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有人偷聽
第134章 有人偷聽
司行儒挑眉,表示出了對沈凌酒極大的忍耐,不等他說話,沈凌酒若有所悟的一臉羞愧道:「對了,你是找我喝酒的。」
她起身倒了兩杯酒,笑得童叟無欺,「交杯酒喝了我們夫妻之禮可算完成了,以後你不準欺負我。」
司行儒沉了沉氣,將她凌厲看著,十分決絕道:「看情況。」
沈凌酒:「……」
這酒還能好好喝嗎?
不等她認慫的放下杯子,沈凌酒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司行儒長袖輕掃,不著痕迹托住她的腰,將手裡的酒灌進她嘴裡,又乾脆利落的喝了她手裡的酒,喝完,他放下杯子,淺淺一笑,頓時有種百花齊放的感覺。
「禮成。」
沈凌酒看著他的背影,手指哆哆嗦嗦指著他:「你……你耍流氓。」
「這就算耍流氓,那這算什麼?」
說著司行儒當著她的面,毫不顧忌的開始寬衣解帶,看著他漸漸露出的精壯上身,沈凌酒咬牙切齒,一邊瞪著他,一邊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不該看的地方瞟,最後她還是沒骨氣的調過頭,慌不擇路的跑到飯桌前,「我……我……」
「跑什麼,遲早要習慣的。」他語氣淡淡的,淡到從善如流。
沈凌酒在他面前一向沒有腦子,也沒有什麼自制力,即便轉過身了,周身還是血氣上涌,燙得她心如擂鼓,舌頭打結道:「我……我還沒吃飽,你給我等著……」
不知為何,再次坐下后,她絲毫沒了食慾,只覺口乾舌燥,她埋頭勉強扒了一碗白飯,竟食不知味。
「過來,伺候本王沐浴。」司行儒的聲音不遠不近。
沈凌酒卻覺得宛若雷鳴,她拿了汗巾機械的朝著聲音走過去,原以為這扇珠簾紗布後面是個大浴桶,不料卻是個圓形的溫泉,裡面的水咕嚕咕嚕的冒著,上面飄滿了花瓣。
司行儒閉著眸子,一如她初次偷窺他洗澡那般,遐想漫天。他白玉般的面容被霧氣蒸出了淡淡的柔和之意,如霧裡看花一般美得不太真切。
沈凌酒抓著汗巾的手抖了抖,突然不知從何下手。
深呼吸了幾次也不足以平復心跳,鼓足勇氣才氣勢洶洶的問道:「之前是哪個婢女伺候你洗澡的?」
司行儒聞言一怔,「怎麼,吃醋了?」
沈凌酒眼神纏綿的將司行儒望著,她語氣是哪裡不對,才會讓他認為是吃醋了?「我去找她研究一下怎麼跟你搓澡。」
「以往本王都是自己洗的,你有不懂之處便問本王好了,本王必定傾囊相授。」
說著他的手覆在沈凌酒手背上,她剛要抽走,不料他一個大力,直接將她扯進了浴池裡。他眼疾手快拽住了她,才讓她不至於跌進池底。
沈凌酒仰倒在他不著片縷的懷裡,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地抬頭朝他看去,然後又是一陣天雷轟頂……
「將本王伺候好了,你是王妃……伺候不好……」他眸子射出犀利的光,「就去刷馬桶。」
「你……」
沈凌酒著實沒想到這司行儒如此無恥,果然之前看到的都是他九牛一毛的缺陷,竟不知這人如此狡詐。她恨的牙痒痒,原以為嫁過來是當高高在上的王妃,想不到反倒是賣身為奴,任他驅使,說好的農民翻身做主當帝王呢?這戲份不對啊?她做出一副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的表情,開始給他洗刷。
「太重了……」
「太輕了……」
「爪子給我拿上來……」
「沈凌酒?」
察覺不對味,沈凌酒才回過神:「啊?」
看著自己無意識不斷下滑的手,她直起身義正辭嚴道:「難道下面不用洗的嗎?」
司行儒對她如此沒有悟性深感失望,「你是在給本王洗澡,還是在調戲本王?」
沈凌酒眼風掃過他筆直的小腿,結實的小腹,在看自己的手赫然在他身上流連忘返……
沈凌酒扔掉搓澡帕,想揪住他的衣襟,但發現他沒有衣服可以揪,便一手撐在他胸膛上,咬牙切齒地說:「司行儒,我……我忍你很久了……」
司行儒長發並未打濕,只用一條髮帶束起,半倚在溫泉邊上,表情愜意又隨意道:「本王又沒讓你忍著。」
要麼忍,要麼殘忍。他讓她別忍,那她就只能殘忍了。
看著她緊咬的唇,他微涼的手指撫上她的唇畔,「別咬了,出血了。」
沈凌酒半信半疑,鬆了口,習慣性地舔了舔,卻見他眸色驀地深了三分。
他的指腹在她舌尖掃過的地方輕輕一按,說:「你是在引,誘本王!」
話落大掌落在她側腰,力度收緊,一拉一拽間,溫涼的唇瓣壓下,貼著她的面頰緩緩游移,最後停在唇畔。薄唇微啟,聲音低沉暗啞:「要不要再喝點酒?」
沈凌酒心如擂鼓,腦子一片空白,看著近在咫尺的幽深雙眸,獃獃道:「隨……隨便。」
沈凌酒閉上眼睛,雙手環上他後頸,仍由他抱著一步步往床榻走去。
風過無痕,屋內的燭火驟然熄滅,床幔落下,她單薄的衣襟也不知所蹤,纏吻中,突然外面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沈凌酒怔了怔,睜開眸子,望著黑漆漆的夜色,問:「是不是有人偷聽?」
他食指豎在她唇間,微勾,餘光瞥向窗外:「你聽錯了。」
「是嗎?」
沈凌酒狐疑的看他一眼,翻身上去,俯身便是一吻,毫無章法中,她扯亂了他的髮帶,烏黑順滑的髮絲在枕上散開。
夜色中他唇畔緩緩盪開一抹深意。
她抓著他,低聲又怯弱的問道:「你喜歡我嗎?」
聽著她紊亂的呼吸,他咬著她的唇,「不喜歡,本王為何要娶你?」
「可我自己都找不到讓你心儀的理由,今日我想了一整天……」
唇瓣相貼,溫軟馨香,微微咸澀,是眼淚味道。
他驚愕過後,勒住她后腰,覆又將她壓在身下,「沈凌酒,沒有人可以強迫本王接受任何一個女人,枉你一世聰明,竟連這個也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