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被掰彎了

  第447章 被掰彎了

  蘇玉樓用劍挑著他的下巴,口吻凌厲,「不給你吃點東西,你怎麼學得會老實?」


  師父,你這個動作簡直不要太帥啊!不要停,你們繼續,繼續啊……沈凌酒內心瘋狂的咆哮著。


  容煥雖然被調戲,但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瞬間熱淚盈眶,「你就是口是心非,什麼時候你的嘴才能像你身體一樣誠實?」


  轟隆一聲,沈凌酒又覺得被雷劈了!


  昨晚,肯定,一定發生了什麼,如果說剛才的一切只是猜測,那麼現在兩人的態度便已經坐實了此事了。


  沈凌酒腦子一片空白,只覺方才腦門上卷過一場龍捲風。


  蘇玉樓腦門上的青筋抖了抖,面上散著一股陰鷙氣息,「回去再收拾你。」


  沈凌酒:「……」完了,連語氣都如此曖昧了,師父你真被容煥掰彎了!


  容煥被青桐拖走後,沈凌酒趕緊問,「師父……你們昨晚?」


  蘇玉樓面上浮現微妙的神色,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沈凌酒,才慢慢將方才卡在嗓子眼的話吐出來:「什麼也沒有發生,你亂想什麼!」


  沈凌酒一副我中了邪才會相信你的話的樣子,讓蘇玉樓嘆氣,搖了搖頭走了。


  沈凌酒被司行儒一路拉著,努力按下心中的八卦之心,給腦子補了補氧,問道:「你方才說來了貴客,是誰?」


  司行儒:「去沈府便知道了。」


  沈凌酒眨了眨眼,「啊……哦。」


  如今大燕局勢平定下來,街道恢復如初,冠蓋雲集,車輪滾滾,又是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


  沈凌酒坐在馬車裡看了一會兒,放下帘子,撐著下巴望著看書的司行儒道:「這兩日你頻頻進宮,在忙什麼?」


  司行儒聞言,放下書,抬手倒茶,「自然是善後。」


  「皇上的身體怎麼樣了?」


  司行儒垂眸,將茶遞給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前幾日一直昏迷,今早倒是醒了過來。」


  沈凌酒身體一僵,「那接下來怎麼辦?」


  「皇上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約莫只有幾日壽命了。」


  沈凌酒聽了,又是一憂,「日後九皇子登基稱帝……」


  想到司行谷那不著調的性子,沈凌酒委實擔心,目光一轉又落到司行儒身上,「你是不是要當攝政王了?」


  司行儒看了她一眼,陽光從他光潔如玉的額邊流轉過去,倒映秋水瞳眸,半斂柔色,良久他才開口反問:「不好嗎?」


  沈凌酒低垂著眼睫,不作聲。


  司行儒看了看她,幾番欲語。


  沈凌酒岔開話題,「皇上駕崩后,宮裡的那些人,你作何處理?」


  「太后賜毒酒,皇后幽禁後宮,太子謀逆按律當斬,本王想了一下,還是罰他去守皇陵贖罪吧,緝拿果郡王和太子妃赫連貞兒,其他涉事謀反的大臣根據情形定罪削職,至於青嫣和赫連雲本王留給你處置。」


  沈凌酒摸著下巴,「赫連城呢?」


  「西禹的兵力撤退後,他便從房陵趕回來了,此次卸甲入京,多半是想為赫連府的一百餘口人求情。」


  沈凌酒眯了眯眼,「難怪我祖父要去房陵,你當時是不是怕房陵的守將赫連城聽從赫連雲的命令也反了?」


  司行儒點點頭,語氣淡淡的,「不可不防。」


  沈凌酒深思了片刻,忽而笑道,「這次我哥可是立了大功,你準備封他個什麼官當?」


  司行儒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禁軍統領如何?」


  沈凌酒深吸一口氣,雙眼放光,「你說我若是個男的,我能混到幾品官職?」


  司行儒沉默下來,似是認真思量她的話,半響后,他據實以答:「你不適合做官。」


  「那我適合做什麼?」


  司行儒審視的目光在她臉上晃來晃去,看得她臉上莫名升起熱度,他將她手裡的茶杯放下,這樣回答,「你就適合給本王暖床。」


  「……」


  沈凌酒目光抽搐,久久無言。


  聽著馬車外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沈凌酒發了一會兒呆,忽然一拍大腿,精神矍鑠的拉過司行儒的領口,問道:「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夫人有話好說。」


  沈凌酒哼了一聲,鬆開他,又將他壁咚在車壁上,一腳踩在他身側,一副嚴刑逼供的樣子,「你老實交代,李宏文和你是什麼關係?」


  司行儒牽起嘴角,笑出聲來,「原來你是問這個。」頓了頓他收斂笑意道:「李宏文是本王幾年前在城南商販手裡贖下的經商天才,不僅同時給十家店鋪做賬,精通多國語言,還對數目過目不忘,深諳經商之道,起初本王並未在意,只是給他一個收益一般的茶樓練手,不曾想,他一年之內不僅使茶樓生意紅火,還接連開了好幾家分店,漸漸地,本王便將店鋪都轉入他名下,他從經營所得中抽三成,所以大燕第一富豪他是當之無愧的,只不過大部分錢財屬於本王而已。」


  沈凌酒懵懂的點了點頭,等於這李宏文佔了司行儒這個企業集團股份的百分之三十,司行儒只管花錢,而李宏文負責賺錢,兩人算是一家。


  「還有沒有要盤問的,為夫一併交代。」


  「暫時還沒想到。」


  「哦,那要委屈夫人好好想想了。」


  沈凌酒點了點頭,「對了,你打算何時放容煥太子回去?」


  司行儒抬著清淺的眸子,無奈道:「本王沒攔著他,是他懶上本王了。」


  「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司行儒贊同的點頭。


  沈凌酒忽然轉身看著他,目光綿延不盡,「你說,我師父昨晚跟他是不是有一腿了?」


  司行儒看她,目光意味深長,沒有說話。


  沈凌酒覺得問他這個毫無八卦之心的人,簡直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炷香后,兩人在沈府下了馬車,沈凌酒剛邁上沈府大門的階梯,就聽到身後又來了一輛馬車,看到馬車的那一刻,沈凌酒停下了步子。


  一柄摺扇緩緩挑起帘子,借著光線,只可見隱於其後的那張俊臉。


  「怎麼表哥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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