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手術室門口的爭執
醫生的話讓趙璐弦稍微感覺安心了一些,但卻依舊寸步不離地守在手術室門前,她希望蕭逸初從手術室出來的那一刻,自己能陪在蕭逸初的身邊。
她一臉著急地看著手術室的方向,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隨後響起了蕭家老太太的痛哭聲。
趙璐弦轉頭去看,正好看到邱淑惠帶著老太太趕到醫院,老太太的哭聲響徹整條走廊。
“到底怎麽回事?”邱淑惠眼眶紅紅的,衝著一旁的趙璐弦問道。
彼時許能去收拾病房了,所以並沒有在手術室門口。
“對不起……”趙璐弦也沒打算隱瞞,她一五一十地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對於這件事情,她一直覺得很內疚。
“伯母,奶奶,都是我的問題。”趙璐弦眼眶紅紅的,衝著麵前的兩人說道,“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他也不會受傷……”
“那……”邱淑惠雖然不開心,但是也能理解蕭逸初的選擇。
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是每個男人應該做的。
但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還躺在手術室裏,邱淑惠就沒辦法冷靜下來,她看著麵前的趙璐弦,問道,“那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中槍的地方沒有傷及要害,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趙璐弦的話說完,老太太和邱淑惠的臉上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媽,您也別太傷心了,先坐一會吧……“邱淑惠怕老太太的身體吃不消,於是拉著她在手術室的門口坐下。
然而,老太太卻沒有理會邱淑惠,她拄著拐杖走到了趙璐弦的麵前,一臉不滿地瞪著麵前的趙璐弦。
“啪!”
趙璐弦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奶奶……”趙璐弦捂著自己被打的臉蛋,一臉錯愕,怯生生地叫了一聲。
“別叫我奶奶!”老太太沒好氣地衝著麵前的趙璐弦怒斥道,聲音中氣十足,嚇了趙璐弦一跳。
老太太怒目圓瞪,一臉不滿地看著麵前的趙璐弦,說道,“要不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我們家逸初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自打你跟逸初在一起之後,這個家就沒有一天安寧,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先是害了逸翰,現在又要來害逸初了嗎?我就這麽一個孫子了,你能不能放過他?放過蕭家?”老太太用手裏的拐杖敲著地麵,氣急道。
聽著老太太的話,趙璐弦心裏很難過,但是她並沒有頂嘴,而是選擇了默默忍受。
她知道老太太現在是太傷心了。
一旁的邱淑惠見此情形,忙上來打圓場,“媽,這事跟璐弦有什麽關係?你之前不是也挺喜歡她的嗎?”
“那是因為我之前被她騙了,錯信了她!”老太太沒好氣地說道,“我算是看明白了,隻要有這個女人在,這個家就永無寧日。”
“媽……”
“這事你別管!”老太太不顧邱淑惠的阻攔,衝著麵前的趙璐弦說道,“今天我就做一會主,我告訴你,你趁早跟逸初分開,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老太太說著就準備找人把趙璐弦趕走,她打了個電話叫來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趙璐弦認識,是家裏的司機。
“少奶奶,走吧……”司機到了之後才搞清楚狀況,一臉為難地衝著麵前的趙璐弦說道。
然而,趙璐弦卻完全沒有理會,而是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她的心裏憋著一口氣,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是不會走的。”
她答應過蕭逸初,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所以她絕對不會食言的。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把人給我扔出去!”老太太沒好氣地訓斥道。
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個是蕭逸初的至親,一個是蕭逸初的摯愛,得罪了哪個都不好辦。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是要讓我這個老太婆親自動手嗎?”老太太這一開口,幾個男人都為難了,隻好走到了趙璐弦的麵前,跟趙璐弦商量。
“少奶奶,要不您就先走吧,別讓我們為難……”
“我說了,我不會走的。”趙璐弦冷聲說道,“奶奶,我知道您生我的氣,但我走了,你就能保證逸初平安無事嗎?”
趙璐弦這話問完,老太太的臉色僵了一下,但還是不願意妥協,“少在這裏廢話,你們幾個,她要是不肯走,就直接把她扔出去!”
“少奶奶,得罪了……”幾人正準備上手,趙璐弦的一句話,讓幾人猶豫了。
她冷笑了一聲,衝著麵前的幾人說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我動手?”
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說道,“奶奶,您就算不喜歡我,但您不能不喜歡蕭家的骨肉吧?我肚子裏麵已經有了逸初的孩子,你們要是敢動我一下,萬一傷到他,你們誰敢負責?”
“什麽?”邱淑惠愣了一下,看著麵前的趙璐弦,問道,“璐弦,這麽大的事情,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伯母,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趙璐弦淡淡地說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還沒來得及告訴逸初。”
她轉頭看向了老太太,繼續說道,“奶奶,我隻想陪在逸初身邊而已,您若執意要趕我走,萬一傷到了肚子裏的孩子,我也不會客氣的。”
她說完這番話,就繼續坐在原地,一聲不吭。
看著趙璐弦這樣,老太太的臉色都特別難看。
自打這個趙璐弦出現之後,蕭逸初的生活被攪得天翻地覆,她當然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孫子受到傷害,可……
眼下趙璐弦肚子裏又有了蕭逸初的骨肉,這可怎麽辦才好?
“媽,算了吧。”一旁的邱淑惠勸說道,“我想逸初要是醒過來,肯定也希望能看到她,年輕人的事情,咱們就別插手了……”
老太太雖然沒有作聲,但也沒有再讓人把趙璐弦趕走。
三人麵對麵坐在手術室門口兩邊的長椅上,誰也沒有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