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一段孽緣

  第311章 一段孽緣


  「現在想來是這麼一回事。」容華也給自己倒了酒,「我是從皇姐手裡偷跑出來的,但家門不幸,我逃跑的計劃沒能瞞過雀凰,那丑鳥揚言,我不帶它走,它就要告發我!沒錯,你不要笑,我確實是被一隻鳥威脅了!」


  沈凌酒趴在酒罈上,笑得沒個正型,「哈哈哈,然後你就帶著雀凰私奔了?」


  容華:「……」


  容話扶額,「不算私奔……」


  「我記得你說雀凰是母的,你這一男一母的,不是私奔是什麼,還是人獸私奔……哈哈哈……」


  「沈凌酒你正經點!」


  「哈哈哈,你接著說……」


  「然後,跑到大燕境地后,我盤纏被人偷了,帶著雀凰又很是顯眼,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它賣了!」


  「哈哈哈……難怪雀凰見到你,那麼深的怨恨!想來是閨怨。」


  容華:「……」


  笑完,沈凌酒推開酒罈子道:「想來,那個時候你便被人盯上了,然後雀凰機緣巧合下,落到了蘇玉樓手上,那人肯定也想到了蘇玉樓會將那稀罕玩兒送給我玩,所以,當時不管我是不是在王府,勢必都和你會有一段孽緣。」


  容華輕輕勾起了唇角,輕佻的笑意於眼眸底處輕輕搖曳,風流俊雅,一如初見,「那可是我最美的回憶,怎麼能說是孽緣,若非王爺捷足先登,我和你有他什麼事兒?」


  沈凌酒沒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只是問道:「和你打賭的那個女人是誰?」


  「那個女人,你也認識,就是赫連貞兒,如今的太子妃。」


  「是她?」沈凌酒臉色慢慢冷凝起來,「她確實有幾分姿色,難怪她說為奴為婢,你會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自是多多益善。」


  「好一個浪蕩輕浮的公子,初識我竟沒能看出來……」


  「我這叫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其實我私底下也是潔身自好的。」


  「潔身自好,會飢不擇食到對男人都能下手?」


  「我何時對男人下手了?」容華喝了點酒,眉目含春,反應過來后,渾身大震,一張臉頓時紅了個透,「你……說的是那日在凌煙閣溫泉么?那晚我根本沒碰那些男寵,倒是他們在溫泉里嬉戲玩耍,自娛自樂,不亦說乎,跟本皇子有什麼關係?雖然那時我神志不清,可底線還是守得住的。」


  這波斯酒喝著喝著,沈凌酒不醉,精神反而抖擻了,她又開了一罈子酒,問道:「你說你要告訴我真相,是什麼事情的真相,不會指的就是你沒有寵幸男寵吧?」


  「當然不是,本皇子雖然確實想向你當面解釋,但卻不是為這事來的。」


  沈凌酒想了想,眼神飄忽不定:「那你倒是說說,讓我不滿意,我就削了你!王府固若金湯,我出來一次容易么我?」


  容華伸手扶了扶被她打翻的酒杯,瞧著她漸漸迷醉的神情道:「你不是想知道為何司行儒對你總是若即若離,為何他對緋瓔公主的生死那麼在意么?」


  「為何?」難道這兩者之間有關係么?沈凌酒一直以為這件事只有蕭摯,蕭禹和蘇玉樓知道,容華又是怎麼知道的?

  容華看著她緊繃的面容,語調極慢的說道:「這其實也不是很大的秘密,整個皇室的人都知道,他只是騙了你一個人而已。」


  「他……他騙了我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當年司行儒能在皇宮活下來,付出了怎麼樣的代價?赫連秀敏去行宮接他回宮,怎麼可能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他不將他的性命交託在那老妖婆手裡,那老妖婆怎麼可能放心,養個禍患在身邊?」


  沈凌酒用力扣著酒罈,那一瞬間簡直連心臟都停止跳動了,「她對他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找了個和他同齡的女童,在兩人身上種下了相思蠱,女童一直被赫連秀敏和司行傲關在密室里,企圖用她來控制司行儒,但凡中了相思蠱,若中蠱的女童死了,那麼司行儒也必死無疑,這樣司行儒的命就握在了赫連秀敏和司行傲的手中,也不怕他不聽話。兩人算盤打得不錯,可惜的是……那女童很是聰慧,沒過兩年,那女童便逃出了密室,至今下落不明,至於她是怎麼逃走的,沒人知道。這也是司行儒不將皇帝放在眼裡的原因,不過他中了相思蠱,還有一個缺陷,那便是不能喜歡除了中蠱以外的其他女人,但凡他心動或者蠱蟲發作,都會遭受萬蟲嗜血之苦,所以,當初你接近他,沒死於他的刀下也是奇迹,他本該是註定絕情絕愛之人,卻娶了你,所以……他對你的喜歡究竟有幾分真假,只有他自己清楚,我今日告訴你,便是希望你知道真相后,不要執迷不悟,陷得太深,如果找不到和他一同中蠱的那個女人,他受折磨,你也備受折磨,何不放手,讓兩人都解脫呢?」


  沈凌酒起身,桌案險些被她撞地向一邊歪去,她全身的血液彷彿在一瞬間凍結,沒有一絲溫度,「不……我不相信,你騙我的,是不是?」


  屋裡靜了一瞬,空氣似乎被抽離乾淨,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沈凌酒一把揪住容華的衣襟,咬著牙:「你說啊,你騙我的對不對?」


  容華被她一抓慌亂了一息,接著沉靜下來,任憑對方扯著他的衣襟,嘆息著和她對視,「我沒有騙你,你不信可以去問你師父,司行儒他苦苦煎熬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辦法解脫,除非找到那個和他一起中蠱的女子,否則他不會愛上任何女人。」


  沈凌酒睜大眸子,腦海里如同灌進冰水,說出的話冰寒刺骨:「那他中了蠱毒和緋瓔公主有何關係?」


  緋瓔公主又不可能是和他一起中蠱的那個女童,年齡上相差一大截,司行儒中蠱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


  「因為緋瓔公主身上的病症不是貧血症……」


  「那……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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