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三、公平單挑
他緩緩駕駛著汽車在街道上穿梭,後面的那輛黑色的汽車不緊不慢地跟隨著。「釘子」在市區來回兜了好幾圈,這時前面一個十字路口紅燈亮了。「釘子」將車停在斑馬線上,等待紅燈。那輛跟蹤的汽車在三輛汽車之後。「釘子」心裡已打定了主意。
等紅燈過後綠燈一亮,「釘子」已啟動汽車飛馳而去,速度陡然提升了許多。從倒後鏡里「釘子」看到後面那輛黑色的汽車沒有動彈呢!跟蹤的人坐在汽車裡面只有干著急的份,因為擋在他們前面的三輛汽車還在慢慢啟動。只一會兒時間,「釘子」已將那輛汽車甩得無影無蹤。他還怕有其它車輛跟蹤,又來回兜了幾圈。最後他駕駛著汽車向武神公司開去。
他將汽車停在武神公司對面的一個角落裡,靜靜地等待。此時文飛坐在辦公室裡面,正在考慮明天到明宇集團開董事會的事情。想得出神時,謝筱琳打來電話,約文飛晚上吃飯。文飛婉拒了她,說自己晚上有重大事情要辦。謝筱琳有些不高興,文飛只有把自己成為明宇集團股東的事情告訴了她,今晚他在做準備工作。謝筱琳只好怏怏不樂的掛斷了電話。
文飛心裡有些愧疚,不過想到自己的目標正一步步的實現,心裡也就釋然了,以後跟謝筱琳的日子還長著呢。文飛把俞彬和簡樂天兩個人找來,說了明天到明宇集團開董事會的事情。兩人聽后都大吃一驚。文飛簡略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俞彬才恍然大悟起來。簡樂天也嘖嘖稱讚。文飛悠閑地點燃了一根煙,望著兩人。俞彬和簡樂天兩人知道文飛有事情吩咐。
於是正襟危坐,文飛說道:「從現在開始,我要收購明宇集團在外面流通的股票。俞彬到銀行融資的事情,我就交給你去辦。有困難的話,你就告訴我。簡樂天,這段時間你就盯著明宇集團的股價,慢慢的跟我吸籌,我不想要別人知道我在買明宇集團的股票。你們兩個明白嗎?」俞彬和簡樂天兩人異口同聲回答「明白」。
兩人顯得很興奮,一起離開了文飛的辦公室。手機鈴聲響了,文飛看到來電顯示的是楚宗平打過來的,馬上接聽。楚宗平說道:「明早凌晨一點半,你到大浦碼頭去,我已安排好了一切,汪東洋就在那裡上船。」楚宗平的語氣顯得異常冷靜。
「你的意思就在碼頭動手嗎?」文飛急促地問道。楚宗平淡淡地說了一聲「不要」。
停頓了一會兒,楚宗平說道:「在這裡動手,萬一被警方知道,那就不好辦,搞得你也要跑路。我認為最好是在船駛離到公海上動手,在那裡沒有人管的。就算是警方知道,也沒法定罪。聽說有三個人要搭財叔的船,偷渡到國外去。你一點半一定準時到啊。」文飛聽后一陣默然。楚宗平再三交待之後,就結束了通話。文飛眼中閃出冷酷的光芒。
馮萍,如果你有在天之靈的話,保佑我安全地將汪東洋殺死,為你報仇!殺了他之後,我會到你墳墓上拜祭的,文飛心裡暗暗說道。腦海里浮現出馮萍那張嬌艷如花的笑臉來,文飛心裡一陣疼痛。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文飛穿上外套出來。
他跟前台秘書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公司。「釘子」遠遠看見文飛走了出來,一輛汽車停在他面前,文飛上了汽車離開公司。「釘子」也發動汽車在後面跟隨。
開車的人是余偉,他渾然不知後面有人在跟蹤。文飛則閉上眼睛休息,他現在到小碧池,自己的住處去準備一下晚上殺汪東洋的事情。從武神公司到小碧池並不是很遠,此時天漸漸暗下來,天上沒有月光,只有幾個星星發出暗光來。
前面大道拐彎是一條小道,從那條小道到小碧池要快很多。余偉就沿著小道行駛過去。他開的速度並不快,前方是一個工廠。工廠正在搞基建,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間,工廠裡面並沒有什麼人在走動。余偉正準備從工地旁邊駛過去,突然聽到身後發動機聲響震天。
不由的一驚,抬頭望向倒後鏡,只見一條黑影一閃。一聲巨響,汽車從後面被撞擊的跳了起來。文飛陡然驚醒,用手緊緊抓住座椅上方的掛鉤。兩人坐在汽車裡面如同騰雲駕霧一般,汽車車頭先落地,然後側翻過去。安全氣蘘突然打開,正打在余偉的臉上,力量很大。余偉的鼻血被打出來了,差點昏倒。文飛還好,只是稍微撞擊了一下。
