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你咬了他

  第269章 你咬了他

  「你……你是不是利用果郡王釣的?」


  「嗯。」司行儒供認不諱。


  「我就說,皇上藉機把果郡王送到邊疆,你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嗯。」


  「嗯什麼嗯,果郡王人呢?赫連雲那個老狐狸呢?」


  「跑了……」


  跑了?說得多雲淡風輕啊!

  沈凌酒捏了捏拳頭,感到非常蛋疼,如果司行儒和蘇玉樓聯手都沒能將果郡王捉住,那對方勢力是有多強悍啊?


  「可這樣一來,果郡王不是就抗旨了?」


  「不抗旨,等著本王追殺么?」


  「說的也是,不過這樣的話,皇上會不會懷疑是你乾的?比如,懷疑是你將果郡王拖到某處處決了,卻揚言說他自己抗旨逃走了,順便安插他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嗯,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長肉了?」


  「我……長了嗎?長在哪裡了?」


  「你沒瞧見你把門都堵死了么?」


  「有……有嗎?」


  沈陵酒提著裙擺緊張的打量自己,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哪裡長啊!目光又移到她的……胸上!她大失所望的嘆氣!


  司行儒趁機側身而過,走到屋外。


  靠,上當了!

  「你要去哪裡?」


  「自然是去皇宮告訴皇上,果郡王逃逸了的好消息。」


  沈陵酒:「……」


  沈凌酒不關心他如何去氣皇帝,她比較擔心,這果郡王跑了,罪責會不會落到郡王府,她記得郡王府里還有個薛瀅雪,大婚前跑來刺殺她,最後被滄九送了回去,如今她和林府的林豆蔻處在一個屋檐下,必然少不了一番龍爭虎鬥,比較棘手的是,這郡王府後繼無人,除非……從顏家過繼一個子嗣掛在果郡王名下。


  沈凌酒腦子極快的轉了一圈后,她叫住司行儒,問道:「這顏家二房和三房有剛出生,或者小一點的子嗣么,可以過繼的那種?」


  司行儒一怔,回頭看她,深沉的眸子,如雲一般翻卷著微妙的情緒。


  果郡王顏司明的母親乃是大燕皇室第一位長公主,父親顏裕曾是司馬大將軍,戰死沙場后,先皇追封項城王,世襲罔替,才有了如今的果郡王,若果郡王歿了,按照大燕的律例,本該由皇室過繼一位適齡皇子或世子在郡王名下,可目前皇室並沒有合適人選,那便只能從顏家挑選,顏裕被招為駙馬前,曾是司馬大將軍,顏裕是顏家長房,嫡長子,顏家就出了這麼一個將軍,其他兩房皆是攀了裙帶關係做的文官,在地方上任,並不在京都,他皺眉想了想,三房貌似都是女兒,二房顏暉府上倒是有個兩個男童,大的快九歲了,小的三歲左右。


  去年長公主壽宴上,顏暉不遠千裡帶著小兒子來到郡王府,那小傢伙嘰嘰喳喳的,兩歲便能吟詩背詞,加之五官俊朗,濃眉大眼,看著討喜,惹得眾人一度誇讚,最後司行傲還給他賜了個名,叫顏銘玉,他看了一眼,便不知不覺的記住了。


  司行儒平素看來總是高雅又深沉,這一番錯愕,帶著微微的暖色,「顏家二房倒是有個人選,你想做什麼?」


  「司行樂長公主如今已不問塵世,一心修佛,郡王府總不能空置著沒人管吧?」沈凌酒組織了一下語言,訕訕地笑道:「我想跟你推薦一個人。」


  「誰?」


  「郡王府的侍妾薛瀅雪,你看怎麼樣?」


  司行儒俯視著沈凌酒,眼神高深莫測。


  她原以為他會問她何時與這薛瀅雪勾搭在一起的,不料他卻是從容爾雅的問:「人長得美么?」


  「美……」沈凌酒摸著下巴幾乎是不假思索,說完她才反應過來,這廝在戲耍她,她氣鼓鼓的望過去,發現司行儒早已走了,只留了個翩然的背影給她,以及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只要有孩子過繼到郡王府,薛瀅雪作了養母,晉封為郡王妃,郡王府能屹立不倒,她才有可能總覽郡王府的大權。


  要斷掉果郡王在暗中培養的勢力,只能出此下策,只有讓人看到郡王府換了主子,那些人才好背信棄義,如此果郡王沒了翅膀,就算赫連雲將他拽在手裡,也沒有多大個用處,說不定還會順便將他除了,省得留著礙眼。


  午間時分,沈陵酒吃飽了,跑去問蘇玉樓要尚陽的下落,不料蘇玉樓推脫得很乾凈,說是他只幫尚陽做了兩張人皮面具,至於人被司行儒藏到了哪裡,他也不得而知。


  得此噩耗,沈陵酒已經食欲不振了,末了蘇玉樓還酸溜溜的感嘆了一下:王爺的皮膚……好滑啊!這常年被溫泉泡出來的肌膚就是不一樣,手感極好,讓為師都有些嫉妒了。


  語氣充滿無限的遐想,惹人浮想聯翩,要不是青葵攔著,沈陵酒就要大開殺戒,欺師滅祖了!


  呸!流氓!禽獸!

  沈陵酒氣得回去又多吃了兩個雞腿!

  晚間時分,司行儒從外歸來,兩人一起用晚膳,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司行儒突然停下來,看著她。


  氣憤詭異的沉默了一秒后,她摸上自己的臉,「我……我臉上有飯粒嗎?」


  司行儒聞言,溫文爾雅的笑了笑。


  卧槽,好詭異!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本王聽說你今日去了沁雪園?」


  「嗯,我經常趁你不在的時候去啊,額……我是說……我偶爾路過,會去看一眼,可這也不是啥新鮮話題啊,有什麼問題嗎?」


  沈陵酒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自覺的放下了碗。


  「聽說你離開的時候,咬了蘇玉樓?」


  沈陵酒咬著筷頭,垂眸看著碗里晶瑩飽滿的飯粒,點了點頭。


  誰讓他嘴賤,手還不老實,沈陵酒不以為然的抬頭,就看到了司行儒轉瞬之間變得鐵青的臉,她慌忙拔出筷子,口齒不清的解釋道:「你……你無恥,往那裡想呢!我只是咬了他一個手指!」


  「是么?可本王聽說,你咬了他后,他就病倒了?」


  「你聽誰說的,我又不是狗,自帶狂犬病,哪有那麼容易生病?再說了,他看起來像是弱不禁風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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