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巨額遺產
第171章 巨額遺產
突然匣子裡面傳來,「啪」的一聲悶響,眾人屏息凝視,下一秒便看見黑匣子的蓋子自動彈開了!
眾人的驚喜之情已經不能用激動來形容了,唯獨沈凌酒似是早已預料到一般,她眸里沒有喜悅,有的只是壓得她透不過氣的悲痛,她轉身撲進司行儒的懷裡,哭得不能自已。
五二零,這幾個數字是一年前沈煜書過生辰的時候她對他說的,當時她為他仿製了一個現代的蛋糕,在上面用櫻桃汁寫的便是五二零,當時沈煜書還嘲諷她用胭脂在糕點上亂塗,寫幾個數字也不知道是何意思,沈凌酒喝醉了才告訴他,那是「我愛你」的意思,雖然他聽不太懂,但卻是記下了。
在她看來這是對親人,對最重要的人最簡單單純的表達,只要想到這,沈凌酒便難過的心臟發痛,恨不得人生能重來一遍。
想不出當時沈煜書設下這個密碼的時候是何種心情,應該是絕望吧?哪怕此生再也見不到,他也要她知道,他是愛她的。
隨著沈凌酒抽泣的哭聲,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並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黑匣子。
沈凌酒哭了一會兒,發現司行儒的身體微微僵硬,抬起頭,更是發現眾人的神色都不太對了。
蕭摯此刻眼睛幾乎都要瞪裂了,口張大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嘴唇上下掀動。他似乎已經動彈不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沈凌酒才看向黑匣子,這一看,她也是怔住了。
什麼?
她的血液凝固了。
黑匣子里放的根本就不是賬本而是——房產地契以及錢莊的豐號,店鋪字型大小,一些當鋪的票據之類的紙本。
看到沈煜書名下的財產如此之多,都已經在他去通州之前便轉移到了她的名下,沈凌酒便感覺全身發冷,背皮發麻。這樣的結果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沈凌酒頭腦里也是一片空白。
「賬本呢?」蕭摯吶吶的問。
「真的有賬本嗎?」青葵不禁質疑。
「你在質疑本王么?」
「青葵不敢……只不過那麼重要的東西……」
「或許就是太過重要,所以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放在這個黑匣子里,卻不料所有人都中計了。」沈凌酒揉著額頭,滿臉疲憊,手裡握著的巨大財產灼得她手裡發燙。
「沈煜書還真是狡猾。」文璽扶額,「害得我們白緊張了一場,看樣子賬本他應該交到了某個人的手裡,而不是在黑匣子里。」說完,他神色也並未輕鬆起來,「那些暗中盯著他的人,若是真的打開了黑匣子怕也是哭笑不得。」
沈凌酒抱緊黑匣子,沉默了一瞬后,說道:「這種緊要關頭,賬本暫時是不會出現了,他既然轉交了他人之手,便遲早會送到昭王府來,現在我們應該擔心另一個問題。」
沈凌酒說完,文璽這才收回恍惚的神色,「什麼問題?」
司行儒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是狂風暴雨來臨前的沉靜。
她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師父蘇玉樓。」
「蘇聖?蘇聖怎麼了?」青葵聽到蘇玉樓的名字一瞬間便緊張了起來。
「我看過冒充我哥哥那人的人皮面具,做工非常精細,材質手藝非常講究,一看便是出自道行很深的行家之手,所以我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出問題來,而且……在京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人皮面具了。」沈凌酒瞳孔在急劇緊縮,寒意漫過四肢百骸。
「不錯,之前阿酒在天牢里被赫連千蕊所傷時,赫連千蕊俯首認罪便是有人利用了人皮面具將她掉包了,現在看起來……京都應該還有一股不為人知的黑暗勢力掌握了這個技術,才會將我們打得措手不及。」
司行儒眼中冷如冰窖,「是該邀他來府中一敘了。」
「我相信不是師傅做的人皮面具,但師傅肯定知道一些內幕。」沈凌酒攥緊黑匣子,悲傷只會麻痹她的神經,讓她沉痛在失去沈煜書的痛苦裡,什麼也做不了,她現在必須要振作起來,不管沈煜書是生是死,她都必須要為他討回一個公道,敢動他的人,她勢必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阿酒,你沒事吧?」文璽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只要一天沒看到他的屍骨,我便絕不相信他不在了,而我很清楚我現在應該做什麼。」
「不錯,我們都要振作起來,黑暗的勢力在逐步向我們靠攏,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說完,文璽拿過劍,正要走,突然又坐下道:「對了,沈煜書的事兒你現在打算如何處理?」
沈凌酒扭頭去看司行儒,他纖長的手指輕輕扣在粉彩百花茶盞上,轉頭吩咐蕭摯道:「放言出去,就說沈煜書今夜在驚鴻閣受歹人脅迫,被抓走了,之後全城戒嚴,大張旗鼓搜救沈煜書的下落。」
「是。」蕭摯領命轉身離去。
文璽再次起身,「如此也好,至少在他未回來之前,官位保住了,沈府也不會受牽連,還能明目張胆的找人。」
文璽離開后,沈凌酒將黑匣子重新關好,交給青葵道:「好好放著。」
「是,小姐。」青葵抱著黑匣子就跟抱個燙手的山芋一般,臉色說不出的古怪。
「青葵,你儘快聯繫我師傅趕來王府,還有把滄九一併從通州召回來,至於沈煜書的事兒……暫時不要透露給他。」
「小姐,我明白的。」
見青葵安置黑匣子去了,沈凌酒才問司行儒,「你不會介意我把滄九暫時安置在王府吧?」
「王府比驚鴻閣安全,本王沒意見。」
「司行儒……」沈凌酒勉強跟上去,不料他卻突然停住,她踉蹌幾步摔進他懷裡,抬頭間看到他眸色熠熠發光,滾燙得要把她灼燒。
神情恍惚的她被他攔腰抱起來,「連路都不會走了嗎?」
「司行儒,有沒有人告訴你一件事?」
他眉頭緊皺,緊抿著唇線:「你又想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