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大人,您哭什麼啊?
夜華璃見那邊抓了二人,大喜,忙喊著青幽過來:「青幽!」
「爺!」青幽伸手將北冥瑾扶起,北冥瑾看了他一眼,似乎也鬆了口氣:「將璃夫人安全送回……」
北冥瑾的話音才落,眼睛一閉便暈了過去。
他這是硬生生的挺了多久?
夜華璃眼眶一紅,跟著青幽身後將北冥瑾送到了陸府。
陸海聽說大皇子遇刺,簡直嚇得尿了褲子,他哭喪著臉將城內所有最好的大夫都請了過來。
「親親喲,這真是要了老命哦!」陸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簡直比自己的親爹受傷還傷心。
喬大志站在陸海的一側,沒有說話,面上也沒有別的表情。
陸海哭了一會,轉頭看向喬大志:「你那個副將是怎麼回事?可找回來了?剛才大皇子身邊的人可是交代了,說他是姦細啊!」
喬大志垂頭,抱拳:「大人,已經抓回來了,屬下已經將他關入打牢,等候審問。」
陸海一聽,這才又哽咽了起來。
「大人,您哭什麼啊?」喬大志不明白他為什麼哭哭啼啼的。
陸海嘆了口氣:「哎喲我的娘喲,你不知道大皇子在這遇刺,我們的小命已經沒有了半條了!若是大皇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的小命也會跟著一起陪葬的!」
聽見陸海的話,喬大志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城內最好的大夫不是已經來了嗎?應該不會有事兒的!」 陸海搖頭晃腦的嘆氣:「你是不知道哦!這大皇子本來就是體弱的很,與我們平常人不可相提並論的!若真的是你被砍一刀,皮糙肉厚的,我自然不擔心!可是大皇子你瞧見了嗎?身體薄弱,皮膚細嫩,
再看那膚色,本就發白,親親喲,真是要了老命哦!」
喬大志輕咳一聲,低聲道:「大人,應該不會有事的,大人的府中若是有些靈丹妙藥,什麼上好的藥材,興許都能用的上呢!」
陸海眼睛一亮,忙起身喊著自己的管家去府內找找,看看可有什麼對恢復傷口有著奇效的藥草。
夜華璃一直守在北冥瑾的身邊,他昏迷不醒,幾個大夫輪流來檢查和清理傷口了,她就是握住他的手在一側,動也沒動。
上官白峰見了,想到上次師父離開的時候,忙上前先安慰她:「師姐,你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大皇子會沒事的,我聽陸大人說去找上好的補品和藥材去了。」
上好的補品和藥材?
夜華璃眼睛一亮,忙起身:「你們在這看著大皇子,我去去就回來。」
自己和師父的園子里有那麼多上好的藥材,救大皇子命,保他性命的多的數不勝數,只是自己遇到他的事情就亂了心神罷了。
去了另外一個房間夜華璃將門關上,便進入了小院兒。
她先後找了幾味藥草,然後迅速的點了小火爐為師父熬藥。
她的這些藥草比起外面的那些不知道強多少倍,而且她開的葯絕對可以保他性命。
等過了一會,葯香味兒出來了,夜華璃這才端著湯藥來找北冥瑾,喂他服下了自己手中的葯。
旁邊的大夫聞到味道很好奇的詢問:「公子,這葯是……」
夜華璃一一將自己開的藥方說出,那大夫一聽,眼睛一亮:「妙哉,這些藥草都很難尋,沒想到公子能這麼快的尋出來,真是厲害啊!」
「是啊,有了這個葯,大皇子必然安然無恙,公子,那我們就告退了。」
本來他們幾個還在那商議著,什麼藥草怕是短缺,看看用別的常見的藥草替換。
眼下,夜華璃拿著這麼好的葯前來,大皇子肯定可以保住性命了。
大夫們都一一退下,而陸海也搬著好幾盒的藥草進來了。
「這個是鹿茸、這個是人蔘,這個是靈芝,這個……大夫們呢?」陸海左右看了一眼,見大夫們一個都不見了,有些驚訝。
「我將大夫趕走了。」夜華璃開口。
陸海一聽,哭喪著臉:「親親喲,要了老命了哦!這些大夫可都是城中資格深厚的大夫,大皇子眼下這麼虛弱,怎麼能……」
「我家夫人已經給大皇子服下藥了,大皇子性命無憂了!」小肥子開口道。
聽見小肥子的話,陸海的眼睛一亮,忙詢問:「當真?大皇子真的沒事了?」
那簡直是太好了,大皇子沒事的話,那麼他脖子上的腦袋也終於保住了。
「大皇子下午就會醒來。」夜華璃掃了陸海一眼,這才開口道:「陸大人,今日我們抓的那兩人,外加你們的一個副將,你可都要看好了,若是有一人漏了或者跑了,大皇子醒來定然不會饒你!」
「這、這,是是是!下官一定看好了!」陸海擦了擦汗珠兒,忙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幾個錦盒:「這、這是下官積攢的一些上好藥材,有鹿茸、人蔘、靈芝還有……」
「這些東西大皇子都用不上,陸大人留著自己用吧!」夜華璃看也沒看,這些東西對於北冥瑾來說沒有絲毫的作用。
而且這些東西也太稀鬆平常了,她也能拿出來。
看來這陸海也算是個清官,壓箱子底的一些靈丹妙藥竟然是這些東西。
陸海一怔,后忙抱拳:「是是是,多謝夫人。」
他看了一會北冥瑾,這才小聲道:「那下官告退,下官也順便將這些東西帶走了啊?」
夜華璃點了點頭,陸海便將東西如數的抱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程度很明顯。
出了門,陸海還鬆了口氣,這沒用自己出了老血,大皇子的命也算是保住了,這真是上天保佑啊!
夜華璃守在北冥瑾身邊一直到下午,果然北冥瑾也算是輾轉醒來。
他睜眼就看見夜華璃斜靠在床邊,握住自己的手,眼睛微微閉著,一臉的憔悴之色。
他面色一柔,沒有開口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之前的那一幕再次的落入心口,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為她擋刀,只是他知道,那一刻自己無需多想,那是身體最起碼的本能和反應。
看來,自己對她,當真是用了心。
想到這,他的眼神又柔軟了幾分。 可是,她的心呢?她的心裡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師父,可曾能擠出一個地方來給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