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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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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穗珠的住處。 

  小丫鬟背著柳惠兒回去后,將她放在了床上,小丫鬟坐在床底,兩人均是滿身的大汗▲惠兒翻了個身,爬下道:「快起來,給本小姐揉揉屁股。」 

  「小姐,奴婢沒有一點力氣了。」小丫鬟叫苦道。 

  「少廢話,快些!」柳惠兒催促著,怒道。 

  小丫鬟無奈,只好爬了起來,給她揉著屁股,一臉不情願的涅。 

  「今天的事,不許告訴我爹爹!」柳惠兒享受著小丫鬟的揉捏,頭也不回地說道。 

  「哦!」小丫鬟答應一聲。 

  「什麼事不告訴我啊?」柳穗珠從屋外走了進來。 

  「啊……」柳惠兒有些緊張,眼珠轉了轉,急忙道:「沒什麼。」 

  柳穗珠有些疑惑地看著她,道:「當真?」 

  「嗯!」柳惠兒點頭。 

  柳穗珠上下打量著小丫鬟,道:「你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啊?老爺,我……」小丫鬟張著嘴,想說,又不敢說,正值猶豫之際,柳惠兒急忙,道:「爹爹,你也別為難她了,好,好。我說,今ri出去騎馬,被甩了下來。屁股都摔成好幾瓣了……」說著,眼圈一紅,竟是要哭出來。 

  柳穗珠有些急了,急忙道:「嚴不嚴重?讓爹爹看看,找大夫了嗎?」 

  「哎呀!」柳惠兒面se一紅,道:「爹爹,我都多大了……」 

  柳穗珠一拍額頭,道:「看我,都急糊塗了,待會兒讓你娘來看看。」 

  「我娘也不行,多羞人啊,我沒什麼事的。您先出去,讓她幫我揉揉就好了……」看著柳穗珠還想說些什麼,柳惠兒急忙臉se一變,嬌嗔道:「疼死了,爹爹快出去,快出去……」 

  「好好好……」柳穗珠搖了搖頭,道:「若是疼得厲害,便告訴爹爹。」 

  「知道啦!」看著柳穗珠退出去,柳惠兒急忙招呼小丫鬟將門關上。矇混了過去,她有些的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鬆了口氣,又咬牙,道:「可惡的莫小川,本小姐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 

  …… 

  莫府之中。 

  莫小川猛地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有些奇怪,以他現在的體質根本就不可能得感冒什麼的小病,不禁有些奇怪。 

  「怎麼了?」司徒玉兒的地問道。 

  「沒什麼。」莫小川笑了笑,道:「可能是花粉嗆到了。」 

  司徒玉兒笑著搖了搖頭,道:「堂堂一個將軍,被花粉嗆到。」 

  「那條王法規定將軍不能被花粉嗆到的。」莫小川笑道。 

  「好,算你說得對。」司徒玉兒微微一笑,道:「若是在燕國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快能看到梅花了。」 

  「是啊!」莫小川點頭,道:「西梁雖然也有,不過,感覺還是梅府的好看一些。」 

  「當時我和大哥去你的極樂園,總是喜歡……」說到出處,司徒玉兒猛地一頓,抬眼望向了莫小川,兩人均是一愣。 

  司徒雄,這個名字雖然兩人心中都記掛著,可誰都不會刻意提起,因為,莫小川現在還沒有能力從天牢之中將司徒雄救出來,司徒玉兒也不想讓他難做。 

  此時不經意提起,兩人都有些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 

  隔了一會兒,司徒玉兒搖搖頭,道:「天se晚了,你先去休息。明ri你早些回來,我們一同那酒樓。」 

  「好!」莫小川點頭,道:「其實,你和柳姑娘拿主意便行。」 

  「那怎麼行♀么大的事,總得要你出面才好。」司徒玉兒笑著說道,方才臉上的一絲憂se一掃而光,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莫小川點了點頭,道:「好,依你!」 

  說罷,莫小川打了哈欠,道:「的確是有些累了,我先回了,你也早點休息。」 

  司徒玉兒輕輕點頭。 

  兩人分開。 

  司徒玉兒回頭看了莫小川一眼,低下了頭,朝著自己的住處行去,方才面上的歡笑已經不見,只有深深的擔憂和愁容,其實,她的心裡,一直都未能將司徒雄還被關在天牢這件事放下,只是一直都不想另莫小川為難,故而裝作沒有什麼。 

