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嫌棄沒用
第264章 嫌棄沒用
「那樣的話,大概也能讓你揮霍到老死吧。」
「夫君……我讀書少,你莫要騙我!」沈陵酒激動之餘,一把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的將他看著。
司行儒給她一個寬慰的眼神,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人活著……就是要不斷的自欺欺人,然後欺別人……夫人切記。」
說的好有道理,可她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呢?
「夫人不要鑽牛角尖,放寬心,才能活得長久。」
「噢……」沈陵酒呆愣的點頭,怎麼有種他在忽悠她的錯覺呢?算了,長得帥的人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原諒他!
司行儒準備打道回府,一念未出,沈凌酒的聲音便傳來,「夫君,你看那個男人怎麼樣?」
司行儒聽了,順著她所指之處看了一眼,一個男子,坐在一個算命的攤位面前,約莫雙十齣頭的年紀,身著一襲華貴紫衣,只是一個背影就已經讓人神魂顛倒了。
青葵跟著看過去。
「你想說什麼?」??司行儒靜靜將她看著,想買下來做面首嗎?
「不好看嗎?」
好看嗎?不覺得!司行儒臉黑了黑,「為夫一直不知道你逛街的樂趣是什麼,今日彷彿若有所悟……」
沈凌酒嘿嘿笑了幾聲,「你別吃醋,我就是覺得吧,我夫君比他還要好看,一不小心嫁了個這麼美的夫君,有的時候也挺令人發愁的,你這樣,每次出門我怎麼能放心呢?」
司行儒寒涼的眼神,回暖了一些,「既然夫人如此不放心,那咱們打道回府吧。」
省得她一雙眼睛到處亂瞟!
「誒誒……別啊……」話未說完,在看到前面一人時,沈凌酒要說的話猛然頓住,心口微窒,臉色驟然發白,她不覺鬆開司行儒的手,快步走過去,伸手將前面的人拉住。
「沈煜書……」
前面的人轉過頭,看到他滿臉的麻子時,沈陵酒沒忍住一拳揍了上去!一邊揍一邊罵:「這麼丑還敢出來逛街,你嚇到老娘了,打算怎麼賠?」
「姑娘……姑娘……饒命啊……有話好說……我也不想這麼丑啊……我一個月才出一次門啊……冤枉啊……」
「一個月出一次門還穿一身黑,這麼騷包……你是不是不安好心?」
「真的沒有啊……冤枉啊……我這不是盡量降低存在感嗎?」
沈陵酒揍了幾拳,泄了怒火,看著鼻青臉腫的他道:「以後別讓老娘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聽到沒有?」
「哦哦哦……不過姑娘……在下這皮相是爹生媽養的,在下也沒有辦法,你犯不著因為我長得丑就打我吧?」
「老娘看起來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啊……哎喲喲……那你為何揍我啊?」
「啊……因為我認錯人了。」
「……」
「哦……那個叫沈煜書的是吧?他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沒揍夠?」
「夠了夠了……」
沈陵酒看著飛快消失的男人,呼出一口氣,沈煜書……他已經不在了!就算背影再像,也不可能是他。
沈凌酒哽咽著,眼淚瞬間盈滿雙目,好像觸碰了某個禁忌的機關,她一瞬間變得獃滯。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看著空落落的手掌。她轉頭去看司行儒,他面色無異,可眸色卻已變得清涼。
回府的馬車上,司行儒嘴巴抿成一條直線。沈陵酒自覺的靠著馬車門口坐,自我感覺,他這幅德行實在是不好看。就跟那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
她摸著下巴,抖著腿,不就揍了個人嗎?至於么?一副受氣包的樣子,是等著她哄嗎?
看著她不斷抖動的腿,他的臉色更僵了。
她慌忙解釋,「我也不想抖的,我不是想挑釁你……我就是控制不住……以前沈煜書想要揍我時,我就這副德行,都是被他揍出來的,都陰影了好多年了……」
「沈凌酒!」他低咒一聲,頗有些咬牙切齒,這實在不是他雲淡風格的逼格,「你過來……」
「你會不會揍我?」
「一炷香之內,你若不能把本王的心情調理好,就不是揍你這麼簡單的事兒了!」
休了她,這個想法還未曾有過,大度的包容她的所有,比如花心,粗鄙,不著調……咬咬牙也可以……可看她對沈煜書思念成幻……他的底線……他現在還有什麼底線!整日都在為她操心!
不能休,不能揍,嫌棄沒用,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原來成了婚,竟然可以這麼窩囊!
換了從前,他定然甩袖走了。
沈凌酒咬著手指,完了,哄人她是最沒經驗的,她擅長的是自薦枕席,一炷香之內……有點考驗人啊……
看他那個臭臉,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用身體收買他顯然不太可能,搞不好還會被直接丟出去,完了,黔驢技窮了……想不到她沈凌酒也有撩漢撩到手發抖的一天啊……
「夫君啊……其實生氣這個事兒呢?睡一覺就好了!沒有什麼是一張床不能解決的事兒,如果有,那就泡個腳再睡!」
「嗬……你還想睡?」
卧草,言下之意是連睡都不給她睡了!沈凌酒當下就急了,「你……你說清楚,你不給我睡,想給誰睡!」
司行儒:「……」
「夫君啊……你看要不我給你唱首歌,解解悶怎麼樣?」
沈陵酒一副『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別當真的表情。』結果就聽到他幽幽開口道:「可以……」
她差點沒從馬車上一頭栽下去!
被他用眼睛盯了半響,她咳了咳,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後悔啊。」
司行儒端了案几上的茶,猶記得上次辰宮宴上,她清越的嗓音唱出的歌兒婉轉至極,思量間,沈陵酒已經唱了起來,「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
她聲情並茂,嗓門洪亮……
司行儒含在口裡的茶几個來回沒忍住,直接朝她噴了出來!
沈陵酒淡定的擦了擦臉,繼續興緻高昂的唱:「嘿嘿……參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嘿嘿……全都有哇,水裡火里不回頭哇……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她一邊唱還一邊用手在馬車上拍節奏,叮叮咚咚的,表情十分粗狂豪邁!
駕車的蕭摯嚇了一跳,和坐在外面的青葵,兩人對視一眼,表情瞬間獃滯!
這唱的是什麼鬼?
司行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