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人心險惡
第488章 人心險惡
沈凌酒拉著他的手,和他深情對視,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對。」
「好,本王來撫琴。」
司行儒撥動第一個弦音,沈凌酒便知道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每一段琴曲的細節,吟猱淖注,輕重緩急,他都扣得恰到好處,她一邊唱,他一邊記下音節,幾個來回后,他已經可以生疏的彈奏了。
這一下午時光過的飛快,到晚飯時間,司行儒已經熟練掌握她剛唱出來的曲子了。
此刻沈凌酒這邊在撫琴,杏花林附近無人,聽到一陣陣的慘叫聲,楚玉笙從小院探頭出來,「是何人叫的這般凄慘?」
走進后,看到王府里級別最高的兩個侍衛正在打兩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孩子,一個叫的撕心裂肺,一個悶不吭聲,行程鮮明對比。
待蕭摯打完后,楚玉笙才怯生生的走過去。
從昨夜來到王府起,楚玉笙便悶在房裡看醫書,還未出過院子,蕭摯見到是他,給他簡單介紹了被打的兩人。
一個是師姐的侄兒,一個是皇帝!
楚玉笙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
其實被打的是何人他大概是不太關心的,不過看到他們血淋淋的屁股,他還是很有興趣的。
蕭摯打累了便和蕭禹走到遠處的石桌旁坐下喝茶。
楚玉笙走到趴在凳子上奄奄一息的兩人旁,仔細看了看兩人的屁股,琢磨著該用什麼葯最好。
瑾姑曾密語囑咐過小騷包,屁股不能隨便給人看,因為有損帝王的尊嚴。雖然他不知道帝王的尊嚴是什麼,但見瑾姑一臉慎重,好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
他便怒從中來,「你又是誰,給朕滾開,早上被人親,下午被人看屁股,還讓不讓朕活了!」
吼完,小騷包本就蒼白的臉,更慘烈了。
「你又不是女的,給我親一下怎麼了?我還不樂意呢!」沈涼十分哀怨,小騷包只挨了十板子,他卻挨了十五個。
不用想也知道哪怕這件事是小騷包的錯,但他是皇上,他公然挑釁皇權便是不被容許的。
「你……你……」小騷包氣得說不出話,挪動間屁股上的傷被碰到了,他忍著疼吸了口氣。
「你們為什麼挨揍?」楚玉笙問。
「還不是因為……」沈涼說到一半忽然閉了嘴,「算了,不說了,沒意思。」
小騷包很是不以為然,「因為他親了我!」
楚玉笙:「……」
沈涼抖了抖額頭上的青筋,「那叫人工呼吸,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誰稀罕親你!我寧願去親一頭母豬,好歹是個母的!」
小騷包據理力爭,「你打了朕這是事實吧?」
沈涼:「你先用硯台扔我!」
小騷包:「是你逼我跳河的吧?」
沈涼:「是高燦造謠,你自己要睡!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騷包,「回頭我就去問高燦和太傅,若你撒謊,你就去親一頭母豬!」
沈涼:「親就親!」
小騷包:「哼……」
沈涼:「殺雞焉用牛刀,看著吧,以後讀書了,你挨打的機會多著呢。」
小騷包:「你……哼!」
楚玉笙趴在一側,研究了一下兩人的屁股,手肘托著腦袋,看他們倆吵架。
見兩人停戰了,他看了一眼小騷包,猶豫著道,「他好像不怕疼的樣子。」
小騷包揚眉,「他是個傻子,當然不怕疼。」
這一點,楚玉笙很不認同他,但他沒有出聲反駁。
沈涼氣得腮幫子打鼓,「你以為我像你,跟個娘們一樣受不住疼!」
小騷包也是暴脾氣,「朕是千鈞之軀,從未挨過板子!能跟你一樣嗎?」
沈涼也不服氣,「我也是第一次挨板子!還是被你連累的!」
小騷包:「……」
趁著還未吃飯的空檔,司行儒去書房將方才的曲子寫下來,沈凌酒則飛快往蓬萊閣跑去。
沈凌酒還未跑到杏花林,小騷包和沈涼便聽到了她急促的腳步聲。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騷包,涼兒,我來救你們了……聽說你們被打得皮破血流,蕭摯有種你別躲,你給滾出來!」
蕭摯前一瞬欲要越牆而走,下一瞬被揪了下來。
蕭摯不滿的看著蕭禹,「此時不走,等我被揍嗎?」
蕭禹又不傻,「你跑了,這鍋不就我背了?」
蕭摯:「還是不是兄弟?」
蕭禹不屑的冷哼,「你受傷了還有青姑娘關心,我受傷了狗都不會來看我一眼。」
「王……王妃!」
蕭摯看著沈凌酒身後的青葵一個勁兒的給她使眼色,青葵抬頭望天,根本不理他。
「皇……嬸……快來見朕最後一面。」
「哎喲,真是造孽啊!怎麼打成這副德行了?」
「師姐。」楚玉笙甜甜的喊。
「師姐?」
沈涼和小騷包一口同聲的喊出來,兩人皆是一臉震驚!
「阿笙你在這裡剛好,你看看他們的屁股,這個你會處理嗎?」
沈凌酒看著兩人不同程度的皮外傷,一陣憂心。
「我這裡有一瓶煉製好的金瘡葯,效果十分好,塗上,休息三日便可下地了。」楚玉笙洋洋得意的說。
「你有葯為什麼不早說!」
兩人將楚玉笙齊齊瞪著!
楚玉笙又是甜甜一笑,「因為我發現看你們鬥嘴,蠻有樂趣的。」
沈涼:「……」人心險惡啊!
小騷包:「……」都是變態啊!
沈凌酒:「不要太悲觀,你看你們這下走不動了,不就可以休息了?」
沈涼:「姑姑你這安慰真的是——聊勝於無。」
小騷包:「皇嬸,我不管,你罔顧我們多年攜手逛青樓的情誼,你要補償我,嗚嗚嗚……」
沈凌酒被他哭的煩,便道:「這樣吧,等你們兩個傷好了,我帶你們去游湖怎麼樣?」
「當真?」小騷包立刻不哭了。
沈凌酒:「嗯,前提是以後你和涼兒不準再打架了。」
沈涼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小騷包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沈凌酒收回目光,看向楚玉笙:「阿笙日後,你也要同他們一起讀書的,今日的教訓你看到了吧?」
楚玉笙甜甜一笑,「師姐放心,行醫治病乃醫者本分,斷沒有故意傷人之理。」
「還是阿笙最懂事。」
沈凌酒摸了摸他的頭,吩咐蕭摯和蕭禹將趴在凳子上的兩人抬回小院里,又讓青葵去上藥,仔細照料。
青葵也是哀怨極了,「為什麼善後的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