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風景再好
“吃飽了嗎?”
在看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到我碗中還有不少的羊肉,微微皺眉問道。
“嗯,太油了,不習慣。”
我自然看出他皺眉的原因,首先解釋道。
“再吃一點,太瘦了。”
他可是很清楚的記得,剛剛帶我出來時,第一個晚上這丫頭把一隻大野雞吃了個精光,怎麽到了這裏就隻是吃了比野雞一半都不到的飯量而已,所以由不得他不皺眉,這丫頭還挑食。
“額,饒了我吧!這肉,我還真吃不下了。”
“吃不下,也要再吃點。”
那大野雞重五斤你都能吃光,怎麽可能吃不下。
風鳳離很是嚴肅般對我道。
“不吃。”
大哥啊!你難道不知道,我的五覺很靈嗎?哪怕這樣的羊肉沒有了騷味,還加了八角等香料烘烤而成,但我還是嗅到了那麽一點點,但在我看來有點騷,所以實在是吃不下了好嗎?
我在心底抱怨著,順便離開了桌麵。
“站住!”
“不站。”
我頭也不回的完全忽略了身後人的不滿,拉開門走出。
“柯老弟,你也別逼她了,小孩子吃不下很正常,若是她待會餓了,我再吩咐族人做就好了,來,喝酒。”
圖圖裏拉住了正準備出來找我的風鳳離道。
“既然老哥也這麽說了,我還能說什麽呢。”
他拿起手中的酒杯,對圖圖裏談道。
“這就對了,今天怎麽你也要陪老哥我喝上一件,不然我可不會放你去找她,哈哈。”
圖圖裏一邊把陳釀美酒拿出來,一邊豪爽般道。
“我也好久沒有喝過老哥的蒙鬼釀了,就不知老哥這美酒夠不夠我們每人一件,就是了。”
風鳳離微微回憶般和著他道。
“哈哈,老弟這倒是放心和吧!酒是保管夠的,別說每人一件酒了,就是十件也不成問題。”
酒杯隨著他的豪爽而交接在了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果然沒有跟來了。”
我不由在心底鬆了口氣,在和他相處的三天裏,他幾乎是寸步未曾離開過我,美名其曰保護我!我還能抗議嗎?想著,不由緊握住右手那天碧綠色的雲海石手鏈,那是他給我的,在出發後第一天就給我了,他說這個遇到危險可以保護我,算是我的護身符。
想要排除雜念,但靜下來看著前麵茫茫的草原不由發呆了起來,雜念也不由多了:
草原茫茫,我的明天何嚐不也茫茫!
“那女孩是誰啊!”
“聽說好像是離柯的未婚妻。”
“哦!不會吧!”
在我身後不遠處,兩長袍馬褂的男子正說著盡興,雖然很少小聲,但我還是聽到了,不由在心底苦澀一笑,為何我的聽覺就這麽超凡呢?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啊!小姐。”
就在我突然冒出這麽個念頭來時,那剛剛第一個開口的男子很是恭謹般道。
“你們去忙吧!”
圖兮兮隻是對他們很冷淡的一笑,開口道。
“是。”
但那剛剛還很神氣般的兩個男子,此時就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般害羞得不敢言。
“你在看什麽?”
她直徑走到我身後,依舊很是友善般問道。
“看風景。”
我回頭對她淡淡說道。
“這裏風景好看嗎?”
“嗯,很好看。”
“其實有個地方的風景更好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這樣就很好看了,何必舍近求遠呢?”
我搖了搖頭,一臉無所謂般道。
“但有時走遠點,前方的風景或許會更好。”
她微微一愣,片刻後就對我依舊很是友善道。
“風景再美好,那也要看心情,如果物是人非了,那麽,再美的風景也不可能讓人賞心悅目。”
我微微側對著她,看著那慢慢移動的太陽,略帶傷感般喃喃道。
“物是人非?”
她略帶意外般看著我那帶著淡淡感傷的表情,哪怕我表麵再怎麽平靜,那雙瞳卻還是帶著淡淡的傷感之色。
此時的我就像一朵隨風逐流般的蒲公英,在這個茫茫大草原中,是那般的渺小,渺小之中帶著淡淡的感傷,明明人就在她麵前,她卻感覺我隻是活在自己世界般,於她仿佛就是透明的。
“怎麽了?”
風鳳離此時正好出來,也不由被我那遺世般的感傷所愣,但他很快恢複正常,微鄒這眉低沉道。
“我……也不知道。”
圖兮兮看著那靜靜走前的男子,不由微愣了,許久方結巴般道。
“嗯。”
因為他喝了點酒,白皙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紅,薄而性感的唇透著迷人般的光澤,那一臉懶散的樣子無形中卻透著淡淡的貴氣,一襲玄衣上,那閃著深沉的丹鳳眼仿若星辰,我無意看去,卻也不由一愣了,直到圖兮兮的話落,那人已經站在我前麵,正微鄒著眉看著我。
“嗯,好大的酒氣,離我遠點。”
我下意識捂著鼻子,那淡憂也隨之散了,反倒是一臉討厭般向後走去。
“你不喜歡別人喝酒,那我以後盡量不喝就是了。”
風鳳離停在原處,看著不斷後退的我,雙手揉揉太陽穴問道。
“也不是不喜歡,隻是別喝太多就可以了。”
看著他那微鄒的神色,我怎麽感覺是自己這麽做有點過分的樣子似的,我放下手,對他解釋般道。
在我話落一瞬間,一道耀眼的紅光從他身上閃出,瞬間包圍住了他,雖然那氣息變得微弱,但還是有種血腥味,不由暗道,五感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好,卓凡覺得我是個凡事太過認真的人,但他何嚐知道,我就是因為五感超越任何人,才不得不認真,不然,我會難受,欺騙自己何嚐不是一件難受的事。
“天暗了,小姐,我們就先去休息了。”
三秒後,他再次出現已經是換上一件天藍色的長袍,隨著太陽的黃昏而走上前,一把把我提進他懷抱中,還自己用蠻力鎖住了我腰間的力道,我隻是覺得全身一麻,就不得不無力的靠在他身上,他也順勢對還站在我們麵前的圖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