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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刺客

  ()「你們男人啊,就是急se。[138看.]便是少主這般少年才俊也是不能免俗……咯咯咯……」劉娟娘聽了莫小川的話,不單沒有絲毫氣惱,反而是開懷一笑,笑得異常嫵媚,纖纖玉手從長長的袖袍之中伸出,一截白皙的小臂上手腕自然彎曲,順手搭在了莫小川的肩上,將臉也湊了上去,道:「若是別人說出這話來,奴家必然讓青花找幾個婦人好好地侍奉他一回,讓他知道,老娘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調戲的。不過,少主既然這般說了嘛。奴家倒是有些心動。不知我們是住東邊的那間呢?還是西邊的那間?」 

  劉娟娘說著,嘴唇嘟起,呼出一股氣來,輕輕地吹在了莫小川的臉上,嬉笑著,道:「不過,奴家雖然年歲稍長,比不得少主身旁的小姑娘俊俏迷人,但這手段卻也是她們比不了的。不知少主的身子如何,一夜不睡,應該沒什麼?」 

  「呃……」莫小川本以為,這個時代的女人,除了夏雛月這種手腕極強的女子敢調戲自己之外,再無他人,沒想到,劉娟娘也是這般強勢之人,自己本來調笑一句,想逗一逗她,也好為先前她那囂張之言強壓一下。 

  卻沒想到,反倒被她打蛇隨棍上,又爬到了臉上。 

  看著劉娟娘的眼神,莫小川心中還真沒有底,這女人到底是開玩笑呢,還是說真的。這話語聽的好似三分真三分價,還有四分琢磨不透。說實話,劉娟娘的確是年歲稍大,看面容雖然只是三十歲左右,若不是她的裝扮,甚至只有二十多歲,可她執掌齊心堂燕國分堂的時間也不短了。 

  通過這個來判斷,她至少也有三十五歲以上。 

  不過,即便是年紀稍大,但身上的成熟風韻卻是更加的誘人,讓莫小川這個只嘗過雛子的人,還真是有些少許心動。只可惜,現在即便劉娟娘說的是真的,莫小川也不敢動她。 

  她畢竟是齊心堂中的分堂主,而自己對齊心堂的掌握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他現在所擁有的少主權勢,都是白易風給他的,若是白易風將話收回,他什麼也不是了。 

  因而,對白易風,莫小川現在還是要仰仗的,所以,劉娟娘現在還是不能動。關係也要拿捏到恰到好處才是。 

  劉娟娘一臉笑意看著莫小川。 

  莫小川無奈一笑,道:「好,劉堂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贏了。便是沒有睡到你的卧房,我便如此狼狽,真睡進去還了得。」 

  「那少主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劉娟娘將手收了回去,又咯咯咯地輕笑起來。 

  莫小川搖了搖頭,道:「還是罷了,若是以後有機會,再試亦是不遲。對了,本來關於穆光之事,我是不想說的。既然劉堂主現在已經知曉,那麼還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少主是不是不想讓我參與到此事中來?」劉娟娘未等莫小川說出來,便已經猜到了幾分,索xing問了出來。 

  莫小川點了點頭,道:「與聰明人說話,果然省力。劉堂主說的沒錯,現在穆光是什麼情況,還不確定,但是,我願意相信他。若是你此刻派人去查他,很可能會引起葉逸的jing覺,到時候,反而不秒。萬一害了他的xing命,便得不償失了。」 