  莫小川又何嘗不知,他行過後院門口之時,又回過頭,望向了司徒玉兒,看著她單薄的身子緩緩向前,衣裙在秋風中獵獵發抖,不禁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 

  …… 

  刑部天牢,第十七道鐵門后的牢房。 

  司徒雄瞪著一雙眼,盯著那黑暗處看著,兩月來,他已經跟著那怪人學了不少武功心法,只是他的目力還不行,看不見裡面那人,故而,招式無法傳他。 

  「看見了嗎?」 

  那邊難聽的聲音問了出來。 

  「別催,好像看到了一點。」司徒雄說道。 

  「你應該能看到的,老夫親自傳你功夫,已經兩個多月了,你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你就去死?」那怪人用不屑的語氣說道。 

  「好像看到了一點。」隔了一會兒,司徒雄輕聲說道。 

  「是嗎是嗎?」那怪人好似有些興奮。 

  「嗯嗯!」司徒雄點頭。 

  「在你面前是不是出現了一位高大英俊,身材偉岸的男子?」那怪人說著有些得意。 

  「沒有……」司徒雄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那怪人好似不信,道:「你再仔細看看。」 

  司徒雄緊盯著裡面,他的眸子漸漸地變作了綠se,裡面也漸漸地清晰了起來。隱約間,似乎有一個老人被用手腕粗細的鐵鏈捆綁著手腳,在他身下,是一張鐵床,鐵鏈和床連在了一起。 

  他的面前放著一張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些酒菜。 

  那人滿頭的白髮,雜亂地垂下,臉被遮擋著,看不清楚容貌,衣服也是破爛不堪,整個人看起來,比乞丐還要邋遢幾分。 

  司徒雄疑惑,道:「你就長這幅涅?」 

  那怪人嘿嘿一笑,道:「怎麼樣,是不是被老夫的英俊嚇傻了,驚呆了?想當年,老夫綽號可是玉面錦……罷了,量你這個小輩,也不會知道老夫的名號。」 

  司徒雄疑惑地說道:「我只看到一個邋遢的老頭,其他的什麼也沒看到。」 

  「嗯?」那人疑惑道:「你可看清楚了?」 

  「雖然不是很清楚……」司徒雄說道。 

  「枉費了老子一番心血……」那怪人怒道:「教你還不如教一頭豬,老夫親自傳授,便是一頭豬,到現在也該能在暗中視物了,你怎麼能把一個英俊的人,看成邋遢老頭。」 

  「是不是我們兩人認為的英俊是不一樣的?」司徒雄試探地問道。 

  「放屁。」那怪人說了一句,突然沒有了聲音。 

  司徒雄努力的望去,只見他垂下了頭,右手敲擊著鐵床,放出陣陣刺耳的響聲……他正想說幾句什麼,突然,眼睛一陣疼痛,急忙閉了上去,再次睜開,那邊的人影卻越來越是模糊,逐漸地又恢復到了一片黑暗。 

  司徒雄努力地再望過去,又隱約地看到了那人,只是眼睛又開始疼了起來,就在他即將閉眼之時,忽見那人抬起了頭,朝他望來,那人的一雙眸子卻是血紅一片,如同鬼魅一般。 

  司徒雄心中一驚,眼前再次恢復到了黑暗,再也看不到那人了。 

  「唉……」那怪人長嘆一聲,道:「你的功力不濟,還是不要逞強了,現在你的眸子才方煉成是綠se的,還差得遠,若是強行用功,會傷著眼睛的。」 

  司徒雄點了點頭,不再勉強自己。 

  隔了一會兒,那怪人苦笑出聲,道:「老夫差一點都忘記了,在這個鬼地方已經待了十八年了,十八年來,沒人和老夫說話,也沒有人來看過老夫,就算當初是一個人,也該變成鬼了。老夫還沒有變成鬼,已經算是幸運得了,還強求什麼呢,怎麼還可能是當初那般英俊,其實,英俊不英俊,在這個鬼地方,又有什麼區別,哈哈……」 

  伴著他的笑聲,話音戛然而止。 

  聽著充滿凄涼之感的笑聲,司徒雄搖了搖頭,道:「其實,你比我好多了。至少,你的鐵欄別我的粗……」 

  「對!」那怪人又哈哈大笑起來,道:「老夫你的比你的粗……」 

  笑罷之後,他又大怒道:「可是粗,有個屁用……」 

  「算是好看一些!」司徒雄說道。 

  「好看一些?」那怪人敲了敲鐵床,道:「對,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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