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獨角戲已失效
「到外面去吹。」封北辰拿過風筒,帶她出去房間里。
「先關了燈再吹,阿禾說那些盯梢的人要等我們關燈睡覺才會離開。」鍾湞傾身去伸手關燈。
「什麼盯梢的人?」封北辰不明所以的問。
鍾湞撓撓頭,「哦,我忘了告訴你,我看見樓下大門外有輛黑色車子總停在那裡,懷疑是有人盯著我們的動靜,就讓阿禾派人過來反盯著。」
封北辰半眯起眼眸,「那肯定是大哥或者江映悠派來的!」 「有可能。」鍾湞從他手裡拿過風筒,「不管了,我們交給阿禾去查吧,另外阿禾還說,她的人已經進了冼家裡當保姆,相信很快會查到冼安安為什麼要急著跟封振西聯姻。」說完,插電開始幫他撩撥頭髮
吹乾。
「好,相信明天阿明就會搜集到商場上的消息,到時候跟你和溫禾分享。」封北辰享受著,抬頭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鍾湞低頭看了看他,問道,「怎麼?燙著你了?」
「嗯,燙著我的心了。」封北辰悶聲說著,長臂將她圈攏得緊緊的,頭臉貼住她。
鍾湞心底一陣悸動,嘴裡卻埋怨,「你這樣叫我怎麼幫你吹乾啊?」
封北辰喃喃道,「先讓我抱抱……小湞,我愛你……」
眉心不由自主地皺了皺,鍾湞有些害怕聽他說到這三個字,同時又覺得聽的很悅耳……
天才剛蒙蒙亮,安然被急促的門鈴聲吵醒。
叮咚!叮咚!
催命似的節奏,害她起身連趿拖鞋都穿錯了鞋,跑出去按了門禁一看,原來是滿臉胡碴,失聯好幾天的安瑞!
開門放他進來,安然怨氣地盯著在玄關換鞋的他質問道,「你去哪了?是不是又去賭啦?哥!你是不是想要逼瘋我?」
安瑞對她的埋怨加質問視若無睹,徑直越過她走去沙發那邊將自己擲進去癱著,「有什麼吃的?我快餓死了!」
「餓死你算了!」安然賭氣地坐到他對面。
「餓死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快點,給我煮麵或者炒飯!」安瑞瞪定她,命令她。
安然更生氣了,可也對他沒轍!因為從小到大,每次跟他對仗她都是落敗的那個!
「你就是吃定我只有你這個親人了!」她氣呼呼地站起來,走去打開冰箱拿剩菜剩飯出來加熱,然後大力放到他面前。
安瑞兩眼發光,風捲殘雲吃得狼吞虎咽,他餓了大半天啦,手頭上的錢全部輸精光,還欠著場子一大筆錢呢,今兒能夠完好站在妹妹面前堪稱奇迹了。
「你到底跑去哪賭去了?又欠下多少錢?」一直盯著他的安然再次追問道。
知他莫若妹,安瑞抽個空抬眼溜了一溜她,嘴裡塞滿食物還努力發聲,「吃完再說。」
「不說就別吃!」安然忍無可忍地伸手想要去奪他手裡的碗筷,卻被早有準備的他成功避開。
「都說了,吃完再說!」安瑞理直氣壯兼惡狠狠的厲她,接著把碟里的碗里的全部撥進嘴巴才撒手,滿足地倒癱在沙發里。
呼氣順氣過後的安然,咬牙切齒地第三次重複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安瑞攤攤手,「你都猜到了,還有什麼好說?不就是欠個幾萬塊嗎?你又不是幫我還不起!」
安然霍地站起身,炸毛了,「又輸了幾萬塊?!」
「喂!大呼小叫什麼?!」安瑞的大手往下一揮,「坐下好好說!」
安然腦子裡嗡嗡作響,絕望之下的責備話衝口而出,「上次五萬塊我已經很難跟北辰交待了,沒幾過天你又輸掉幾萬塊,你還讓不讓我跟他複合了?!」 「說你死腦筋就沒錯!你能不能把自個兒的格調往上提升啊!這點小錢對於封北辰那樣的人根本不算什麼,你卻拿捏著這事對親哥哥沒完沒了!」安瑞反指著她開罵,「他給你銀行卡就是因為對你愧疚,
你不好好利用這一點來壯大自己,他只會瞧不起你,所以你放心地花吧,花了仍然可以繼續去纏著他呀!」
「我花了他的錢,他就不會對我愧疚了!他就心安理得可以跟鍾湞跟孩子們過五人世界去了,我決不要這樣!你聽到沒有!」安然魔障了似的揮舞著雙手。
見硬的不行,安瑞改變套路來軟的,他緩下語氣說,「好,好!這次之後我戒,戒掉不去賭了行了吧?你坐下來,聽我慢慢說——」
「我不要!我不要再聽你的!」安然斷然打斷他,一支箭似的沖回到房間里去。
安瑞反應也快,緊隨著她,在她快要關上門的時候及時用手卡在門縫裡。
安然見沒法關上門,氣鼓鼓地倒退跌坐到床邊沿,一大顆一大顆的眼淚爭先恐後跌出眼眶。
安瑞吞了吞口水,猛扇了自己幾耳光,一邊扇一邊罵,「我該死!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我這種人應該死在大街上的!」
安然對他這樣的行為已經司空見慣了,仍然不為所動的自顧自抽泣,完全陷在無法自撥的悲傷世界里。 安瑞知道這場獨角戲已失效,便停止了自打耳光,來到她跟前跪下,上演聲淚俱下,「我很多年前已經放棄自己了,又窮又沒有希望,我死不打緊唯獨就是放不下你,你跟我不同,你讀書多見識也比我
多……」 說到這,他感覺到安然有在聽他說話,快快擠出眼花又繼續往下演,「我在來這的路上,好多次想上去馬路中間被車撞的,這樣的話我賭輸的錢就不用你來背,我用我自己的身體去還,可我想到我不能
死,我死了丟下你一個人在這世界上無依無靠可怎麼辦?」
「無依無靠」這四個字深深戳到了安然的痛處,她雙手一捂臉,痛哭起來。
妹妹痛哭就對了,表示她心軟了!安瑞趕緊起身坐到她身邊,摟著她安撫道,「別哭了,從小到大你一哭我就沒了主意了……我發誓我戒賭,你說什麼我都聽好嗎?」 安然哭了一會兒才止住,試圖掙開他,「你哪次…不是發誓要戒?可沒幾天又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