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一切維穩
嚴向東正想跑,後面又上來一名警察,放低手將橡膠棍向他腿上打來。嚴向東身上也受了傷,行動上也比平時慢了一拍。
他腿上被警察電棍掃到,一時站立不穩,坐倒在地。那名警察上前,舉起橡膠棍向嚴向東頭上打了下來。嚴向東慌忙中用甩棍擋住了。後面又有一名警察拿著電棍,對著嚴向東後背電了一下。嚴向東全身顫抖,口裡都有白沫吐出來,身子一陣顫動,倒在了地上。
雙方械鬥的眾人被防暴警察打得四處逃竄,有一部分便衣警察守在外圍,跑過來一位,就下狠手打倒,然後用手銬銬上。警車陸續來到這條街上,路鳴也來到了現場。他從警車上下來,吩咐後面的警員把這條街道封閉起來。路鳴面色沉重,他掏出手槍來,對天鳴了三槍。
有一名警員遞過來一個高音喇叭。路鳴接過來,對著高音喇叭說道:「全部扔掉手中的兇器,雙手舉在頭上蹲下!」聲音自有一股威嚴之勢。有人扔掉了手中的片刀、鋼管雙手舉在頭上蹲在地上。許多警察跑過去,將一副手銬銬在兩個人手上。打鬥的人幾乎全部分開了。
他們都乖乖地束手就擒。大批警察跑上跑下,維護著現場的秩序。路鳴看著一個個人被警察帶上警車,很顯然警車跟本裝不下這麼多人。路鳴把一名警員走過來吩咐著說道:「通知各個分局全部出動,把這些人都帶到警察局裡去。」那名警員答應一聲。
場面已經被警察控制住了,幾輛救護車也閃爍著紅燈陸續來了。醫院工作人員從救護車上下來,將受傷的人抬上擔架,送到醫院。還有幾名醫生在現場進行救護工作。
就這樣忙碌了一夜,這條街道上的人才漸漸少了許多。路鳴看到現場一片狼籍,有幾個玻璃店鋪被砸爛了,停在路邊的幾輛汽車也被砸得一地碎片,路面上到處都是斑斑血跡。路鳴看到直皺眉。他拿出一根煙,一陣吞雲吐霧。最後看看差不多了,就把現場一名維持秩序的警員叫過來說道:「取證完后,打電話給環衛處,叫他們派人過來打掃一下。」
說完路鳴就向一輛停在路邊的警車走去。警戒線外的人群漸漸散去,只剩下一些還在採訪和拍照的記者。路鳴駕駛著警車掉了一個頭,就向警察局飛馳而去。剛才喧鬧的街道也冷清下來了。
來到警察局,裡面也在一片嘈雜,所有的警員們都取消了休假,過來處理這起大規模械鬥事件。這場械鬥參與的人有三四百號人,是近幾年濱州市最大的一場械鬥。路鳴剛在辦公室坐定,有一名警員敲門進來,向路鳴彙報工作進展。「醫院方面剛才打電話過來了,那邊說有兩個人流血過多已死亡,還有四個人目前昏迷,兩個人重傷,還未脫離生命危險。共有四十多個人受傷。醫院裡床鋪都不夠用,都轉移了一部分人到其它醫院醫治!」
路鳴聽后十分煩燥,揮揮手說道:「我知道了,你就警員到醫院裡將他們的身份信息記錄下來,然後派幾名警員輪流值班,以防止有意外事件發生。」那名警員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路鳴剛點燃一根煙,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是俞彬打過來的,馬上接聽。「喂,路局長,我是武神公司的俞彬,你現在接電話方便嗎?」俞彬在手機里說道。
「沒有關係,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在警察局的辦公室裡面。」路鳴說道。
「剛才發生了大規模的械鬥,是我公司的兄弟和汪東洋的手下起了衝突,開始只是小範圍的打鬥,沒想到的是後面竟然有幾百號人參與。我公司的人現在幾乎都被你們警察抓進去了,我現在想要過來保釋他們,不知道可以嗎?所以我問問你。」俞彬語氣很平靜。
路鳴苦笑一聲說道:「現在整個濱州市的警察局的監獄里都暴滿。我也很想你現在就過來保釋。但是你知道嗎?現在出了人命,有兩個人已經證實死亡了。死了人這個事件就大了,按照程序,經過我們調查后,你才可以過來保釋。」路鳴解釋道。
俞彬聽到點點頭說道:「好,那就謝謝路局長了,我不打擾了你工作,再見!」說完就結束了通話。路鳴吸了一口煙,望著煙霧繚繞,想得出神。
他理了一下警員,打開門到審訊室里去,想要了解一下整個案情的經過。這種案子很好審,警方現在已經得到了初步結論。是武神公司的人前來尋仇、打鬧。後來兩方都叫了人來,最後發展到幾百號人械鬥,造成了傷亡事故。路鳴拿著報告,愁容滿面。
他走出審訊室,有一名警員匆匆趕來,對路鳴叫道:「路局長,江市長過來了在找你,現在他正坐在你的辦公室裡面等你。江市長的臉色很難看,路局長……」
路鳴揮手打斷了這名警員的話,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辦公室!」
走到辦公室門口,路鳴推門進去。江月明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查看堆在辦公桌上的資料。他看見路鳴進來說道:「你來了,站著幹嗎?」突然意識到他坐了路鳴的位置上,江月明拍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我都忘記了,我坐在你的位置上了,不好意思!」說完站了起來。
「江市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要讓我難堪啊!」路鳴哭笑不得,上前攔阻。「我坐在你對面的椅子上就行了,我這個位置還要靠你來監督呢。只要我做錯了事情,你隨時都可以趕我走!」路鳴笑著說道。江月明搖搖頭,用手指著他笑笑。
兩人坐好,江月明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聽說剛才發生了大規模械鬥事件,造成了傷亡,你現在審訊清楚了嗎?這個事件對濱州市來說,會造成惡劣的影響!許市長打電話給我,就我砌查此事,給上面一份詳細的報告。這份報告你一定要寫好,要不然我會找你問責的。」江月明的神情變得冷漠起來,路鳴只有低聲連稱「是!」
等江月明說完,路鳴說道:「這個事件是因為文飛失蹤引起的,外界在傳聞文飛被汪東洋殺死了,所以武神公司的幾名員工到汪東洋所住的別墅去鬧事,剛開始只是小打小鬧,後來雙方都叫了大批人馬過來,才引發這起大規模械鬥事件,現在已經證實兩個人死亡。」路鳴低頭說道,他不敢看江月明的眼睛。江月明聽后大吃一驚。
「什麼?還死了人!」江月明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大聲問道。路鳴點點頭,他的頭更低了。
江月明背著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突然他迴轉身對路鳴說道:「你要儘快處理這起事件,你把雙方的當事人都找過來談一談,不要讓事態升級,先維持治安穩定。後續再來處理這些打鬥的人。一定要迅速、快捷。明白嗎?」江月明作出指示。
「你的意思是說,先不要處理這些人。」路鳴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不過,現在我把這些人都抓了,警察局的監獄里都滿了。按照程序,現在還不能保釋……」
沒等路鳴說完,江月明搶著說道:「你叫他們找人來保釋,只留下幾個名首的頭目在這裡,其餘的人都可以保釋。先放出去再說,以後如果再追究他們的責任,還可以抓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