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腦子有坑
第611章 腦子有坑
秦羽瞪著他。
蘇戲搓了搓手,期期艾艾地問,「嘿嘿,聽說——你的馬是母的?」
秦羽:「……」
被秦羽吐了口水的蘇戲站在原地,仰天長嘯,「所以,秦羽的馬究竟是不是母的?」
後半夜,沈凌酒拽上蘇戲和秦羽,幾人在離城門口還有兩里的地方下了馬,沈凌酒身手矯健的跑到城牆下躲起來,對跑得氣喘吁吁的兩人道:「蘇戲你先上去引開城牆上的守衛。」
蘇戲看了看自己龐大的體積,「為什麼不是秦羽,他比我瘦,射箭也不容易射到他!」
「他太瘦了,不好引起目標的注意!」
蘇戲:「!」
「上去就上去,為什麼要在我頭上戴個白色的頭巾?」蘇戲看著與夜行衣嚴重不搭的白色巾布,有些方。
「又不是綠帽子,怕什麼?」說著她一腳將蘇戲踹了出去。
秦羽看著沿著城牆飛奔上去的蘇戲,表情也是有些獃滯,他問了同樣的問題,「為什麼要讓蘇將軍戴上白色的頭巾?」
「因為他穿的是夜行衣啊,戴個白色的頭巾,這樣很明顯啊,你不覺得很挑釁嗎?」
秦羽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比起挑釁,我覺得小命比較重要。」
「沒關係的,你要相信我小弟。」
「哦。」求別坑!秦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
不等他祈禱完,沈凌酒便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小包裹遞給他,「來,換上衣服。」
「這是什麼?」
「女裝啊!」
秦羽:「……」為什麼我忽然開始羨慕蘇將軍的待遇了呢?
「只要是個人就能引起游牧人的注意吧?為什麼非要女裝?」秦羽拿著騷包至極的半透明衣服,一頭的火。
「不是你說的嗎?小命要緊?」沈凌酒單手撐著牆,安撫道:「還不是怕你學藝不精,興許人家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會憐香惜玉些。」
會嗎?看到他是個女的,那些游牧人還不跟發了情的公狗一樣,一窩蜂的追上來?
秦羽很是懷疑,用你確定不是在害我?的眼神盯著沈凌酒。
沈凌酒拍著胸,淡定表示,「兄弟,能不能活著,就看你夠不夠快了!」
秦羽:「……」為什麼我出門的時候你不讓我寫遺書?
還別說,秦羽換上女裝還真是像模像樣的,接著她把袖子里的兩個饅頭掏出來,放在秦羽的胸前,並大義凜然的解釋道:「本來是防止餓了,以便有口吃的,眼下,你比我需要,就賞你了!」
我可以不要嗎?秦羽很是抗拒,然沈凌酒翻翻白眼,就當沒看到。
城牆上一陣騷動后,沈凌酒拍了拍秦羽的肩膀,「走吧。」
兩人身手像矯捷的貓一樣,快速閃過,城樓的游牧蠻子都追著蘇戲去了。
「在這裡,弓箭手準備!」
「跑了,又跑了。」
「這麼黑還敢戴著白色的頭巾,是不是他媽的有病?」
「你確定這是細作?」
「這大燕的人莫不是腦子有坑?」
「這是給我們戴孝的意思!射下來!還以為老子不懂大燕的文化,欺人太甚!」
「太猖狂了!看我不把他射下來。」
沈凌酒一邊笑,一邊飛快的拽著秦羽跑。
兩人沿著城樓跑到小巷裡,背貼著牆,沈凌酒喘息了兩口,又回頭摸上秦羽的胸,替他整理了一下胸口的饅頭,才道:「別說話,跟在我身後,現在我們要去太守府。」
秦羽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兩人還未接近太守府,周圍巡邏的游牧人便多了起來,兩人皆是小心翼翼,桐安城必須儘快拿下來,否則等西禹的大軍一到,想要奪回來,就更加艱難了。
方才目測了一下,守城的士兵和巡邏的士兵加起來差不多兩千左右,剩下的三千應該都在太守府了,她一個打三千個,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決定巧取。
她和秦羽潛入太守府後,她問:「你認識赤坷拔嗎?」
「見過。」
她點頭,然後指著燈火輝煌,守衛最多的一個房間道:「你進去看看,赤坷拔在不在裡面?」
「如果在呢?」
「如果確定是他,便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開門出來,順便引開門口的守衛,懂了?」
秦羽點點頭,「可我怎麼進去?」
「啪!」
秦羽剛轉過來,就猝不及防的挨了沈凌酒一巴掌,他捂著左臉十分委屈加惱火,「你打我幹什麼?」
「對,保持這個表情,就說是去伺候的,趕緊去!」
不等秦羽反應過來,沈凌酒便將他從牆角踢了出去。
「嘭……」的一聲,秦羽摔在地上,面部著地,即便品行良好如他,面對沈凌酒三番五次的戲弄,他也受不了了。
不管她是何方神聖,如此折煞羞辱一個參將都是不對的,他不幹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算了,他還是再忍忍吧!
看著拿著長戟將他團團圍住的游牧士兵,他拿捏出一個萬分可憐的模樣,學著青樓女子嬌滴滴的道:「嗚嗚嗚,他們叫我來伺候頭領,我不來他們就會打死奴家……」
「頭領有叫女人嗎?」
「頭領早上不是還到處找女人嗎?」
「這麼快就找到了?」
「這姑娘摔得灰頭土臉的,但瞧著模樣才不錯。」
「聲音有點難聽。」
「頭髮也不夠柔順,想來是個村姑。」
「會不會是細作?」人群里有個人瞧著秦羽,表情狐疑。
「細作會這麼蠢?走個路都摔成狗吃屎?」
「細作能哭成這樣?你看臉都被打腫了。」
「確實梨花帶雨的,瞧著有幾分被強迫的模樣,不過頭領就好這一口。」
「嘿嘿嘿嘿。」
幾個人圍著秦羽點評了一番,秦羽又很配合的挺了挺胸,幾人目光頓時不純潔起來,還有人趁機在他屁股上摸了好幾把,秦羽心裡直犯噁心,但好歹忍住了。
推門進去后,秦羽並沒有關門,他怕一會兒來不及跑路,赤坷拔並沒有睡,而是在書桌前研究大燕的一些文字和學識。
秦羽走過去,福了福身,「頭領,我是來伺候你休息的。」
赤坷拔聞聲抬頭,眯了眯眼,摸著滿嘴的鬍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