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突破包圍
第648章 突破包圍
幾個副將進來彙報了一下各方軍情,又彙報了一下西禹大軍的進度,司行儒命人展開行軍地圖,將西禹大軍行走的路線劃了出來,他坐下正要和這些將領商議如何偷襲西禹大軍事宜,帘子被士卒匆匆掀開,「稟王爺,城外有一個狩獵人求見……」
桌對面一個將領怒喝:「狩獵人求見還來通報什麼?還不趕走!」
「但是他說他是來向容華殿下帶口信的!」士卒連忙把話說完。
司行儒手上的茶盞咚地掉落,視線從沙盤上移過去,「傳他進來!」
不過片刻,一個渾身襤褸,不修邊幅的獵戶被士卒押進來,司行儒打量了他一眼,見他背上背著自製的弓箭,手上結了深厚的繭疤,腳上穿的是獵戶慣常穿的獸靴,此人五官深邃,見到這麼多士兵和大將也並不膽怯,常年狩獵的人,什麼樣的兇險沒見過,這點場面,葫蘆還真是沒有放在眼裡。
獵戶是獵戶,就是不知道他所謂的口信是什麼,司行儒示意士卒放開他。
獵戶不等司行儒問,便開始自報姓名道:「我叫葫蘆,一直在蒼古附近的山林里打獵。」
蕭摯上前問,「你說帶口信,你要帶什麼口信?」
獵戶看他一眼,問道:「你是容華嗎?」
容華聞言,上前道:「我是。」
獵戶拿出沈凌酒給的畫像,對比了一下兩人的外貌確實吻合后才道:「她只是讓我把畫交給你,讓你派人去接應她。」
容華接過畫,遞給司行儒,司行儒看後點頭,「確是她的手筆。」
容華不復平靜,胸膛劇烈起伏著,「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出發。」
司行儒頷首,走在最前面,蕭摯轉身對獵戶道:「煩請你帶路一下。」
「哦。」獵戶點頭,又看了一眼四周的陳設,說道:「我還以為她只是個普通的老百姓,想不到如此有來頭。」
走了幾步后,司行儒忽然停下,問道:「畫畫的那個女人,她受傷了嗎?」
「被毒蛇咬了一口,身上有處箭傷,體力不支,但死不了。」
葫蘆照實說后,司行儒又吩咐蕭摯取了一件大氅過來。
容華召集兵馬,卻被司行儒制止道,「你挑些精銳部隊,我帶少數人先過去,人數太多容易引起西禹人的注意,如果不慎被西禹軍隊發現了,你再過來接應我們。」
一股無奈感從心底升起,容華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他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也好。」
「嗯,等本王的信號。」
容華騎在馬上,身後是黑壓壓的萬千將士,肅殺的夜風獵獵響起,大燕的旗幟飄搖開來。
容華留守,司行儒帶著一隊鐵騎朝著峽谷的方向趕去,夜路極黑,司行儒跟著獵戶往山上走去,路上獵戶大致說了一下沈凌酒的遭遇,月光打在石壁上,山上滿目皆白,走到林子里便黑了起來,月光幾乎被樹木掩蓋,如果不是有人帶路,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找到沈凌酒一行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葫蘆常年在這一帶狩獵,對周圍的環境十分熟悉,他帶著幾人輕車熟路的走到林子深處,可還沒有走多遠,便撞見一隊西禹人,蕭摯帶人上前三下兩下便把對方的鐵騎解決了,一個個捆綁在地。
蕭摯抓住領頭的那人,一邊擰著他的肩膀,一邊厲聲審問:「還有多少人在附近?!」
領頭的士兵痛得大叫,忙不迭地喊道:「還有十幾隊,都在這片林子里,其餘人我也不知道!」
司行儒淡淡地開口:「曾鴻還活著嗎?」
「活、活著!他現在逃進山裡,我們的人也沒有找到……」
「你們在這裡找了多久了,找到什麼線索沒有?」
領頭的士兵被揍得鼻青臉腫,畏縮地道:「我們從昨夜開始便一直在這裡找了,找到了昭王妃就燃燒柴禾,以煙火為信號,從四面包圍過……」
此人話剛落音,便有人驚慌道:「快看,遠處有煙。」
司行儒一怔,抬頭便看到,山崖邊上冒著火星和濃煙,他心下一沉,難道沈凌酒被發現了?
他當即下令快速前進,葫蘆騎在馬上也是一臉焦急,石屋裡他還有個瞎了眼的老爹。
精銳騎兵在他率領下快速朝著火光沖了過去,到了地方,果然有人正廝殺在一起,血腥味四處瀰漫,范周受了傷,即便這樣周圍的西禹人也被剷除得寥寥無幾,西禹人節節敗退,勉強對抗,很有默契的擴大包圍圈,他們放了信號,只要有更多的西禹士兵發現,對付兩個已經身受重傷的人便是輕而易舉。
只要他們拖著幾人,將他們看住就行。
蕭摯一揮手,他身後的鐵騎們便一涌而上,銳不可當地破開對方的攻勢。
此刻西禹人還沒有趕過來他們要趁此機會將兩人救出,蕭摯看了許久就是沒有看到沈凌酒,王妃去哪兒了?
范周渾身狼狽至極,頭髮和衣袍黏著泥土和鮮血,他逃亡了將近三天,早就筋疲力盡,原本已經抱著必死的態度,持劍拚命地殺退四周的敵人,可越來越多的人影擋住了去路,將他們包圍住,不料這一刻竟然有援兵趕來,范周喜出望外,更意外的是他看到了司行儒,這說明即便周圍都是西禹人,他們也能突圍。
有了後路,范周也不怕了,他身體又燃起了鬥志,拿過刀就砍起來。
大燕加入的鐵騎很勇猛,就像是歇了好幾天的豺狼看到食物一般,就差眼睛沒發出綠幽幽的光了。
西禹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隊伍,鐵騎們亮出武器,向兩邊退開,露出中間騎在馬上的司行儒。
范周看著加入進來的大燕軍隊,他背靠著一顆大樹,喘息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了問題,「難道……難道康城已經被攻下了?」
「沒錯,現在康城已經在大燕的手裡了。」蕭摯快速解決著周圍的西禹人。
司行儒從容地翻身下馬,朝范周走去,「阿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