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同寢同榻
第408章 同寢同榻
「你!」龐覺剛要挺身而出,就被司行儒和蘇玉樓兩人瞪了回去。
「哼!」龐覺斂了平日里的隨意,板著個臉,沉凝的目光泛出一絲犀利。
「還……還有一件事情,我昨日剛得到的消息。」范周聲音微微有些發顫,「文……文璽將軍也被抓了。」
「什麼?」沈凌酒沒忍住再一次一巴掌拍在桌上,下一秒桌子「嘭……」的散開,四分五裂的碎在地上。
范周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收了收腿兒,再也不敢躺在地上。他扶著五個月大的肚子,步履蹣跚,坐得離沈陵酒這個暴力分子遠遠的。
滄九不由愣住,回頭看了一眼同樣錯愕的蘇玉樓。
大家陷入沉默中時,沈陵酒「嘶……」的一聲,叫的十分慘烈。
司行儒一看她掌心流血了,才發現她剛才震碎了一個碟子,想必是被瓷片刮到了,他小心給她檢查了一下,發現只是破了一點皮,便拿出手帕給她清理,滄九捅了捅青桐,青桐才恍然大悟過來,跑去端了熱水給她擦拭。
期間她彷彿感覺不到痛一樣,雙目無神,麻木的看著一地碎屑。
文璽乃是赤狼鐵騎兵的統帥,受命守在西北苦寒邊境,所在位置極其重要,是抵禦西禹的第一道防線。
這時候司行桀派人將他抓走……
沈凌酒猛地睜大雙眼問,「沈煜書呢?」
她記得沈煜書是去幫文璽了。
「他沒事,他替文璽守著西北,文璽被抓回了京都而已。」
沈凌酒略微鬆了一口氣,「是因為抓不到沈煜書便帶走了文璽嗎?」
司行儒沉吟片刻,道:「沒人比為將十二載的文璽更熟悉西北的赤狼鐵騎,留下沈煜書,那支鐵騎也未必能夠馴服,這才是司行桀帶著文璽的原因。」
「現在怎麼辦?赫連雲和司行桀肯定把重要人物分別關在了不同的地方,就等著我們上鉤。」沈凌酒揉著額頭,「真是一堆爛賬。」
司行儒幫她上著藥膏,捏了捏她的臉,不准她再亂動。
容煥看著一身火氣的沈凌酒,笑著說風涼話,「昭王在此,他一個腦袋頂十個,我要是你,我就上樓睡大覺。」
沈凌酒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閉嘴!」
容煥:「……」
容煥轉頭對龐覺道:「知道本宮為何不喜歡女人嗎?本宮告訴你,女人就是這樣,好的時候柔情似水,你儂我儂,一旦凶起來……嘖嘖嘖……剛才昭王妃凶神惡煞的樣子瞧見了吧?那氣勢隔著十條街都能被她的煞氣砍死,我跟你說啊……」
「啊……」
不等容煥說完,其餘幾個人已經忍受不了,司行儒飛出筷子點了龐覺的穴道,滄九和范周利落的將容煥拖到櫃檯下面狠狠的揍了一頓。
滄九:「大燕的王妃也是你這個階下囚能置喙的嗎?」
范周:「雖然老子也覺得她兇悍霸道,但老子跟她兄長有交情,你這麼說她,我不揍你,回頭她兄長知道了,就該揍我了!再說了,老子要趁機公報私仇一下!」
「啊……啊救命啊……」
「蘇蘇救我啊……」
「你們大燕的人都是變態啊……不要打臉,你們打了臉,回頭赫連雲認不出我,倒霉的還是你們啊……啊……」
沈凌酒堵著耳朵,心煩意亂。
這時蘇玉樓開口道:「不知文璽的赤狼鐵騎有沒有落在司行桀的手裡?」
司行儒跟著接話道:「應該沒有,但赤狼鐵騎群龍無首,便是一潭死水,發揮不了任何作用。」說著他目光瞟到已經回來休息的范周身上,忽而一笑,「朝中武將並不多,派系林立,能動用並且可以服眾的,眼下倒也還有一個。」
范周看著司行儒幽深的目光,不寒而慄道:「老子倒是跟那支鐵騎打過交道,不過……想要讓他們聽我調遣,也是有些困難。」
「你帶著本王的這塊玉佩去,他們自然便會聽話了。」
說著司行儒扔給他一塊玉佩,沈凌酒見了,眼睛都瞪直了,果然是個紈絝,這麼貴重的玉佩就這麼隨手一扔!這個敗家爺們!
「這……這是?」看著手裡的玉佩,范周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雙唇發抖,「這不是先皇隨身攜帶之物嗎?」
「嗯,你到了西北之後,傳本王口諭,封沈煜書為左車騎將軍,暫代文璽統領赤狼鐵騎,你為右車騎將軍,聽從沈煜書調令。此玉你拿給沈煜書,他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是,末將領命。」
「刻不容緩,你現在就出發。」
「是。」
范周揣好玉后,眼巴巴的望著沈凌酒,意思不言而喻。
沈凌酒摸了摸下巴,秒懂后,叫來滄九,給了范周一批快馬,又給了他一些銀兩后,范周便挺個肚子準備上路了,臨走時,沈凌酒拉著他,同他語重心長道:「到了西北,你一定要培養好跟士兵們的感情,可學我和王爺,不惜同寢同榻,也要讓他們感受到你的熱情和誠意,明白嗎?」
范周艱難的點頭,似懂非懂,他不懂不過沈煜書應該是懂的,回頭問問沈煜書就知道了。
周歡快的騎著馬跑了之後,滄九追到門口,問她:「小姐,你跟他說了什麼?」
「想知道啊?」
「想啊?」
「要不,也給你一匹快馬,你去西北問他?」
滄九瞬間淚流滿面,「不……不用了。」
沈凌酒白他一眼,心事重重的回到桌前坐下,腦海中劃過無數思緒,悵然道:「藍安行提前讓范周來這裡等著,想必是和王爺想到一處去了,一旦邊疆動蕩,最好的辦法,就是派個信得過的武將親赴西北,穩定軍心。」
司行儒沒有說話,而是起身挑選了五個容華的武士,吩咐道:「跟著方才騎馬出去的男人,保護他平安離開此鎮,一旦發現有人跟蹤他,秘密除掉。」
「是。」
五個武士領命立刻飛身消失在眾人視野里。
「接下來做什麼?」蘇玉樓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