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誰才是王妃
第297章 誰才是王妃
沈凌酒不容置疑的霸道,讓緋瓔公主喘不過氣,她梨花帶雨地咬著唇:「我只是晚上睡不著,我也不想的……畢竟我是個快死的人了,還不能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兒么?」
「喜歡做啊?」
「嗯嗯嗯。」
「非做不可啊?」
「嗯嗯嗯。」
沈凌酒酌情酌理的點點頭,「那沒辦法,我只好將你的手剁了,以絕後患!」
說著沈凌酒亮出身後的大關刀,緋瓔公主嚇得後退了好幾步,「王妃姐姐既如此討厭我……那便直接殺了我吧!因為即使沒有了手……」
「你還有腳?」
緋瓔公主一怔,委屈地點頭。
「既如此……看來只能砍了你……的四肢!」
「即便砍了我的四肢……」
「你還有丫鬟?」
「嗯嗯嗯……」
「啊……看來你非死不可了!」沈凌酒說著,舉起刀,「你放心,我下手很快,不會讓你感受到痛苦的,還有……你死後,我會宣布你在王府失蹤,被採花賊擄走了,跟我沒有半毛線關係!」
「嗚嗚嗚……」緋瓔公主後背貼著書房的門,緊閉著眼,刀落下的瞬間,書房的門突然開了,緋瓔公主不偏不倚的倒在了司行儒的懷裡,緋瓔公主臉上有難掩的喜色,「嗚嗚嗚……王爺哥哥,咱們來生再見。」
司行儒眸中光芒沉浮,他看了眼沈凌酒,目光又滑到她手裡的大關刀上,吐出的字宛如冰凍三尺般冒著森森寒氣:「回去,禁足一月。」
「憑什麼?」沈凌酒眉頭一擰,握緊了刀,「你就讓她這麼胡鬧?」
「胡鬧的是你!」
「是啊,我胡鬧,那麼請問王爺,為何她就可以胡鬧,我就不行?」
司行儒完全不理沈凌酒的控訴,眼神染上了意味不明之色。
「王爺哥哥,你別生氣,王妃姐姐和我鬧著玩的。」緋瓔公主望著他的眼神里蘊含了綿綿不盡的愛慕之意。
「你先回去吧,身子不好,不要到處走動。」
緋瓔公主嘟了嘟嘴,見司行儒連個眼神都不賞給她,委屈得眼淚直掉,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和王妃姐姐不要吵架了。」
「站住!」沈凌酒攔了緋瓔公主的去路,望著司行儒道:「將她送回皇宮,至於病情,我會讓師父隔三差五去宮裡請脈的。」
司行儒眉頭微微動了動,半斂的眼帘遮住了沉靜的眸光,在陽光下看來有些深不可測。
緋瓔公主聽了,驀然頓住,隨之臉上血色盡褪,「王爺哥哥……」
「本王若是不允呢?」他眼神凌厲地掃向她。
沈凌酒臉色也變得不怎麼好看,這麼久以來,她從未真的同他較真過,因為她知道,同他較真,她一定會是輸的那個,只是一個眼神,卻無端叫人生出威壓之感,好像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根本無所遁形,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成為砧板上待宰的魚。
沈凌酒垂眸,再抬眸時,意簡言賅道:「她不走,我走!」
他看著她,一雙鳳眸,宛若滄海凝碧,月隱星輝,耀眼得刺目,「隨你。」
簡簡單單兩個字,把她堵得半天說不出話。她深吸一口氣,看向緋瓔公主,她惴惴不安的垂著頭,攪著手裡的手帕,嚇得六神無主,已經說不出一句話。
沈凌酒咬唇道:「你今日是鐵了心要庇護她?」
「是你無理取鬧!」
沈凌酒,冷哼一聲,眼裡閃過狡詐的光,「好樣的,司行儒,你別後悔!」
在場的人都愣在當場,完全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該如何處理。
太陽半隱於層雲之中,透出薄薄的光暈,司行儒站在書房門口目送著沈凌酒翩飛如燕的背影,一向沉寂的目光忽而變得有些深沉。
等在蓬萊閣的青葵,見沈凌酒走來,一臉的寒霜,不禁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沈凌酒想到剛才的場景,氣得牙痒痒,破口大罵道:「都說胸大無腦,難道大胸看多了,也會跟著沒腦子么?他到底是有多窮胸極餓啊!」
青葵聽得雲里霧裡,臉色變得擔憂,「小姐……你是不是失敗了?」
第二回合,沈凌酒與緋瓔公主,以緋瓔公主的小鳥依人完勝沈凌酒的無理取鬧。
哼,禁足?
沈凌酒望著隨後便潛伏在蓬萊閣將她默默看著的暗衛,笑話道:「就憑這些酒囊飯袋也想將我禁足?」
「什麼?小姐你被禁足了?」青葵一臉同情,同時又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這緋瓔公主這麼難對付。」
「沒關係,我還有殺手鐧!」沈凌酒雲淡風輕的拍了拍手,「這次搞不走她,我就愧對我哥揍了我這麼多年!」
「小姐,你這麼快就有注意了?」青葵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啊,這次是一箭四雕!」沈凌酒笑得沒心沒肺,「我就不信弄不走她!」
因為沈凌酒和司行儒公然鬧翻了,沈凌酒被禁足在蓬萊閣,司行儒便不再踏足蓬萊閣,轉而宿在了書房。
沈凌酒樂得清靜了幾天,聽說緋瓔公主還是一如既往的失眠,還是孜孜不倦的向司行儒送東西,這些天又變著法子送畫卷和字帖。
呸!什麼字帖?分明是趁機表白的淫詞浪語!
青葵很是佩服沈凌酒如今的淡定,因為她淡定到叫來了府里的其他幾位侍妾,又開始了她紙醉金迷的搓麻將生涯。
幾位侍妾是戰戰兢兢又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終日。
這日,蘇媚兒,趙文君,南莞三人又被叫到杏花林里搓麻將,搓了幾盤后,三個美人兒瞅著沈凌酒,開始八卦今日的所知所聞。
南莞一邊打牌,一邊脆生生地道:「我看這緋瓔公主就是狐狸轉世,專門迷惑男人的,之前聽說她走路都要暈倒的,想不到現在這麼能折騰,簡直是金槍不倒啊!」
沈凌酒沒好氣地翻白眼:「可不是,說歸說,好好放炮!」
「是……」
蘇媚兒摸了一張牌后,嬌滴滴的道:「我瞧著王妃也不能再這麼縱容她了,再這麼下去,王府都不知誰才是王妃了,這男人吶,最見不得這種溫柔造作的女人了,這種女人慣會綿里藏針,一點都不坦誠,偏生男人都好這一口,讓人防不勝防。」
「那依你的意思?」沈凌酒眼巴巴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