汽車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文飛看到余偉在掙扎,他看到自己身邊的車門已經變形,根本不可能打開。前擋風玻璃已碎裂。文飛的腳可以活動,他用力猛踩擋風玻璃,擋風玻璃窗整個裂開了。文飛爬了出來,額頭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文飛用手摸了一下,發現手上全是鮮血。余偉看到文飛出去大聲叫道:「飛哥,我的腳卡住了,抽不出來啊!」
文飛剛想過去救余偉,突然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後面襲來。後面有人!文飛一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感覺到了後面站著的人,身上所散發的濃烈殺氣。工地上一盞巨型燈光在來回掃蕩,照在身上將人影拉得好長。文飛斜看一眼,看到地上後面的人影在緩慢移動。
他大叫一聲,身子一低,飛起一腳側踢過去,正是沿著那人挪動的方向而去。那黑影沒想到文飛的速度這麼快,而且進攻的方向也很準確,不由的向後急退而去。文飛見危險已解除,回過身來面對那黑影。燈光把那人的身影拉得細長,半邊身子發著光。
黑暗中雖然看得並不真切,但文飛已認出來人,正是汪東洋的保鏢兼司機「釘子」。「釘子」冷酷的臉龐上沒有任何錶情,高大的身影佇立在文飛對面,猶如一座鐵塔一般。黑漆漆的目光里射出兩道精光。在他身後一輛越野汽車的車頭變形的非常嚴重,凹進去很大的一塊。
「你是汪東洋保鏢『釘子『,我們曾經交過一次手。你老闆現在窮途末路,你還要為他賣命!」文飛厲聲喝道。「釘子」聽后發出一聲冷笑,在黑夜中顯得異常難聽。
「文飛,你跟我老闆之間的恩恩怨怨我不想聽,我只想跟你好好打一場!我們兩個單挑,拳腳上較量。公平的、光明正大的打一場。總之,我們兩個人只能有一個人站起來!」「釘子」冷冷地說道。他用手一指文飛,示意過來進攻。文飛搖了搖頭,沿著「釘子」轉了一圈。「釘子」一動不動的凜然面對著文飛。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的老闆汪東洋作惡多端,他的報應快要來到了。如果你懂得是非的話,就趕快離開他,走得遠遠的。」文飛邊說邊圍著「釘子」轉動。「釘子」不為所動,伸出一根食招對文飛勾了一下。
「釘子」那副目中無人的態度令文飛很憤怒。文飛大叫一聲,騰空飛起一腳向「釘子」踢去。「釘子」早有準備,身子微微往後一側,也飛起一腳,兩腳相交。都是硬碰硬,文飛感覺腳骨一陣疼痛,心裡想道,這人好硬的骨頭啊!他連忙抽出腳來,向後退了一步。
「釘子」身形閃動,向文飛撲了過來。文飛揮起一拳向他腦袋上打去。「釘子」頭往旁邊一側,同時將手反轉一把抓住了文飛的手腕,順勢一扭。文飛用力一掙,沒有掙脫。就順著「釘子」扭動的方向,雙腳離地翻騰一圈,正好消除了「釘子」的力道。兩人就在空地上大打出手,兩條人影糾纏在一處,越打越快。余偉的腳被卡在儀錶盤下面,半點都動彈不得。
他焦急地望著文飛與「釘子」兩人打鬥在一起,很想上去幫忙,無奈自己被卡在汽車裡面,只有干著急,他很擔心文飛打不過「釘子」。此時兩人越打越激烈,「釘子」的體力非常驚人,文飛竟然在這方面占不到半點便宜,不由的暗暗稱奇。
「釘子」突然騰空跳起來踢出連環雙腳,文飛不敢大意,低下身子避開。趁著「釘子」要落地時,他突然身形一晃,快若流星。一腳向「釘子」胸口踢去,這一下又快又急,「釘子」眼看著無法閃避。「釘子」在落地一瞬間突然把腰一扭,身子陡然側了過去。
文飛的腳落空了,他不由大驚。這麼高難度的動作,「釘子」竟然可以做到。現在時間緊迫,已容不得半點疏忽。「釘子」一落地,雙拳如彈簧一般快速向文飛打來。動作快得令人一陣眼花繚亂。文飛連連後退,他雙手向上抵擋。「釘子」的雙拳絲毫沒有緩慢,與此同時他還飛起一腳,向文飛胸口踢去。文飛兩邊受襲,一陣手忙腳亂,險象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