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尚未犧牲
第492章 尚未犧牲
她不由也微挑了嘴角,露了個笑。
打到最後,楚玉笙最先投降,因為小騷包咬了他的手,平日里他什麼都不在乎,唯獨這雙手和蘇玉樓一樣十分看重,十分矜貴。
接著沈涼也認輸了,臉上掛了彩,卻是覺得狠狠發泄了一番,把擠壓了多日的沉悶都發泄了出來。
小騷包邊哭邊找鞋,找到靴子了還不忘拿去扔沈涼,眾人看著也都氣笑了。
果然是孩子心性,打完幾個人抱頭痛哭,集體認輸。
對此結果司行儒還算滿意,輕輕銜了口茶。
這麼早就給小騷包培養心腹,他這個皇叔當得可謂真是仁至義盡了。
沈凌酒白著比小騷包還要虛弱的臉,急切道:「小騷包,你挺住!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
小騷包:「……」皇嬸,我還尚未犧牲!你不要這麼快代入送葬的表情好不好!小騷包氣血翻湧,真是要被沈凌酒氣死。
半響,他掙開半合的眼,隨著文璽內力的灌入而開始心猿意馬。
小騷包體質弱些,灌點真氣給他,會減輕疼痛。
「皇嬸,你這幅看死人的表情,嚴重影響我心情!」小騷包抽著臉,帶著虛弱的音色抗議。
「嘎!難道看到你半死不活半身不遂的樣子,我還能喪盡天良的笑出來么?」
「咳咳咳……半身不遂——求皇叔帶皇嬸走——」
沈凌酒:「……」
「哎……」沈凌酒看著懷裡的貴重物品,「這些都是好東西啊,可惜沒送出去。」想了想,她道:「要不,我們來比一場,讓他們開開眼界?」
「你是想將這些東西佔為己有吧?」文璽起身,搖曳著青絲,拿過一旁的弓箭,扣弦,三箭齊發,百發百中!力道大得連樹都搖晃了幾下。
「哇,好厲害!」小騷包眯著紅腫的眼看得流口水。
沈涼閃爍著眸子,微微吃驚。
楚玉笙對打打殺殺舞刀弄棒歷來不感興趣,卻也不得不臣服在文璽瀟洒的風姿下。
沈煜書也在眾人的注視下,接過羽箭,同樣是三支,表情很輕鬆的便射掉了文璽訂在樹上的箭,隨即不屑的將弓箭扔給沈凌酒。
「哇……」幾個孩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吞著口水。
「該你了!」
司行儒搖搖頭,權當給幾個孩子上課了,他拿過兩隻箭,眼神專註的瞄向沈煜書射出去的箭羽,白皙修長的兩指輕輕一放,勢不可擋!
幾個孩子瞬間摒住呼吸,似乎聽到了箭帶著凜冽的蒼勁破空而去,只在空中留下「錚錚!」弦音——
司行儒一身白衣,迎風而立,散落肩頭的青絲緩緩飄飛,一副養眼的美男挽弓圖形成!
他射掉了沈煜書兩隻箭,剩下的一支,他交給沈凌酒,「最後一支你來吧,若贏了那些都是你的!」
沈凌酒咽了咽口水,見幾人都不反對,便真的拉弦上箭了,射箭前一秒,沈凌酒瞄了眼湖裡被風吹皺的水,狡黠的笑道:「為了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我蒙上眼睛射!」
「……」
蒙上眼睛怎麼射?
對啊,怎麼可能知道箭在哪裡?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就連幾個大男人也忍不住停下動作來盯著她。
沈凌酒用綉帕蒙住眼睛,凝神靜耳,仔細辨別了一下風的方向,等了許久,才等來大一些的風,風吹著羽箭會有細微的嗡鳴聲,尋常人聽不到,不過對習武之人來說卻是易如反掌,她張弓拉箭,毫不遲疑的對著聲源射去,箭羽破空而去,她拉下綉帕的瞬間,箭頭穿破樹上的羽箭,從中間破開射到了底,牢牢釘在樹榦上。
「哇……」
「精彩精彩!」
「啪啪啪……」
幾人為她喝彩鼓掌。
蘇染端著菜肴出來的時候就站著沒動,默默看完了幾人的較量,心下稱讚佩服沈凌酒漂亮的功夫,想來這些年除了她自身努力學武之外,沈煜書也沒少花時間指點她吧?
她忽然有些羨慕沈凌酒,看著手裡的桂花,她嘆了口氣,她不能讓幾個男人露出讚許的目光,只能為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了。
她泡了桂花蜂蜜茶,幾個男人品著,倒也覺得新鮮。
沈凌酒坐過來,收斂了幾人的財物后,看到蘇染端來了栗子糕,她意味深長的看著沈煜書道:「這女人吶,生來就是點綴這個世界的。如果男人是土,她們就是土壤里開出的花。生來便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哥你說是不是?」
沈煜書淡淡的瞥她一眼,「這糕點堵不住你的嘴嗎?」
文璽一邊吃,一邊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你早日將蘇小姐娶過去,阿酒天天有栗子糕吃,耳根子不就清凈了?」
沈凌酒微挑了嘴角,露了個笑,「可不是。」
在兩人輪番笑話下,沈煜書很快便不說話了。
這時蘇染過來問道:「你們可不可以去捉些魚?」
「我來!」沈凌酒拍了拍手便要給大家表演,內力轟炸魚,被文璽拉住。
「蘇小姐要的是活魚,而不是你那種一掌將魚劈成考炭一樣的玩意兒。」
果然下一秒沈凌酒便看到沈煜書拿了一個侍衛的長戟往河邊走去。
文璽也緊隨其後,沈凌酒也去拿了一根,她問司行儒,「你去嗎?」
司行儒擺弄著手裡的棋子,「你去吧,我同皇上說會兒話。」
沈凌酒看著臉腫得跟個胖子一樣,滿眼憋屈的小騷包,也只是同情的嘆了口氣便走開了。
沈凌酒沒有下水,文璽和沈煜書不讓,原因:是堂堂大燕的王妃提著裙子下水捉魚像什麼樣子?
沈凌酒嗤之以鼻,分明就是怕她捉的魚比他們多,方才他們已經丟了臉,這下子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出手了。
錦鯉湖的地勢較高,幾乎能將綿延起伏的山脈盡收眼底。
文璽捉了兩條魚后,便上岸來,他唇邊攜了絲淺淡的笑意,緩緩道:「在想什麼?」
她轉過身,被他那人畜無害的笑恍了好一會兒神,沈凌酒拄著下巴道:「表哥,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跟我哥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