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老魔斷案
但三十萬金幣的售價還是讓吳安有些吃不消,哪怕前面幾個月幫雲從龍對付雲天醒,攢了不少,但還是差了十幾萬。
而這個小鎮只有幾千人,哪怕吳安翻了天也搜集不到太多惡意值,好比說前兩天吳安被當做了姦夫,家家戶戶都在傳這個事情,說他糟蹋人家媳婦兒不算還把人家相公也一起糟蹋了,無不唾棄,可這依舊只給吳安產生了不到一萬的金幣值。
所以要湊到買復活甲的錢,必須去個大點的城市。
吳安算了算,前往神隱王朝最近的一個大城需要五天路程,而自己受了傷需要時不時休息片刻,所以實際時間絕對會超過五天,到時候恐怕還沒來得及搜集惡意金幣商店就會刷新了,徹底失去購買復活寶甲的機會。
當然,吳安還有一個更為直接的辦法,給雲從龍傳信,讓他下令全國通緝自己,隨便扣個什麼造反的罪名,絕對能吸收不少惡意。但一想到雲從龍的性子,肯定不願意污衊朋友,除非吳安回到王城掐著雲從龍的脖子逼他,否則雲從龍一定不會下這個命令的,可回王城也要花不少時間,還不如去神隱王朝。
正在吳安難辦的期間,這個小鎮發生了一件事情。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近期發生的,而是十多年前的一樁案件。說附近有個村落,全村人集體侵犯一個少女長達六年,後來被一個縣令發覺,這才主持公道,將少女父母在內的共計二三十人都抓了,押入大牢,關了十年。
這件事情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隨著時間流逝,這件事情逐漸被人遺忘。而現在重新進入公眾視野被人提起,主要是有一個書生出了本書,裡面記載了這個事件。
這個書生在書里質疑當年的判決,為那些入獄的村民打抱不平,認為全村集體侵犯一個十歲不到的少女太過匪夷所思,更搜集了一些證據,說當年的女孩在撒謊,而且認定縣衙辦案有屈打成招的嫌疑,所以要求那個少女出面回應質疑,並呼籲官府重審舊案,還村民們一個清白。
因為此事太過駭人聽聞,迅速在出雲國掀起熱議,百姓們爭論不休:「我也覺得當年的女孩在撒謊,怎麼可能一個村子的人都在侵犯她?我們神隱王朝乃禮儀之邦,絕不可能有這等喪心病狂的行為。」
「小小年紀,蛇蠍心腸,連自己父母都污衊,這樣的賤貨遲早是個禍害,應該把她找出來浸豬籠!」
「我覺得吧,咱們應該相信司法公正,這樁案件已經有了結果,無需舊事重提,說不定只是那書生想要製造噱頭好賣書罷了。」
「放屁,什麼司法公正,出雲國冤假錯案還少了不成?正是因為你們這群人麻木不仁,才讓無數良善被迫害,所以,當年的女孩必須出面,重新接受官府調查!」
雖說有少部分人認可當年的判決,但大多人屬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輿情的強烈要求下,刑部只好下發一紙公文,要求縣衙重審,給公眾一個交代。
案件重申的那天,涉案村民在縣衙里矢口否認當年的罪行,只認作是屈打成招,縣令只好命人去將當年那隱姓埋名的少女找回來,以當庭對峙。
捕快正要領命前去拿人,一個男子忽然闖入縣衙,呵斥道:「簡直胡來!」
這個闖入縣衙的人正是吳安,他本來都準備離開這個小鎮了,但因為此事太過喪心病狂,他無法置之不理,所以就出面了。
縣令眉頭一蹙:「你是何人,怎敢擅闖公堂?」
吳安將一枚金色的腰牌取出,上面書寫安國二字,縣令眼睛一直,當即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戰戰兢兢拜地迎接:「原來是安國公大駕,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其餘衙役村民都沒見過這麼大的官,皆是拜倒在地,少部分人悄悄打量著吳安,這個傳說中的安國公怎麼這麼年輕啊。
吳安徑直坐到主座,看著堂下一干村民,沒好氣問道:「你們有何冤屈,對本座說說?」
這群想要翻案的村民冷汗滾滾,吳安凶名在外,他們有些不敢說話,一個書生倒是口齒清晰道:「這些淳樸的村民被污衊侵犯少女,屈打成招坐牢十年,懇請安國公主持公道!」
吳安看向這個書生,猜測到他就是那個出書人,若非他的推波助瀾,這件事情不會鬧到這麼大。
吳安盯著他:「你說他們遭受屈打成招,可有證據?」
