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布局不好
第546章 布局不好
「嗚——皇嬸——」小騷包抱著大腿,肝腸寸斷的模樣,「你對得起我們一起鑽床底的生死相依嗎?你不愛我了!」
沈凌酒被他抱著,挪不了步子,遂彎身安撫,「皇上先節哀。」
見他不為所動,沈凌酒咳了咳道:「你的戲夠多了,別哭了啊,一會兒你三皇叔來了,我也救不了你。」
「意思是皇嬸你要救我嗎?」
「哎,同是天涯鑽床底的人——」
「這樣?」小騷包眼淚一收,得到了生命保障,便放開了抱住的人,開始抬袖子擦了擦淚。
「等著我送你?」沈煜書瞪著沈凌酒,眸子陰沉。
「哼,這屋裡又不止我一個人,你怎麼不先趕走其他人?」沈凌酒話落,小騷包便問:「還有誰?竟然還有比我們藏得更隱秘的人?」
「有!」
書房的方向傳來一個很是無奈的聲音,「熱死我了!」
接著是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我還沒嫌棄,你倒嫌棄上了!」
沈凌酒知道屋裡還有人,但著實沒料到是這兩位,他與小騷包對望一眼,臉色大變。
沈煜書面無表情,相對較沉著。
蘇染臉色變得最為厲害,「文將軍……你和蕭侍衛……怎麼……會在這裡……」
「王妃在這裡,屬下要隨行保護,在這裡有什麼稀奇的?」
沈凌酒:「……」
沈煜書剛才還有些奇怪,他在外面看了一圈,沒看到沈凌酒,不用想也知道在他的新房裡,想不到這文璽和蕭摯也——
「啊哈哈哈,真是有默契啊。」沈凌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幾人。
正值此際,左手邊花廳的方向也走來一人,衣袂飄飄,「這驚鴻閣哪裡都好,就是有些密不透風,布局不好。」
沈凌酒正要問司行儒跑哪裡去了,便看到他迎面走來了,眾人愕然看向他,異口同聲:「昭王?你怎麼在這裡?」
司行儒邁著穩健的步子,眉目從容,頰邊飄一縷若有若無的淺笑,「王妃在這裡,本王在這裡很奇怪?」他長眼一挑,「嗯,比你們誰都早。」
沈凌酒眼神小有糾結,思索一番,「剛才我和我嫂子說的悄悄話,你都聽到了?」
「嗯。」他淡淡的看她一眼,表情十分自然。
蘇染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啊,這洞房鬧了鬧了,不如我們去吃東西吧?」文璽摸著鼻尖提議。
「加雞腿嗎?」沈凌酒跟著問。
小騷包轉著眼珠,也附聲道:「我還餓著,我也要吃雞腿。」
沈煜書看著這麼大一幫子人陸陸續續的從房間里出去,眉目間遊動著幾分痛心的神色,沈凌酒走在最後,不由心裡也揪緊了,臨走時她拽著沈煜書的喜袍,再三叮囑,「哥,春宵苦短,你要把握好機會,不要再下什麼勞什子棋了,爭氣點,花這麼多錢給你娶媳婦,不是陪你下棋的!上半輩子你跟手過,下半輩子你——」
不等沈凌酒說完,她就被司行儒攔腰強行抱出去了。
幾人走在長廊上,文璽在前面碎碎念,「聽說今日有人喜宴上給沈夢煙說親了。」
「沈夢煙是誰?」小騷包摸著腦袋問。
「笨,她就是沈府唯一一個尚未出閣的小姐。」沈涼鄙視的看著小騷包,「也是我姑姑。」
「你們沈府不是還有一個沒認親的,不也還沒出閣嗎?」小騷包怒。
「你說沈婉啊?」沈涼眨眼,「她都沒長大,而且也還沒有正式入沈府的族譜,不算吧。」
文璽聽著兩個半大的孩子在這裡議論家事,覺得好笑。
「沈夢煙嗎?」
沈凌酒沒意義地重複了一遍,心裡還挂念著,沈煜書會不會老實洞房,無意識地走了幾步后,她「嘭」的撞到一棵樹榦上,只得停下,她抬手摸了摸額頭。又準備繞道而行,卻被誰忽然伸出拉住。
沈凌酒抬頭,便看到幾人站在原地,目光都聚到了她身上。
「看我做什麼?」沈凌酒有些累了,轉身想去扶著樹榦緩一緩,樹榦沒摸著,卻摸到了一個人,司行儒手指擦過她額頭,「撞了頭,知道疼么?」
沈凌酒兩眼無神地望著他,從迷離狀態抽回神識,原來她剛才撞的不是樹,而是司行儒。
她搖了搖頭,「不疼,大概是覺得有些累了。」
「回房休息?」他扶著她慢慢的走。
「嘿嘿,再累也要吃了飯再睡,餓著可睡不著。」
文璽看她心不在焉,不知她是真的累了,還是擔心沈煜書。
「方才你們說道哪裡了?誰想娶夢煙?」沈凌酒打起精神問。
「司行幽。」
「啊?」
經過上次政權洗牌后,司行幽作為皇上的皇兄,得了個賢王的封號,無權無職,只是一個閑散王爺,按照大臣的意思本想將他封王后便逐出京都,趕到西北那樣的荒涼之地,司行儒略微思考後,覺得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便撤了他所有職務,如今司行幽領著朝廷的俸祿,開著幾間小茶樓,遊山玩水不亦說乎,雖然無權無勢,但好歹是皇室成員,流著皇室血脈,眼睛也治好了,皇室的人本就長得俊美,不少女子對他大動芳心,但沈凌酒沒想到,他竟然想娶沈夢煙。
司行幽本來無權無勢,可一旦和沈府聯姻,那就不一樣了。
「你怎麼看?」沈凌酒問司行儒。
沈涼和小騷包壓根沒懂這句話的含義,一臉茫然,只是覺得這沈府和皇室再次聯姻,都是認識的人,沒什麼不好的。
司行儒似聞非聞,半響才道:「一個想娶,一個願嫁,有什麼好看的?」
沈凌酒:「……」心真寬!
文璽加重的語氣,「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夢煙你還不了解嗎?以後他們有了後代,也定然衷心侍主,賢王這麼做,不就是為了讓你們安心嗎?」
司行儒這才將目光落了下,「嗯。」
沈凌酒其實也並不擔心,很多時候反將都是被逼出來的,畢竟太平盛世誰沒事整天想著造反?若非被逼到絕路誰想擔著風險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