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首播
睜開眼，陸澤起身看了一眼時鐘，現在才十二點多，自己剛睡了三個多小時，身上汗水，睡衣都已經透了。
去冰箱里拿瓶啤酒喝了一口後放在餐桌上，陸澤走進浴室好好的沖了個澡，這次可能模擬的時間太短，陸澤剛睡醒時除了後背疼之外，精神上並沒有什麼不清醒的感覺。
他買了新的洗面奶，好好的搓了搓臉，浸泡在洗手池中洗乾淨，一抬頭，鏡子里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正用一隻眼睛盯著陸澤。
他和陸澤對視了一會，陸澤拿起毛巾擦了擦臉，再把毛巾捆在手上，右手握拳，直接一拳懟碎了玻璃。
「你媽的，我爸活的好好的呢，滾！」
把毛巾掛好，看都不看玻璃一眼，他不是精神病，回到現實世界中時，他恢復了全部的記憶，一點也不憷這個玩意，怕它幹什麼？
拎著酒瓶來到陽台上，打開窗戶，涼爽的風吹進來，點了根煙，站在窗邊，遠處的霓虹璀璨，這才是真實。
看了會兒電視，沒有什麼好節目，他躺在沙發上，又睡著了，只剩下電視的聲音在屋裡迴響.……
「那庄先生，哦不，以後應該叫庄導了，今後的一段時間還請多多關照。」
昨天沈靖寒已經和庄羽談完了合同，對於片酬和要履行的責任，雙方都很滿意，今天下午，庄羽再次來到乾世嘉時，陸澤也到了場，大筆一揮，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一次被人叫這個稱呼，感覺還真不錯，合作愉快。」
庄羽也是笑容滿面，現在解決了一個最大的問題，那麼他就可以放心下來去籌備屬於自己的劇組了，這讓作為多年攝影師的庄羽很激動。
在沈靖寒和汪敏的陪同下，陸澤和庄羽握手，這次陸澤和庄羽的身份是幾乎平等的，除了片場的階級，兩人私下的條件其實差不多，這對於兩人的交流有好處。
「事情辦完了，我就先走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談。」
「我送你。」
庄羽把公文包拿起來，陸澤跟在後面，一直送到電梯口，庄羽拒絕了陸澤要把他送到樓下的好意，擺了擺手，按了一樓的按鍵，電梯門合上。
對於主角形象的問題，兩人已經討論過了，就等著庄羽給陸澤準確的開機時間，陸澤去片場報道就OK。
現在陸澤要做的，就是要改變自身的形象，向樹先生靠攏，並開始籌備小傳和自傳，以及溫習劇本，隨時準備著劇組的召喚。
「怎麼樣？現在壓力大嗎？」
回到辦公室，沈靖寒正在收拾著他凌亂的書桌，見他回來帶著溫柔的關切詢問道。
陸澤知道她在說的壓力是指哪方面，不是指《哈嘍，樹先生》，而是指《法醫秦明》，今晚《法醫秦明》就要首播了，是好是壞即將揭曉，而從現在開始的幾個小時內，壓力是最大，而且成倍上漲的。
「還行吧，我這幾個小時我還是能等的。」
說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畢竟是乾世嘉的首次投資，韓晨據說昨晚一夜都沒合眼，今天一大早就跑到杭市的豌豆視頻總部去了，說是要觀察數據之類的。
而陸澤，待會也會出發去杭市，準備去現場等待結果，才能把心放回肚子里。
「我先走了寒姨，劉哥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陸澤拿起水杯搖晃了兩下，裡面還有水，一口喝乾凈之後，拿著水杯下了樓，打開車門，朝著杭市駛去。
……
晚六點，目前的宣傳進行的到了最火爆的時刻，很多應用軟體的封面也變成了《法醫秦明》的劇照。
很多社交軟體，用戶在點開一個短視頻后，下一個自動播放的就是《法醫秦明》劇情片段和宣傳片。
從五點開始，豌豆視頻的後台管理就可以看到一個明顯的新用戶下載高峰，約有八千人在這個時間段註冊了新的賬戶。
劉雯就是其中的一個，打從五點半開著她的小貴族回到家后，吃了口飯就趴在床上刷微博，對於《法醫秦明》還是有所耳聞的。
出於無聊，她在搜索引擎上查了一下這部劇的信息，發現裡面沒有小鮮肉參演，才放心的下載了一個豌豆視頻，準備看看這個貌似很下飯的劇到底是什麼成色。
時間到了七點，她點開了視頻，豌豆有一點好處就是非會員也可以跳過片頭，而且廣告還少，而《秦明》的一、二集，是沒有廣告的。
首先入耳的是一首古典的曲子，眼前是剪刀改錐之類用於縫紉的東西，劇中的男人拿起粉筆和直尺，開始做起了手工活。
「太裝逼了吧~」
劉雯的第一個印象就是如此，作為一個二十六歲還一無所成的上班族來說，她已經平穩的度過了喜歡傑克蘇的年紀，對於這個鏡頭沒有任何好感，實際上大部分人對這個鏡頭都不會太感冒。
可隨後，劇情乾淨利落的直接進入了主題，小吃街上發現了人手，讓劉雯感到了一絲絲的毛骨悚然，簡單的從這個形狀和大小上來看，不用猜，肯定是個女人的手好嗎？
她的膽子不大，而且是單身獨居的女性，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里看有些刺激的劇情時，難免會有些害怕，卻又感覺到了刺激。
因為豌豆視頻是第一次使用，她找彈幕的開關就找了很久，直到屏幕上有很多條彈幕出現，這種恐懼感和孤獨感才消散了一些。
「上來就很重口啊，我喜歡。」
「有點刺激，地溝油配炸人手套餐？很下飯啊。」
「主角有點帥的啊。」
這部戲確實成為陸澤顏值的一個巔峰，畢竟各種細節都是要以最帥為主，他的面相雖然已經不是最受姑娘們喜歡的那款了，但在很多年紀大一些的女生，甚至男人眼裡，他還是帥的，帥的很正常。
隨後秦明確定這個「大雞爪子」是人手，李大寶趕到，三個主角正式集齊，非常的迅速和利落，不會讓觀眾糊裡糊塗的看不懂，很符合網劇的定義。
當李大寶開著她那輛巧客電動車出場時，劉雯是笑的肚子疼，這雖然是個笑點，但沒開過類似車的只會覺得這車有點好玩，不會想太多。
但作為一個小貴族的車主，本身因為錢包的關係開這種車時總會覺得有點掉價，再看到有人開這種老人車時，總會有種親切感，對李大寶這個角色產生好感。
……
在觀眾們投入到劇情中時，豌豆視頻的工作人員們也有條不紊的工作著，一串串數據被列印出來，送到了這部劇的負責人和韓晨、陸澤的手裡。
「九萬八？」
這就是半小時的網路點擊數據，這個數據並不算太好，但第一集的觀看人數一直很平穩，處於一個逐漸上升的趨勢，這才讓韓晨臉色好看了一點。
因為豌豆視頻影響力、還有主演並不知名的緣故，九萬八這個數據雖然也不錯，但並不保險，所以韓晨和陸澤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首播半個小時的數據一般，不算糟糕，還得接著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