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氣消了沒?
第685章 氣消了沒?
「臨盆?」沈凌酒眨了眨眼,「師父,你們準備在這裡——臨盆?」臨盆兩個字,沈凌酒說得很艱難……
蘇玉樓面色一僵,繼而說道:「不在這裡,難道去你的昭王府?」
「不……不用了。額,我是說,表哥既然有了,咳咳……這麼大的肚子不易勞累,這裡山清水秀,甚好甚好。」沈凌酒一陣腹誹,難怪蘇玉樓要帶著文璽匆匆忙忙的來無虛谷,難怪山谷里的人少了一大半,想來是人多口雜,此等癖好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真是煞費苦心。
「其實,你表哥……」
蘇玉樓話說到一半,沈凌酒一臉其實我都明白的表情看著他道:「師父,我們舟車勞頓,很是疲累,我就不妨礙你和表哥談情說愛,風花雪月了,我們先告辭了!」
說完,沈凌酒拉著小包子和司行儒就走。
風沙沙吹過樹葉,山野一片寂靜。
沈凌酒看到等在馬車旁的青葵,為自己剛剛撿回了一條命,激動得熱淚盈眶,道:「走走走,駕車立刻走,我師父瘋了,一會兒等他反應過來,指不定拿著大刀砍過來!」
青葵一臉懵,小包子也是一臉的懵。
但青葵還是被沈凌酒無比嚴肅的神色震懾到了,也不敢遲疑,她著實沒想到,惹禍大王,剛來無虛谷就把蘇玉樓得罪了,這次不知又惹了什麼禍事。
青葵將小包子帶走後,她回頭對司行儒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
「不是你嚷著要來么?怎麼又要走了?是不是,方才蘇玉樓對你做了什麼?」司行儒臉色陰鷙。
「我師父能對我做什麼?」沈凌酒不停看著後面,生怕蘇玉樓扛著大刀追了上來,「你沒瞧見文璽的肚子嗎?」
「瞧見了。」他回答得十分淡定。
沈凌酒被他的淡定惹火了,提著他衣領便是劈頭蓋臉地責問:「你就沒發現什麼問題嗎?」
被她這麼咄咄逼人的質問還是頭一次,司行儒一時間有點兒不知所措:「你的意思是……」
「我表哥是個男人啊,男人怎麼可能懷孕呢?」
司行儒:「……」扶額,「原來你在擔心這個?」
他都忘了,沈凌酒一直都不知道文璽的女兒身。
沈凌酒有點兒困惑:難道這還不夠嚴重?我師父和文璽已經瘋了,都喪心病狂了好嗎?
「其實,文璽……一直都是——女兒身!」
沈凌酒的腳步頓住,詫然回頭:「你說什麼?」
「她是女的。」司行儒簡明扼要的說完,發現沈凌酒臉黑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的目光變得極其複雜,忽然明白過來,蘇玉樓剛才為何不直接向沈凌酒坦言了,原來他和沈煜書都打著一樣的算盤,是想等他親口告訴沈凌酒,以此緩衝她對幾人的暴怒。
無意間撿了一鍋黑鍋背,很不好受,於是司行儒道:「沈煜書是最早知道的,我知道后緊接著蘇玉樓便知道了。」
他這個回答很是避重就輕,沈凌酒一瞬間就只聽到了沈煜書三個字。她氣得在原地跺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都給我等著!」
司行儒垂下眼瞼沒有吭聲。
一個月後,蘇玉樓問司行儒,「這紅薯粥,我們要吃到什麼時候,她才氣消?」
司行儒舉頭望月,眼神染上了意味不明之色,「吃到,你能把沈煜書綁到這裡來的那一日。」
嗯,畢竟多一個人在她面前轉悠,能分擔不少怒氣。
幾日後,沈煜書來到無虛谷,「不是說文璽生了,叫我來喝酒嗎?」
蘇玉樓半斂的眼帘遮住了深不可測的眸光:「這話是阿酒說的,你去問她。」
沈煜書也不是傻子,整日看到沈凌酒拿著菜刀磨來磨去的,早就猜到了七八分,當下也是一臉心虛,他問蘇玉樓:「為何文璽讓我們瞞著的,她倒是和文璽整日言歡,對我們就擺個臭臉?」
蘇玉樓看著面前的紅薯粥,哭喪個臉,「不知道。」
司行儒看著紅薯粥,皺眉,「畢竟沒了表哥,她又多了一個閨中密友,沒什麼損失。」
蘇玉樓用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他道:「說到底,那麼多機會可以明裡暗裡的告訴她,你為什麼不說?」
司行儒輕輕垂眸,「說到底,為什麼你守活寡,本王也要陪著?」
沈煜書終於掀了一下眼皮子,「說到底,把我騙來,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於是,這一晚,沈凌酒和文璽蹲坐在房頂上,坐山觀了一次龍虎鬥。
三個男人在一片夜色中,打的不可開交,沈凌酒只看到電光火石,沙塵滾滾,吃了一嘴的土后,她和文璽攜手,紛紛去洗澡了。
翌日,三個男人皆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讓沈凌酒和文璽很疑惑的是,幾個男人明明都很要面子的,這次居然都往臉上招呼,看著一個個鼻青臉腫,各自傲嬌的模樣,嗯,心情不知為何還挺爽的。
晚上,沈凌酒終於不去擠文璽了,回到房內,看到司行儒正在擦藥,看到他面如冠玉的臉,被打成這樣,忽然間有些心疼,「你就不知道把臉避開嗎?」
注意到她的眼神,司行儒忍不住笑道:「氣消了沒?」
「哼……」沈凌酒轉過身去。
「這一個月,你都不跟為夫睡,你抱抱就知道,本王都瘦了。」
「真瘦了?」沈凌酒狐疑的去抱他,果然有些咯手了。
「嗯,畢竟……一個月沒吃肉了。」
司行儒說的不懷好意,但沈凌酒沒往別處想,只是有些自責,是啊,吃了一個月的紅薯粥,能不瘦嗎?
司行儒笑笑,揮袖子熄了燈,「今晚,你要好好的補償為夫。」
「以後……」她的語氣忽然柔和下來,像是要延伸進他的心裡,「以後我若再這般不講道理,你不用理我,我自己氣一陣子就好了。」
司行儒微怔,燭火下,他半邊側臉泛著柔光,眼帘低垂,長睫掩住了眼神。
他用力地擁住她,「你是本王的妻子,不管你對本王做什麼,本王都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