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在認錯
第159章 我在認錯
「你……你是個壞人……」沈凌酒揪著他的衣襟,半撒嬌,半調戲的道:「你弄亂了我的心……卻不弄亂我的床!」
哪有小姐這樣恬不知恥的要求承歡的?青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文璽也撐不住了,再聽下去,保不齊私房話都要抖出來,沈煜書木著一張臉,眉頭緊鎖,目光渙散,不知在想些什麼。
司行儒丟掉她手裡的酒瓶,打橫將她抱起來,她又嚷著讓司行儒親她,不親她就不回去,一直搗騰到半夜,直到她瘋夠了,才被拎了回去。
翌日,沈凌酒睡到日上三竿,昏昏沉沉的起來,用過早膳后,她意外的發現今日司行儒竟然難得的沒有出去,他躺在湘竹榻上,在一片白色杏花下看書。
旁邊放了桌案,上面有她喜歡吃的芙蓉桂花糕點心,和福山龍汐香茗。
她湊過去,嘗了嘗他的芙蓉桂花糕,這一嘗沒忍住便吃完了。肚子吃得撐撐的,昨晚的事兒,她喝斷片了,依稀記得一些零散的片段,早上起來她身上的酒味沒了,衣服換了,澡也洗了,她問青葵,青葵也是一臉茫然,想來這一切都是司行儒做的,隨後青葵又說司行儒昨晚的臉色一直很難看,說得她有些心虛,吃完一盤點心后,又開始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她在他身邊磨蹭了半響,才問道:「我……我昨晚沒丟臉吧?」
司行儒聞言,眸子微顫,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你那裡……還有臉這個東西?」
「我不記得做了什麼了?」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抱著大樹當成本王,還問本王衣服怎麼脫不掉,啃了一嘴的樹皮,又潑又鬧……」
沈凌酒端著茶杯額手一抖,慚愧的低下頭,這才發現她用了司行儒的杯子,又慌忙將他的茶水續上。
「不過最丟人的不是你,是文璽。」
「啊?!」
「你抱著他的大腿不讓他走,說這輩子和他沒緣分,下輩子你變成男的和他斷袖,文璽一邊感動,一邊拽著褲子,哭的比你還慘,求你不要再說了,他還想再活兩年……」
沈凌酒聽完臉都綠了,她咽了咽口水,「王爺夫君……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你下輩子的事,和本王沒關係……」說完,他翻了一頁書,「鍊字的時辰到了,王妃好自為之。」
這……這是吃醋了么?
沈凌酒摳了摳手心,困頓的打了一個哈欠,這時一陣清風帶著杏花的清淺香味拂來,吹得她那本就淺淡的睡意立馬消散。
看著身旁翩然落座的司行儒,沈凌酒咬著唇瓣,開始扮乖賣萌,「夫君,我……我知錯了。」
「哦?」他尾音向上,聲音卻依舊低沉,分辨不清喜怒。
沈凌酒捏緊拳頭,硬著頭皮開口:「我不該喝那麼多酒,不該拉著文璽,不該不聽話……」
「還有呢?」
握草,還有什麼?連不該不聽話這種弱智對白都出來了,沈凌酒絞盡腦汁,聲音壓得更低:「我……我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調戲你……」
聞言,司行儒握著書本的手一緊,他微微揚起的側臉籠了一層朦朧的光,沈凌酒吞了吞口水,如此天顏,真是百看不厭,好喜歡,好想去親一口,怎麼辦?
「你在幹什麼?」他突然轉過頭,看著沈凌酒近在咫尺的臉,他清淺的呼吸噴在她唇邊,沈凌酒看了一眼周圍沒什麼人,便厚著臉皮,撲進司行儒的懷裡,抬頭輕輕咬住他薄如水色的唇,伸出舌頭舔了舔道:「我在認錯啊,你不喜歡么?」
司行儒被她壓得有些氣喘,眸中深沉如寒潭,他放下書冊,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眼看就要落下一個吻,這時藍安行卻急急忙忙的跑來稟報道:「王……」
他的話未出口,看清踏上纏在一起的兩人時,心頭重重一震,反應過來時,他立刻轉身迴避道:「是……是下屬魯莽了,驚擾了王爺王妃,還請恕罪。」
「何事驚慌?」司行儒方才還暗沉沉的眸子,此刻又恢復了那不慌不忙的樣子。
沈凌酒擠著他躺在榻上,把玩著他的髮絲,問他:「我要迴避么?」
藍安行垂眸,不敢再抬眼看兩人,只是沉聲道:「抓到幕後主使的殺手了,王爺王妃可要一同審問?」
「在哪裡抓到的,可是董府?」
「正是。」
沈凌酒聞言眸色一亮,挑眉道:「帶上來,我要看王爺審案。」
藍安行領命轉身去提人了。
「王妃可真會偷閑。」司行儒眉眼淡淡的,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那熟悉又灼熱的視線又投放在她臉上,緩緩湊近,肆意撩撥,「今日的妝容化得這麼美,花了多久的功夫?」
「你還好意思說,你都從來不給我描眉。」沈凌酒撅起紅潤光澤的小嘴,像個被冷落的深閨怨婦。
「有朝一日,你若能趕在本王起床的時候伺候本王,本王便給你描眉,如何?」
旁人娶個妻子都是天不亮便起身伺候丈夫寬衣,他娶個王妃,偏生懶得像只貓,放在心上的除了吃就是睡,他司行儒就是倒現在也不明白,怎麼就稀里糊塗娶了這麼一個禍害。娶她的時候,那陣仗就跟搶親沒什麼兩樣,知道她鬧騰,彷彿只有放在身邊,方覺安心些,他不斷安慰自己,權當犧牲自己,為大燕除害了,王府銀子多,底子厚,養個能揮霍的也沒什麼不好的,閑了還能逗逗樂子,就是這……整日一副喂不飽的樣子,總是一臉眼饞的看著他,讓他忍不住……
他突然低頭,綿軟的唇攫取她的呼吸,沈凌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被他推倒在榻上,吻到她心慌意亂,張牙舞爪,他才施施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抬眸,雲淡風輕道:「帶過來吧。」
藍安行躲在樹后,都要憋出病了,才聽到司行儒召喚,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沈凌酒不按常理出牌他已然習慣了,想不到這平日里瞧著深沉穩重,冷若冰霜的昭王也不太正經,青天白日的就……咳咳咳,他在亂想什麼。
藍安行正要喚來侍衛,轉頭的瞬間,表情驀地凝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