書生怔了怔,面露難色:「國公大人,所以這件事情需要官府明察啊。」
吳安冷哼一聲:「一個無權無勢的少女,有什麼能耐號令官府,對一群村民屈打成招?」
吳安此話一出口,旁聽的百姓無不點頭,說的也是。
書生擦了擦額頭的汗:「但這批村民說他們是被冤枉的。」
吳安看向這批村民,聲音中帶著一些殺氣:「說,到底怎麼冤枉了?」
村民們不敢在吳安面前說自己毫無干係,只是退而求次,改了口:「誠然,我們當年是和那女娃娃發生過關係,但是得到她父母允許的,而且我們還付了錢,充其量來說只是一場錢色交易,談不上犯罪嘛……」
在這個時代賣兒賣女的事情很常見,人權比較模糊,全靠主審官員裁量。吳安對這些恬不知恥的村民厭惡至極,打斷了他們的陳述,呵斥道:「首先,不管你們與那少女的父母有什麼利益關聯,但這不是少女的主觀意願,她是被你們強迫的;其次,她向衙門告狀,官府自當依法追究責任,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
聽到吳安喝罵,這群村民脖子一縮,不敢再狡辯,當即叩首認罪,畢竟牢都坐了,若再觸怒安國公,得不償失嘛。
可吳安動了火,已然不會善罷甘休:「來人,給我將這群刁民帶下去,再加十年牢獄,以儆效尤。」
吳安的話沒人敢反駁,衙役當即將這群村民押入大牢。書生嚇得渾身打顫,自知逃不了干係,連忙叩首求饒道:「安國公明鑒,小民只是想追求真相才做這些事情的,還請安國公饒恕。」
吳安呵斥道:「那少女或許已經成家,好不容易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可你為了自己的名聲利益,就往受害者的傷口上撒鹽?身為讀書人,不明事理,危害更甚!」
說到這兒,吳安一劍削了書生的人頭:「按照律法,你不該死,但我要你死!」
吳老魔收了劍,如他凶神惡煞的來,又凶神惡煞的去,衙役和旁觀百姓噤若寒蟬,只偶爾發出牙齒打顫的聲音。
……
某個鄉下,一位婦女安頓好了自己的夫君孩子,就來到院子里的井口,準備投井自盡,她就是案件中的那個小女孩,如今已為人妻、為人母。本來都快忘記了當年的傷痛,可不知怎的這件事情又被人提了起來,聽著周邊人的謾罵,她內心的傷口越來越痛。
到得後來,聽說官府要重審當年的案件,她怕官府來找自己,並非她心虛,而是她覺得自己無顏面對丈夫和孩子,便想投井自盡一了百了。
可就在此時,村子里有村民奔走相告:「案子結了,當年的那個女孩沒有出現,安國公卻出現了,判了那群刁民十年牢獄,並把那造謠的書生給殺了。」
婦女聽到這兒,軟倒在井邊,泣不成聲。
……
吳安並不知這一茬,他已踏上前往神隱的路途,耽擱了一些時間處理這樁案件,必須快馬加鞭了。
可吳安還沒抵達神隱的大城市,系統提示就像要炸鍋似的:「吸收張某某的惡意,金幣+33。」
「吸收趙某某的惡意,金幣+44。」
……
半天時間不到,吳安的金幣就上漲了一兩萬,而且勢頭不減,惡意金幣還在瘋長,恐怕要不了兩天吳安就能攢到三十萬金幣。
吳安有些不知道怎麼回事,打聽了一下,才發現這批瘋長的惡意與自己對案件的處理有關,雖然有不少人拍手稱快,但極大部分人認為吳安囂張跋扈,處事不公。
「那批村民既然付了錢,就只能算買春,怎麼能判刑?」
「就算要判,人家已經坐牢十年,了了罪行,安國公憑什麼要加十年?」
「退一萬步講,就當那批村民罪有應得,可那尋求真相的書生有什麼錯,吳老魔竟然直接將其殺了,還有沒有王法!仗著自己位高權重,難道就可以為所欲為?」
吳安聽著這些謾罵,心頭感慨,聖母婊在哪個時代都不缺啊,不過他心頭還是挺開心的,先前只是覺得看不下去才插手那件案子,沒想到把金幣攢滿了,吳安心滿意足。
至於別人最為詬病殺書生的事情,其實吳安有更為溫和的做法,比如說先將書生拷問一番,將其顛倒黑白追求名利的事情披露一下,或許公眾就更好理解了。
可吳安沒有選擇這麼做,只是粗暴的將書生殺了,既是因為覺得自己做得沒錯,也是覺得沒必要什麼事情都要給公眾一個解釋,而且吳老魔已經到了不需要向別人解釋的地位,何必麻煩。
吳安趕在金幣商店刷新前把復活寶甲買了,看起來挺輕薄的一件馬甲,誰能想到這樣的東西能保命?吳安將其貼身穿好,底氣十足的向太上宮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