  「少主的意思,屬下懂得。」說到正事,劉娟娘也認真了起來,面上的笑容收起,正se,道:「只是,倘若穆光真的背叛,到時候,少主便危險了。我們還是不能冒這個險。」 

  莫小川搖了搖頭,道:「我們相信一個穆光,可能得到的不單單是一個謀士,穆光很可能給我們帶來許多的驚喜。這個險值得冒。」 

  劉娟娘眉頭沉了下來,面帶思索之se,好似並不願意答應莫小川的這個要求。雖說現在莫小川是少主的身份,按理說,他說的話,便是命令。 

  不過,莫小川的這個少主的真是分量,還是有限的。這一點,莫小川和劉娟娘都心知肚明,因此,莫小川並未用命令的口氣和劉娟娘說話,而是商量著來。 

  而劉娟娘卻是擔心莫小川的安危,燕國分堂自然還是她說了算,若是她不說話,莫小川一個人都指揮不動。雖然權力大,可權力也伴隨著責任。如果莫小川在燕國有半點閃失,她都無法與白易風交代。 

  思索一會兒。劉娟娘抬起了頭來,道:「少主的要求,屬下不能完全答應。只能答應少主,在保證少主的安全之下,盡量地去配合穆光,將他當自己人看待。不過,在這之前,試還是必要的。」說著,好似怕莫小川搶話,突然又加快了語速,道:「不過,少主放心。屬下的試探不會給穆光照成什麼危險,如果他對少主忠心的話,甚至還能幫他一把。讓葉逸更加的相信他。當然,這還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穆光這人的才智與他在少主身邊表現出來的一樣。若是他反應不過來,不能主動配合的話,便不好說了。」 

  莫小川聽罷劉娟娘的話,蹙了蹙眉頭,心中思索了片刻,面上還是有些擔憂。 

  劉娟娘看出了莫小川的擔憂,又輕聲,道:「屬下知曉少主為人寬厚,對自己人更是如此。不過,這次便讓屬下去做這個惡人。若是穆光的才智不夠,也不配給少主效力不是嗎?」 

  莫小川深吸了一口氣,道:「話不能這般說。穆光是個人才,即便此次做不好,也不能證明什麼,畢竟人不是完美的,豈能有不犯錯的道理。」 

  劉娟娘微微一笑,道:「白先生曾說過,少主的xing格過於仁慈,這樣若是生在普通百姓家中,當然是好事,可生在這權力場中,卻是對自身極大的不利。此次少主來燕國,白先生還曾修書給奴家,說有機會要幫著改一改少主這個脾氣。只是,現在奴家看來,這倒也不見的是壞事。至少,少主做事是有分寸的,知道什麼時候不該手軟。對自己人仁慈一些,未必是壞事。雖然有可能驕縱下面的人,不過,這也是為什麼林風他們會如此忠於少主的原因。本來,屬下還有些擔心,對穆光的信任只有兩分,現在看到少主這般的態度,想來平ri間待他也必是不錯。穆光這樣的人,能遇如此明主,想來,他也不會背叛。現在屬下對他的信任已經升至五分了。」 

  「才五分嗎?」莫小川有些錯愕。 

  「這還少啊。」劉娟娘笑了笑,道:「五分已經是絕對的高分了。屬下倒是覺得有些感情用事,給的還高了些。」 

  「好!」莫小川搖了搖頭,道:「劉堂主怎麼想便怎麼想。只要不壞事便好。」 

  「少主放心。必然不會讓少主失望的。」說罷,劉娟娘又笑了起來,道:「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該研究一下少主今晚睡哪裡了?」 

  「呃……」莫小川額頭見汗,怎麼又到了這個話題上了。 

  …… 

  …… 

  葉逸的王府之中。 

  天se漸漸暗下,已經過了掌燈時分,王府之中燈火通明,映著一旁的奇花異草,很是愜意。傍晚時分,葉逸單獨請穆光吃了飯,兩人席間談了一些話。 

  大概的內容便是葉逸誇獎穆光是個人才,知道怎麼選擇主子,而且,今ri穆光出計讓葉逸封鎖城門,也取得了一些效果。這讓葉逸很是開心,同時又問了一些關於莫小川的事。 

  穆光都一一作答。 

  這頓飯,吃了兩個使臣。穆光飲了不少酒,只到面se發紅,說話,也略帶口齒不清,這才散了。 

  葉逸讓兩個小丫鬟送穆光回房。 

  行在王府之中,穆光卻突然來了興緻,想賞賞月。 

  此時深秋,天高月明,賞月倒也是一件美事。只是穆光看著頭頂的月光,面上卻有些沒落的神情。一張蒼老的臉,面se擔憂。不由得輕輕打發走了送他的丫鬟,一個人晃晃悠悠地向前行去。 

