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巫術詛咒
姬如雪他們的行蹤被有心人看在眼裡,見他們回去長信宮后,便一個個開始離開回去稟告。
龍德殿內,姬如梅剛送走冷映寒沒一會,便收到了下人對於姬如雪行蹤的稟告,聽言也只是冷哼一聲。
她看向鏡子里的自己,伸手扶了扶鬢髮與細簪,悠悠笑道:「德妃那邊的可有什麼動靜?」
「回娘娘,德妃已經出現了疼痛的癥狀了。」采雪沉聲回答道。
姬如梅微抬了下頜,笑意盈盈。
「那就隨本宮去一趟長信宮吧。」她站起身,眼裡閃爍的,是復仇的光芒。
陰雲遍布的天空中似乎有閃電閃爍,卻悄無聲息。
牧懷柔與賢妃在亭中對弈著,一旁的端木薇不由抬眼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微微眯起了雙眼。
「臣妾輸了。」賢妃看著白子肆意橫行的棋盤,笑著說道。
牧懷柔微微搖頭,清了棋盤,柔聲道:「再來一局吧。」
端木薇低垂了目光,轉身看回了棋盤之上。
今夜又會下雨吧。她想。
相比鳳儀殿的安靜,德妃的慶德殿卻有些壓抑。
睡了一覺醒來后的德妃見床邊已經沒有了冷映寒的身影,不由失望了好一會。
宮女如月端著葯上前,柔聲安慰著她。
德妃喝了葯后,覺得先前出了一身的汗,全身都十分粘膩,便下令要沐浴。
如月吩咐下去,回頭再看時,卻發現德妃皺了皺眉。
她擔憂道:「娘娘,可是哪裡不舒服?」
德妃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頸,搖頭道:「沒事,應該是剛才沒有睡好。」
頓了頓,她又問道:「皇上是何時離開的?」
如月遲疑了一下,才略帶嘆息的說:「在娘娘你睡著沒一會後便離開了。」
德妃一聽,頓時有些委屈,看來,皇上根本就是為了等她睡著了就立馬離開啊!
如月想要安慰她幾句,卻又不知從何安慰起來。
德妃彎著腰,卻覺得肚子有點疼,她捂著肚子,再次問道:「徐太醫何在?」
「徐太醫也離開一會後,他說娘娘醒來后若是覺得肚子有些疼,那是正常的,只需要緩過一會便好了。」如月連忙解釋。
德妃捂著肚子,神色猙獰,她心想徐太醫說的倒是輕巧,就不能開點緩解她肚子疼的葯嗎?
越想越煩躁,德妃便忍不住想要摔東西,但是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她硬生生的忍住了,只是口頭上不免發泄了出去。
「這熱水怎麼還沒好?一幫沒用的東西!燒個熱水也要這麼久,本宮要你們何用!」
她氣急敗壞的吼道,嚇了如月一跳。
如月忙跪下道:「娘娘息怒,奴婢這就去催催他們。」
德妃雖然平時驕縱傲慢了些,但是對於自己身邊比較信任親近的宮女還是挺好的,其中尤其是如月最得她的信任。
見她如此,德妃不免皺眉:「你起來,先去看看那些個燒熱水的。」
她伸手揉了揉眉眼,覺得很累,看來沐浴過後,自己最好還是先睡一覺。
德妃躺在床上閉目休息著,直到熱水準備好開始沐浴。
熱水清洗著她的全身,躺在浴桶中,德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了。
正覺舒服時,卻恍然覺得肩膀與脖頸實在酸疼,正想開口叫人進來幫她捏捏,卻猛然發現一個驚悚的事情。
德妃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起初她先是一愣,接著就開始恐懼起來,她幾乎聲嘶力竭著,耳朵里卻依舊聽不到任何聲音。
四周一邊安靜,若不是耳朵里聽著水聲,她幾乎要懷疑自己究竟是耳朵聽不到還是嗓子說不出。
德妃驚恐起來,她慌忙起身想要穿好衣服,卻覺得手腳都十分沉重。
彷彿手腳上綁著很重的石頭一樣,一舉一動都要負擔百倍的多餘的力量。
德妃對於自己的變化驚恐不已,她胡亂的穿好衣服,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步子零亂,從來沒有過的慌張。
突兀的,她就開口大聲的喊了出來,是一聲凄厲的尖叫。
德妃從來沒這麼喜悅自己能聽到自己的尖叫聲。
如月從外面推門而進,對上德妃的一臉茫然和害怕,還有喜悅和震驚的複雜神色時,開口卻是氣氛的說道:「娘娘!你沒事吧?剛才傳來消息,那如貴人竟然在宮中私藏巫術詛咒娘娘!」
德妃一聽,驟然抬頭看想如月。
那猙獰駭人的表情嚇得如月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巫術詛咒!
這瞬間讓德妃聯想到了自己剛才的情況,也解釋了心中的疑惑不解。
巫術!是姬如雪!這個賤人使用巫術在害自己啊!
德妃伸出手,讓如月攙扶起自己,美目微微眯在一起,裡面閃著狠勁,幾乎咬牙切齒道:「給本宮備轎去長信宮!」
德妃在去的路上,總覺得雙肩酸軟疼痛,於是便叫如月給自己捏捏。
如月一邊跟她捏著,一邊擔憂道:「娘娘,你這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曲叫徐太醫?」
「無礙。」德妃咳了一聲,覺得嗓子有些癢,伸手去拿茶杯,「這件事先不要讓皇上知道,不然皇上定然會因為姬如梅的關係包庇姬如雪!哼,竟然敢做出巫術這種事,看本宮這次怎麼整她!」
想著剛才自己身體的怪異,德妃眼裡浮現出濃濃的殺意。
她握著茶杯,卻咻然收回手。
「這杯子怎麼這麼燙!」德妃尖叫道。
一旁的另一名宮女小六微微疑惑,連忙伸手去碰那茶杯,溫度剛好,還有些涼,怎麼就燙了?
看著小六那疑惑的模樣,德妃一下就想到了自己身體的古怪,她微微發抖,強裝鎮定問道:「這茶杯的溫度如何!」
即使再怎麼強裝,德妃的語氣里還是透露了些許害怕和恐懼。
小六不明所以,捧著茶杯老實回答:「回德妃娘娘,這茶杯溫度適中有些偏涼,一點也不燙。」
該死的!德妃在心裡咒罵了一聲,只覺得心神煩躁想要摔東西,可是此時在軟轎之上,她身體又出了古怪。一會是失去聲音,一會是四肢癱軟,現在又是冷熱不分,除了憤怒以外,她打從心裡還覺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