛才之心收為嫡傳弟子。後來海波衣也的確沒辜負了破風老人的期望,用了三百年成功突破到七成劍氣,成為了現在的劍帝,十大帝之一,實力是隻在顧夭逝和傾之下,但他卻是眾大帝之中,年齡最小的,潛力與成就卻是最高的。


  風鳳離也是屬於後天劍氣,但卻是特殊的後天劍氣,甚至趨向於先天劍氣。


  而有的人在劍道一途卻也有獨特的領悟,從而達到提升自己的劍道。但因為不是天生,悟性哪怕再高,也不一定人人都能真的領悟到劍氣這中玄乎的東西,所以很多劍客在感到自己劍道已到極限時,無法真正領悟成後天劍氣時,會轉向意境,就是把自己對生老病死悲歡離合等等不同感悟,或物或人或事之中的深刻感受運用於劍道之中,從而尋求再次突破。


  但這是劍意之中的“劍氣”,而不是真正的劍氣,所以便有了假劍氣一說,但假字讓劍客很難接受,於是改成了偽。


  “麻煩柳元老了,我倆要去落立城。”


  我看著柳天川元老很客氣道,不看曾麵也要看佛麵,以我與司徒聃的朋友關係,或者天依殿與碧幽穀的合作友好關係,讓我不由的對他們有少許客氣道。


  在每個大城或中、小城都有傳送塔,這塔的作用就是傳送,能傳活物甚至是死物,用地球的話說就是集快遞與飛機一途。通常情況下這種塔是由此城的最強門派負責的,而若是實力幾乎相等,就幾個派一同負責,有利可圖的肥差。


  而繁天城最大的門派是天依殿,也因此直接由天依殿派人負責。這是個特例,但很少有地方真的隻是一個門派負責的,畢竟這裏頭的油水可不少,有的時候,甚至可以抵消一個四流門派的好幾個月開銷,可見利益之大。


  而天依殿能有除十大家族外的單獨特權,一是因為司徒聃對劍的執著被破風老人瞧見了,或者更多的是玩性,於是順帶以鬧著玩的心態,一邊用自己劍意把二十來歲的司徒聃每每虐得半死,又救回來,第二天又來繼續。如此周而複始,直到有一天看見在地上玩耍的三歲小海波衣,才放過了司徒聃。


  而這一虐竟是十年時間,以至於司徒聃每每午夜夢回的惡夢,對於這十年的歲月可謂是刻骨錐心,還好破風老人沒有動過收徒念頭(認為他不配),哪怕如此,司徒聃對於那神秘的破風老人也起不了一絲敬意,對那老人可謂是又愛又是恨的矛盾。而後百年後,司徒聃也被自家父親無情的推上了天依殿殿主之位後。


  司徒聃和海波衣兩人就那麽互不知情的,各自安好又過了一百多年,直到破風老人在一天夜裏找到了司徒聃,那夜說了什麽,沒人知道,但幾天後,海波衣卻是找上門來了。


  而海波衣的目的也很明顯,老師失蹤了,他隻是順著痕跡來找老師而已。


  司徒聃“咯咯”心一跳,哪怕他再不喜歡那莫名其妙喜歡用劍意甚至劍氣壓他的老人,但好歹也是因為他,自己才有這成就,哪怕他想寧可不要這成就,也不想被暴打,正常人都不喜歡被打好嗎?但被虐也能虐出感情,司徒聃覺得自己夠賤的,但還是忍不住和海波衣一起找人。


  當然那時的海波衣隻是小有名氣,司徒聃是想哪怕再不承認,這小子的確也算是和他除老人外,最接近的同脈人,後來經過幾年相處,發現他在劍道上的天才潛力,也起了愛才之心,當時的天依殿其實並不穩定,內憂外患也是事實,這也是接受後,司徒聃花了百年穩定的緣故。


  所以,司徒聃有意要拉攏他。


  而海波衣就單純多了,覺得老師走了,親人對他很陌生(破風老人很少讓他回家,後來漸漸的都生疏了,他回去也是物是人非,於是幹脆把心思都用劍上了,畢竟他天生就是“劍癡”),而又是在朝夕相處的最親近的老師走後的低穀心情使然下,司徒聃與他一起找人無疑是雪中送炭,後來住在天依殿,又聽聞了司徒聃與自己老師的“糾葛”往事(聃是絕對閉口不說的,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老私下告訴海波衣的),便下意識又認為他是自己這世間唯一的同門親人。


  所以才有了後來對天依殿的庇護。


  當然世人知道的隻是劍帝落魄時遇到了司徒聃,司徒聃起了愛才之心幫助了他,他為報恩與司徒聃披荊展翅,兩人情同手足聯手下讓天依殿從四級門派成了三級門派。


  忽而幾十年,海波衣成了劍帝,兩人又再次過上了各自安好的日子,世人唏噓不已並以為就那麽算了。


  卻未曾想天依殿因傳送塔的緣故,被另外四個三流勢力暗自算計了,差點遭以滅門之災,危急時刻劍帝海波衣似天神般從天而來,一人一劍就那麽讓四個三流級別的家族一蹶不振。


  但海波衣在危機解除後卻隻是與一臉吃驚的司徒聃淩空對了一眼後,飄然而去後留下了一句氣吞山河的壯誌豪言:


  “天依殿由我庇護,我看誰敢打傳送塔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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