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遠古後襲
“看你的樣子似乎被氣得不輕。”
劍看著那靜坐在中心亭中石椅上背對著自己的孩子，卻是笑著開口道。
“知道我被氣得不輕，還一旁看熱鬧，你也是想氣我的人之一。”
我頭也不回，雙手撐在石桌上淡淡回應道。
看著那仿若玫瑰般盛怒的石桌，似乎歲月不曾給它留下任何的痕跡，曾經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再細看那不曾變化過的花紋，我依稀記得上麵雕刻是桃花、梅花、蘭花等上百花朵兒，共九百九十九朵，那時還記得自己很是天真的問過一句“為什麽不是一千？”話落不知道是誰把本是方形的石桌瞬間雕成了這盛怒的玫瑰花形態。
“這不就一千了？”
父親嗬嗬的一笑，看了我身旁一群人中誰一眼後，對我道。
“難怪我在這桌子上看不見玫瑰。”
我一副恍若大悟般吐吐舌頭，很是開心道。
“額，怎麽感覺自己倒是被你倒打一把了？”
劍招了招手，讓之前跟著我一起走到亭子來的粉色玫瑰花粉仙子離開之意，隨後方抬步走上來道。
“那敢，公子是貴人，我又怎麽敢得罪。”
我收起回憶，看著眼前的蘭花，那栩栩如生仿若此刻就是盛怒在空穀中迎風幽靜的存在，而非雕琢的一般，淡淡開口道。而正行禮了準備離開的粉仙子卻是有種冒虛汗的節奏，她剛剛本就是下意識跟著我走過來的，隨後就侯在亭外，有些膽顫的似準備聽從小姐的吩咐一般，然後她便看見公子往這走來，然後感覺到他們的對話都帶著一種很怪的感覺，似公子在服軟，但小姐卻也帶著一些恭維；又似公子在嘲弄，小姐卻又反駁。她搞不明白人類的心思，所以當公子讓她離開時，她反而有種解脫了般的幻覺，這壓抑的氣息實在不是自己能受得住的。
“說說看，我又是怎麽把你得罪了？”
劍本準備抬步走上前來，但低頭一看但見不少的綠絲伴著我身後的長款拖地裙幾乎蔓延到他腳邊，整整兩三米的距離啊！就好像故意不讓他過來一般，讓他不由想到是不是自己得罪她了？可細心想了一下應該沒有。
“沒有，我想靜靜。”
我一愣有些想不明白身後男子怎麽突然這麽問，而且他隻是站在亭外，連過來之意都沒有，卻不知是自己裙擺太長，讓他無法過來，除非踩著過，但很明顯劍是不可能踩的。
“靜靜？是誰？”
劍無奈的歎了口氣，直接選擇繞開了這個口，向右手邊的亭門走去，畢竟是中心亭故而設置是四個出口，亭很大，半徑就有五多米，呈方形共十二根若竹子般挺立的柱子撐起，柱子相連處是雕琢了總共兩千四百多種不同植被的背靠長椅，而亭高亦是五米多，高空處三米雕琢的是一些常見的花草，一層接一層的設計共四層，也代表了四季之景。
“……”
我看著他特意繞了一邊亭門走進來，有些疑惑，然後便簽聽到他坐下的第一句話更是無語了。
“怎麽不說話？你不會真打算三四天都讓我的花園綠綠蔥蔥不見一點其色吧！”
看著我抬頭喵了他一眼便再次低下頭一副不準備理會他的樣子，他不由歎了的口氣道。
“那裏是綠綠蔥蔥不見其色了，那不是有紅的白的紫紅的嗎？另外我從來不知道聖森林何時有主人了？”
我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一連問出兩問題道。
“額！你似乎很了解這裏。”
劍順著我的目光看見角落處的一片羽衣甘藍地，再聽我的話後，微微一笑道。
“不算很了解。”
我微微一愣，隨後直接避開他那仿若白色荼蘼花般美好的微笑，低頭道。
“你連這裏就是聖森林都曉得，可不要告訴我，是聖主告訴你的，他也不曉得這片遠古森林的名字，而之所以叫聖劍森林，隻是因為這裏目前是奉劍之所，簡單而言便是聖劍塚。”
劍一雙桃花般好看的眸帶著灼灼光華看著我，一字一頓解釋道。
“原來，看你的樣子卻是知道。”
我微微一愣道，隨後有些好奇，竟然聖皇也不曉得，看他的樣子卻是知道。
“知道這裏是聖森林的人，麵前而言一雙手都幾乎可以數的過來，他們無不是遠古真神大戰下遺留下來的遠古神族。諸神大戰下，可謂是損失慘重，幸存下來的遠古神族更是少之又少，我為何會知道，隻是因為我也是遠古的後襲。”
劍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背對著我，看著亭外，若流水般動聽的聲音帶著悲寂緩緩道。
“很意外嗎？你知道我是怎麽逃過那一劫嗎？”
我微微一愣，猛然看向那道挺拔卻帶著淡淡難言的悲傷與那寂寥，卻是讓我難以回答，遠古的後襲，多麽高貴的身份，卻又是多麽憂傷而寂寞的身份。在我微愣之間他卻是回頭看向我道。
“因為不夠強大，幫不上忙。”
幾乎在他問我的下一刻，我卻是很平靜的看向他回答道。
是啊！
因為幫不上忙，所以他們才會為了保留住那份最後的希望如此做。曆史上是慘勝，而今如此混亂的界麵，又何嚐不是主神戰後遺留的禍害。想通了，便不會再感到感傷了，可當真的聽到除自己外，還有其他遺留下來的後襲，他的傷，我還是懂的，隻因我們都是來自同一個時代，有那一個時代的記憶，所以看著這滄海桑田般的世界，沒有因為曾經的輝煌而停留的白駒，又有誰不會感到寂寥而悲傷。
“嗬！所以父親為了保護我，把我放進了聖森林，使我沉睡了上千年。待我醒來，外麵世界已經是過來三千多年，已經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時代了，你懂嗎？”
劍一步步向我走來，看著我仿佛遇到知己一般傾述著一切。
“就好像一夢千年，蘇醒之後卻是物是人非。這種感覺我又怎麽會不懂，但不管怎麽說，你的血脈是遠古的，你的靈魂是遠古的，你甚至還有遠古時的記憶，甚至至少你還可以說你是遠古的後襲。縱然物是人非，你依舊還可以驕傲。”
我點點頭也搖搖頭，有些苦澀有些羨慕，看著他道。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物是人非事事休，後麵又是什麽？”
劍微微詫異看著我，卻是突然對我苦笑道。
“欲語淚先流，你聽過輪回井嗎？”
我雖不曉得他為何會知道中華文化，但我還是回答了，甚至突然笑看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