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你不愛我了
第206章 你不愛我了
「我……我在這裡!」小騷包顫微微的伸出手一把抓住沈陵酒的腳踝,腦袋頂著一頭青草從土坑裡冒出來,「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大一個坑啊?」
「額……這裡之前放了一尊石獅,我覺得大晚上的從這裡過有些瘮人,便找人搬走了,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物件放這裡……所以……」
「喔,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挖個坑準備埋點什麼……」
「你話本子看得太多了!」
小騷包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伸手去拉沈凌酒,「阿酒,今日我來是惹你不開心了么?」
看著他滴溜溜的大眼睛,沈凌酒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動容,收起漫不經心的表情,「沒有,只是想到文璽要娶妻了,不知該替他高興還是難過。」
「阿酒,你還有我!我不會為了別的女人拋棄你!」
沈凌酒看他一眼,不再說話,一路上她都心事重重,近來她瞧見司行儒在書房看得多半是邊關的軍情奏摺,今日小騷包又這樣說,看來邊關確實生了變故。
飯桌上,小騷包看著盤子里的鯽魚遲遲不敢動手,他一臉天真地望著沈凌酒,「皇嬸,宮裡都是宮女幫我挑刺的……」
「眼下這裡也沒有宮女,這魚……」
「嗯?」
「你就別吃了。」說著沈凌酒在他熱切的注視下,將一整條魚端過來,自顧自的吃著。
小騷包眨了眨水霧霧的眼睛,又指著四喜丸子道:「宮裡吃丸子,都是宮女吹涼了,再給我吃的。」
沈凌酒素來不愛吃丸子,猶豫了一下,夾了一塊在他碗里,「涼了就可以吃了,吹了會有我的口水的。」
小騷包幾乎絕望,「皇嬸,我要喝湯。」
「喝啊……」
「宮裡,宮女都是親自試了溫度在喂本皇子的,譬如像這樣……」
「啊,沒看清楚……」
「像這樣……」
「還是沒看清楚!」
「這樣……這樣……」
幾分鐘后,小騷包打了一個嗝,湯碗已經見底了!
小騷包幾欲哭出來,最後他又夾了一塊豆乾,「皇嬸,你都不給我試毒,萬一我被毒死了,你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沈凌酒望著他,好有道理的樣子,簡直無法拒絕!
「皇嬸,這種菜他們都是這樣喂我的……」
說著小騷包便趴在沈凌酒懷裡,嘴裡含了半截豆乾,嘟著嘴,朝她湊過去……
一屋子的侍女都瞪圓了眼,屏住呼吸,難以直視。
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的豆乾……
沈凌酒側頭,便看到藍安行袖著手,滿眼事不關已的清涼。侍女們則是瞧稀罕似的期待沈凌酒制服九皇子。
青葵站在一旁幾次忍住將小騷包踢出去的衝動,若不是沈凌酒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保不齊青葵已經罩麻袋將他揍一頓了。
豆乾在她唇邊一厘米的地方,被沈凌酒的筷子夾住,又塞回小騷包嘴裡,才道:「放心吧,府里的飯菜端上來之前都是被查驗過的。」
「萬一呢?」
「萬一?」沈凌酒瞧著他氣得發青的臉,笑道:「萬一你一不小心薨了,反正除了文璽也沒人知道你來了這裡,到時候本王妃一不做二不休……方才後院那個坑你看到了吧,我只要填個土,就萬事大吉了。」
小騷包成功被唬住,半天握著筷子沒動靜,後面再也不敢造次,悉悉索索的扒了飯就嚷著要沐浴睡覺。
小騷包進去沐浴后,沈凌酒問藍安行,「宮裡可有傳來消息?」
藍安行淡定如常,「沒有。」
沒道理啊,按理說文璽肯定支會了宮裡的人和昭王才對,何以這些人這麼放心小騷包在府里,這樣子要是常住下去,沈凌酒不禁打了個冷顫。
「王妃在擔心什麼?」藍安行終於不在欣賞月色,回眸問她。
「上次畫溪苑你也在場,當時小騷包被黑衣人劫持,害得我差點豁出老命,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是誰?」藍安行似乎已經猜到了,他臉色一白,卻是不敢說出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皇上。」沈凌酒聽著裡面洗澡的動靜,道:「皇上本意是想治昭王小皇子被挾持的罪,不料被我撞上,刺客只知道要劫持小皇子,估計刺客書讀的不多,演戲演過了頭,劫持理解成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意思,竟要帶著小騷包去死。不過當日若沒有我的攪局,此事說不準就成了,小騷包不會有太大危險,如今……我就怕皇上又來這一招,真是不勝其煩。」
藍安行聽了半天,總結道:「所以要多讀書,你看這刺客就是吃虧在文化上。」
沈凌酒瞪他一眼,「今晚嚴防死守,明早便讓王爺送他回宮。」
「是。」
藍安行轉身去安排了,沈凌酒聽著屋內戲水的小騷包,悶悶的轉過頭,遊手好閒之際,便聽到裡面傳來小騷包不滿的聲音,「皇嬸……皇嬸,進來伺候我洗澡!這些個奴才真是蠢死了!」
沈凌酒仰天長嘆一聲,上輩子她一定是撅了他的祖墳,此生才有此冤孽。
她挽起袖子,推開門走進去,屏風后,一室氤氳中,小騷包背對著她,光著像饅頭一樣的白屁股,見她進來了,他竟然也知道害羞的蹲進木桶里,樣子十分羞澀,「皇嬸……你……你適當的溫柔些。」
沈凌酒瞟著他啥也沒有的身體,萬念俱灰,隨手取過澡帕,便洗刷起來,小騷包扒在浴桶邊緣,隨著她的搓澡,叫的比海邊的浪還要浪,「嗯哪嗯哪……」
沈凌酒手下的動作一頓,語重心長的教育他,「作為一個男人……」
「嗯?」小騷包臉上竟然起了紅暈,羞澀道:「怎麼樣?」
「是不能這麼騷的!」
小騷包:「……」
室內的一干侍女都忍不住抽笑起來,小皇子覺得他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一張臉像熟透的蘋果,控訴道:「皇嬸,你不愛我了。」
沈凌酒用汗巾胡亂給他擦了擦臉,「我當然不愛你,我愛的是你皇叔。」
「哼,皇叔有什麼好?今日宮中飲宴,他喝了舞姬敬的酒,還偷偷看了赫連府那個小姐姐。那個小姐姐又沒皇嬸好看……」
沈凌酒眯了眯眼,「宮中為何設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