  丫鬟們不敢走的太遠,怕葉逸責怪,又不敢離的太近,怕穆光呵斥,因而,只有不遠不近地跟在穆光身後,看著他搖晃著的身體,心裡擔心著,萬一他跌倒,便好跑上前去相扶。 

  說來也奇怪,穆光雖然一路行著不穩,隨時都好似會倒下,可竟是沒有真的摔過一次,就這樣來到自己的屋門前,推門行了進去。竟是黯然無恙。 

  看到屋中的燈光亮起,兩個丫鬟這才鬆了口氣,回去復命了。 

  而穆光在屋中,卻是臉se微變,酒也醒了幾分。因為,就在他剛剛點著蠟燭,卻發現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正冷冷地看著他。 

  穆光盯著那人,眉頭蹙的很緊。沉下了臉來,並未大聲呼喊,而去輕聲問道:「閣下是什麼人?」 

  那人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問道:「你便是穆光?」 

  「老夫便是。」穆光的身子也站直了,看著眼前之人,道:「閣下看模樣,也不是一個梁上君子,卻深夜在此,不知所為何來?」 

  「哼……」那人冷笑一聲,道:「穆光,你既然叛主,卻不知我所為何來嗎?」 

  「叛主?」穆光眉頭皺了起來,道:「此言何意?」 

  「還裝傻。」那人面se一變,一直按在腰間的大拇指輕輕一挑,一柄匕首便跳出了鞘來,雖然只露出半截刀刃,卻已是寒光閃閃,逼人心魄。 

  「王爺待你不薄,你為何叛主?」那人聲音愈發的冰冷了起來。 

  「王爺?不知你說的是哪位王爺?是二王爺嗎?」穆光說著搖了搖頭,道:「二王爺得確待我不薄,不過,我穆光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總不能他死了,我也要跟著下去,才不算是叛主?至於三王爺,雖然我才來一ri,但三王爺如此重用,卻已經讓我感激不盡,自然也死心塌地,如何會叛。」 

  「好一張狗嘴,果然說的一口搖尾的好話。只是不知晨郡王當ri怎地會信你?」那人看著穆光,已經露出了殺機。 

  「晨郡王?」穆光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是莫小川?」說著,穆光搖了搖頭,道:「他的確對我也不錯,不過,這隻能證明他傻。我本是燕國人,如何能夠投你們西梁,我去投他,只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為我們燕國多爭取一些利益而已。他這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這怎能怪的了我。」 

  「好大的狗膽。」那人猛地將匕首拔了出來,道:「今ri我便取你狗命,看你還有何話說,帶著你的狗頭回去,也好讓王爺看看一你這忘恩負義之徒的嘴臉。」 

  說罷,你那人飛身而上,匕首朝著穆光的脖子便削了過來。 

  穆光急忙後退,同時將身前的桌子推翻了出去,正好擋在了那人的身前。匕首刺下,正中桌面,因為用力過猛,竟是扎的頗深,一時之間,拔出來還有些費勁。 

  看來,這人是真的想要穆光的命。 

  穆光驚出一身的冷汗,酒意盡無,急忙轉身一腳將屋門踹開,飛身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高聲喊道:「有刺客。」 

