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兵符換她走

  將那個假的拋回給他,「那麼你這麼快拿著碎玉鈴鐺也沒用,還不如戴在我手上。」


  陶然氣急,「你,我們之前說好,你幫我拿碎玉鈴鐺,我給你解毒。」


  「那先清楚,毒藥是誰給我喂的,我沒說不給,這不是怕你拿了鈴鐺就不管我死活了嗎?誰讓我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你的幫助跑不遠的。」


  姬如雪笑眯眯的看著他,給陶然倒杯茶水。


  陶然沒法當面用強的,心想若他想要,趁姬如雪睡著了什麼時候都可以拿到。


  他接過茶水,不是很滿意道:「那就讓你先戴著,你一定要看好它!」


  姬如雪敷衍的點點頭,意味深長的望了陶然一眼,打探道:「這個鈴鐺到底有什麼妙處?你們為何千方百計的得到它?再說了,你還是早些離開皇宮吧,萬一你這身份讓人發現還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陶然哼了一聲,「你不每天這樣詛咒我就成,知道那麼多對你並沒有好處,我是不會說的。」


  姬如雪自找無趣,換個話題問道:「那好吧,你和許佳顏進展怎樣了?兩個學醫的,相同的興趣肯定不會少,孩子,別說娘沒有給你創造機會啊。」


  陶然臉不自覺的紅了,惡狠狠的沖姬如雪道:「滾。」


  姬如雪也不在意,她只是想找個樂子,再說了只有她一個人陷入情網,陶然怎可逍遙一身?日後出宮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失戀也好有個伴。


  喧鬧的大街,來往的百姓絡繹不絕,川流不息。


  一輛簡單的馬車,踏踏踏的在街上前進。馬鼻子呼著粗氣,看樣子並未趕過遠路。


  車把式低聲問道:「少爺,直接回太師府嗎?」


  「回吧。」


  馬車內,一個身穿淡藍衣裳的男子緩緩睜開眼睛應道,那張溫俊的臉上,一掃之前的麥色。他本是翩翩公子,在馬車上養了幾天就恢復了原本的白皙面孔。


  牧懷青摸著一條手帕,帕角綉著姬如梅三個字,但他知道這是出自誰的手。


  他很想將那個手帕下的名字去掉,但是他捨不得破壞這條手帕,這是如雪一針一線縫的。


  牧懷青打開馬車的窗戶,聽著外面百姓的喧鬧聲,看著這一派平和,那一刻,在沙場征戰多年的辛苦都值了。


  只是,他最想要的要還是那個人。


  那個善良,乖巧的小師妹。


  他抬手壓向胸膛,希望皇上看在他主動卸了自己權利的份上,能成全他。因皇上愛的只是如梅。


  馬車穿過人群,停在太師府。


  門口的小廝立刻跑來驅趕,太師府門前豈會有這等寒酸的馬車停落?

  「這裡是太師府門前,趕緊走,馬車不得在此停下。」


  話不會太難聽,語氣卻沖的很。


  車把式是軍營里一個士兵假扮的,聽見這口氣,握著韁繩的手骨節發白。


  馬車門突然被打開,一隻手拍在車把式的肩上,似在勸慰。


  牧懷青隨意的瞥了一眼那小廝,無形的壓力鋪天蓋地的淹沒他,讓他慘白了臉。還未回應過來,牧懷青已越過他,朝府中走去。


  車把式默默跟在他身後。


  牧懷青太久沒有回府了,門口的小廝隨著時間過去,換了一批,無人相識這個沒有穿盔甲的將軍。


  牧懷青面上溫潤,周身卻散發著一股迫人的氣息,所到之處竟無人敢阻攔。形同皇上親臨。太師府的牧管家背對著牧懷青正在指揮婢女小廝擺設庭院,嘴上不停說道:「再過一兩天,少爺就要回來了,把這些花花草草修剪好,讓少爺看著舒心,還有少爺的廂房,早上打掃了下午再打掃一次,那個


  不能動,不能改動這些東西保持跟往年一樣,手腳都利落點,把那些燈籠都換了換了。」


  牧懷青靜靜的聽了一會,溫聲喊道:「牧管家。」


  「誒,怎麼了?」古稀之年的牧管家,身形依舊矯健,目光炯炯轉身。


  牧懷青笑意吟吟站在庭院,謙謙君子如同當年離家模樣。


  牧管家突然落淚滿臉激動,「少爺,您回家了。」


  牧懷青嗯了一聲道,「我回來了。」


  他打量著周圍,還是記憶中的家,想必這些年爹娘為了等他回來沒有做過改動。


  牧管家擦掉眼淚,吩咐身後還沒反應過來的婢女,「快去告訴夫人啊!就說少爺回來了。」


  「是是是。」


  「夫人夫人,少爺回家了。」那些小廝拔腿就跑,邊跑邊喊道。


  不多時,整個太師府都知道牧懷青回來的消息。


  他站在庭院里,看著皇宮的方向。


  從前如雪在正北方,如今在正東。


  牧懷青再怎麼秘密回京,回去太師府就會給皇上知道,他也不打算隱瞞。


  他只想見如雪一面,問問她,願不願意跟自己走。


  牧懷青好好安慰哭泣而來的娘親后,回房換了身衣裳,獨自進宮。帶著皇上想要的東西。


  冷映寒此時正坐在御書房,聽著暗衛傳來的消息,牧懷青回來了。為了姬如梅,他就這麼迫切嗎?

  他勾唇笑著,卻讓人感覺到可怕。


  牧懷青踏上數十個台階,走過長長宮道,拐過三次彎,終於來到了御書房前。


  江友安見了他,先是驚愕后驚喜,跪下行禮道:「老奴參見將軍,牧將軍,皇上正在裡面等您。」


  牧懷青頜首。低頭想了想,踏了進去,身後殿門被關上。


  他一步步走進去,未見到皇上就聽見他叩擊桌面的節奏聲。


  聲音就在五米外,他抬頭便看見了正在看著他的皇上,掀開腳邊衣擺,緩緩下跪:「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冷映寒停下手,盯著那一臉溫和的人,收回手淡淡道:「平身,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必多禮。」


  這個人,即便在沙場數年,脫了盔甲就會跟以前一樣,那股溫潤的氣質就像從骨子裡長出來的,怎麼都磨滅不掉。


  跟他截然不同,哪怕一起長大。


  牧懷青起身笑笑,他也在看著皇上。


  其實他們真的沒有什麼仇。


  只是一個誤以為,一個被奪走。想及此,牧懷青的手中微握。他抬頭將手中的兵符拿出來,看著皇上道:「皇上,這個兵符可以讓你放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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