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鷹爪再現
鷹爪功是一門很古老的功夫,修鍊這種功夫的人一身橫練功夫無匹。手指如鷹爪一樣堅硬,如刀劍一般鋒利。幾乎無堅不摧,一般的血肉之軀根本就無法承受他的猛力一擊。
謝春風既然師出鷹爪門,又是嫡傳弟子,自然已經將這門功夫徹底掌握,甚至,發揚光大了。
沈默以前在京華市見過不少武道高手,對一些門派隱秘也有涉獵。不過,都了解的不是太深。
他見謝春風個頭修長,身材枯瘦,十指尖細,頭部禿頂,就直接收起了自己的小覷之心。
「師傅,行么?」楊果兒也感覺對方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
「放心吧,我是師傅。」沈默淡淡的笑了,伸手,將楊果兒支到了一邊。
他知道鍾叔這種身份的人非常的講究身份和面子,不可能趁著自己和謝春風對戰的時候對楊果兒展開偷襲,所以,並不是太擔心她的安危。
他安排好楊果兒之後,才抬起手,向著謝春風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謝春風面帶冷笑,突然出手,十指如刀子一般,抓向了沈默臉上的面具。
沈默明白對方的目的,自然不會讓他得逞,身子快速後退,直接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謝春風一招失手之後,再次出手。身子一躍而起,再次抓向了沈默的肩頭。
沈默抬起手,輕輕一擋,將對方的手擋了回去。
謝春風的表情微微的錯愕了一下,心中有些驚駭。快步上前,身子飛起,再次攻向了沈默。
這一次,沈默沒有再和對方糾纏,身子拔地而起,突然向著旁邊的樹叢飛了過去。他的雙腳在樹梢上輕輕的點了幾下,身影如翩翩驚鴻,看起來俊逸而洒脫。
謝春風的身子跟著追了過去,兩隻手猶如鐵爪一般在樹榦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恐怖裂痕。身子一翻,飛腳踹向了沈默。
沈默一邊抵擋著謝春風的攻擊,一邊快速的躲閃著。步伐飄逸,身形洒脫,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
「這個人好像有些不簡單。」林輕舞突然溜到了燕雪歌的身邊,低聲笑著說:「看目前這個情況,謝春風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就算謝春風打不過他,還有鍾叔呢。「燕雪歌笑了:」鍾叔到底有多厲害,你心裡最清楚。「
「鍾叔如果拿下他,我就讓他光榮的回京華退休。如果拿不下他,我就讓他直接回京華養老。」林輕舞得意的哼了一下:「總之,我一定要想辦法把他趕回京華市才行。」
「你在南海市也呆不了幾天,這樣做有必要麼?」燕雪歌有些不明白了:「珠寶展只有三天,你總不能一直不回去吧。你現在可是林氏珠寶的董事長,難道生意不要了。」
「錢再好,那有自由來的重要。」林輕舞搖頭:「我要趁著這個機會爭取自己的自由,免得以後喜歡什麼男人還需要家裡同意。」
「輕舞,我可能沒有辦法一直陪著你,一直跟你在外面。」燕雪歌嘆氣:「我要回京華,因為,我擔心飛揚回去之後找不到我。」
「你的心裡只有飛揚,都沒有我了。」林輕舞佯裝吃醋的樣子:「雪歌,這些年到底是誰在陪著你,誰在照顧你。你怎麼可以如此狼心狗肺,一點兒都不記著我的好?」
「飛揚和你不一樣。」燕雪歌淺笑,解釋著:「輕舞,你不應該吃飛揚的醋,更不應該為了這個事情生氣。」
「雪歌,我沒有吃醋,也沒有生氣。就是看你為了他那麼傷心難過,心裡不好受。」林輕舞嘆氣:「飛揚是好,當年我最喜歡的人也是他。可是,你總不能一直這樣啊。」
「他值得我這麼做。」燕雪歌沉默了一下,才說:「他值得我這麼做一輩子。」
「你啊,真是沒救了。」林輕舞嘆氣:「愛情是毒藥,你已經毒入骨髓了。」
「我確實沒有你那麼洒脫,看得開。」燕雪歌點頭:「你啊,其實一直強顏歡笑,當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我心裡都知道,你對飛揚的感情其實並不比我淺。」
「不說這個了。」林輕舞哼了一下:「該死的沈飛揚,他要是敢再出現在京華市的話,我一定饒不了他。」
「飛揚一定會回去的,雖然我們沒有約定,但是,我相信他。」燕雪歌淺笑了一下:「你嘴上說的凶,就怕你到時候根本捨不得對他動手。」
「我要是捨不得殺他的話,就以身相許。愛他,就嫁給他。恨他,也要嫁給他。」林輕舞也笑了:「到時候,我們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好像也不錯。」
「你又瞎說。」燕雪歌搖頭,臉有些嬌紅。
「不同意就不同意,我知道你捨不得把飛揚讓給我。」林輕舞哼了一下:「不過,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以你的性格,根本就管不住飛揚,還是讓我來幫你管他吧。」
「男人,哪裡需要管了。「燕雪歌搖頭:」你不懂,輕舞,以後,你或許會明白。「
「唉,和你說話真累。」林輕舞無語了:「我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和你成為姐妹,我們的性格一點兒都不像好不好。」
「是啊,我也不知道。」燕雪歌點頭:「可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那麼好,真的好神奇。」
「大概,只因為我們的心裡都喜歡飛揚吧。」林輕舞摟住燕雪歌,兩個人一副關係非常親昵的樣子。
這個時候,沈默和謝春風已經在樹叢中對戰了好幾分鐘。只見樹枝晃動,兩個人的身影在樹叢中不停穿梭著,快速閃電,疾如流星。
鍾叔表情有些凝重的看著樹叢中的兩個人,心頭越來越沉重。他沒有想到自己此番南海市之行,竟然會遇到這麼可怕的對手。幸好對方沒有企圖對林輕舞和燕雪歌不利,不然的話,自己恐怕還真的保護不了兩個人。
就在此時,謝春風的身影突然從樹叢中飛了出來。他的雙腳落地,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終於噴出一口鮮血,表情痛苦的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