  就在穆光剛剛喊出聲來,那人也將匕首拔了出來,怒道:「老匹夫,哪裡跑。」說著,便追了出去。 

  穆光此刻是拼了老命了,一邊跑,一邊高聲呼救著。 

  眼見那人便要追上來了,穆光心中暗道不好,一對老腿,也是邁出了超越年齡的速度,就在他便要絕望的時候。忽然,前面躥出一個人影來,飛起一腳,正中那人的胸口。 

  那人被重重地踢飛了出去,發出一聲悶響。 

  隨後,那人轉過了身來,道:「穆先生,你沒事?」 

  穆光抬頭一看,來人正是葉逸,不禁詫異地看著葉逸,道:「王爺怎麼會在這裡。」 

  「本王聽丫鬟說穆先生今ri飲得略多,有些擔心,便讓人煮了醒酒湯,特意給你送來。」說著招呼了一下後面嚇得有些獃滯的丫鬟,讓她們過來。 

  穆光扭頭過去,只見丫鬟手中果然提著一個食盒,想來那醒酒湯便在食盒之內。 

  穆光有些感動,急忙,道:「屬下何德何能讓王爺如此厚愛。」 

  「穆先生胸中有安邦定國之才,何必過謙。」葉逸笑著說道。 

  「王爺如此待屬下,屬下便是萬死……」穆光的話未說完。倒在地上那人,忽然猛地站起,又撲了上來,這次的目標,卻是葉逸。 

  看著葉逸面對著自己,背對著那人,似乎還未察覺,穆光大驚,急忙吼道:「王爺小心。」說著,猛地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葉逸。 

  匕首從穆光的左肩刺了進去,穆光慘叫一聲。 

  這慘叫聲,似乎才將葉逸驚醒過來,他低吼一聲,抬起腳來,猛地將那人又踢了出去,隨著那人飛出,匕首也被他拔了出去,隨著匕首的離去,穆光的傷口濺出了鮮血,將葉逸的白se長衫,染的儘是血se。 

  與此同時,聞聲而來的侍衛們也將穆光和葉逸保護了起來。 

  葉逸看著侍衛們,怒道:「不要管本王,將刺客拿下。」 

  「是!」侍衛們手持兵刃沖了上去。 

  「留活口,本王要親自審他。」葉逸咬牙切齒地說罷,底下頭來扶著穆光,緊緊地摁住了他的傷口,道:「穆先生,你怎麼樣了?」 

  「王爺的衣衫都讓屬下弄髒了……」穆光輕咳了一聲,說了一句話,腦袋一歪,便暈了過去。 

  「穆先生,穆先生……」葉逸連喊了幾句,不聽穆光回應,急忙道:「來人吶,快喚醫官。將穆先生抬到本王的房間去。」 

  幾個人上來將穆光抬走之後,這邊刺客也已經被拿下了。 

  葉逸緩緩地行至了他的身旁,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冷冷地看著走位,臉上因為方才倒地蹭出了不少血混著泥土,已經辨認不清楚長相了。不過,目光卻依舊狠厲,道:「既然已經落入你手,要殺要刮隨便,休想讓我再說一句話。」說罷,果然閉上了口,索xing連眼睛也閉上了,一副等死的模樣。 

  「想死?沒那麼容易。」葉逸冷哼了一聲,道:「帶走,本王倒要看看他有多嘴硬。」 

  「是!」侍衛們答應一聲,拿出了繩索將那人捆得個結結實實,這些侍衛才不管會不會將他個胳膊勒斷,捆的極緊,只見那人緊咬牙關,忍著痛,竟是一聲都沒有哼。 

  不一會兒,被捆綁好的人,被侍衛們帶到了一間房屋內,隨手扔在了地上。 

  葉逸也邁步走了進來,輕輕揮手,道:「你們下去。」 

  侍衛們左右看了看,這屋中只有他們和葉逸一人,不由得有些擔心葉逸的安危,其中一個侍衛隊長站上前來,道:「王爺,您一個人……」 

  「怎麼,一個被捆成這樣的人還能奈何的了本王?你以為本王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葉逸面se一沉,冷聲說道。 

  「小的不敢。」侍衛隊長不敢再說什麼,急忙帶著人退了出去。 

  葉逸看到屋中沒有了人,這才將目光投向了那人,嘴角上翹,露出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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