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你恨帝鳳歌嗎?
帝鳳歌面色平靜地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皇甫天離只一笑,然後起了身,僕人幫他理了衣袍,收了軟墊,然後他很是有禮地拱了拱手轉身離去了。
離得遠了還能聽到他陣陣咳嗽聲,當真是孱弱至極。
「這個二皇子還有些人樣,比那個太子強多了!」音七七說道。
「二皇子以前確實比太子強。」應離說道:「樣樣都強!」
「說說……」音七七又開始八卦了。
應尋卻拍了應離的腦袋一下:「別胡說八道!」
應離吐了吐舌頭,任音七七怎麼纏她,她都不說了。
帝鳳歌環顧了一圈,她知道應尋的性子沉穩,她是擔心人多口雜,禍從口出。畢竟,她們是百里星辰的人,一個弄不好就會關係道主子的身上。
但是那個皇甫天離……帝鳳歌垂眸沉思著,怎麼會有氣質那麼溫和的人呢?他又是出於什麼心理來告訴她這句話的呢?
幾人休息了一段時間便起身打算繼續向前,然而在選擇方向的問題上又出了分歧。
「往那邊走吧!」
「往那邊走吧!」
音七七和徐若然同時說道,但是兩個人指的卻是相反的方向。
眾人集體一怔,音七七和徐若然也愣住了。
這在平時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兩人先前的嫌隙讓此時的情況變得敏感起來。帝鳳歌走到兩人之間,她看了看這兩個方向,其實她心裡更偏向音七七指的那個方向。因為徐若然指的那邊太深入狩獵區中心,對於劉家三兄弟和徐若然、卿九等人來說,此刻應該是靠邊緣再歷練一下比
較好。
「阿然,我們還是靠這邊走吧,這邊也不算外圍,妖獸的修為比剛剛的要高,你們剛剛晉陞,最好再鞏固一下。」帝鳳歌說道。
徐若然點了點頭,眾人跟著帝鳳歌繼續前進。
沒人看到徐若然眸中的神色更暗,她與音七七的矛盾歸根究底還是在帝鳳歌身上,她覺得自己被曾經的好友拋棄了!
幾人的成績始終穩定,若是照這樣下去,此次狩獵最多是及格的成績。
日落西山,帝鳳歌帶著眾人找了個臨近河邊的舒適地休息,她一邊調息一邊思考著最後一天的行動計劃,亦寒和劉家三兄弟說是去附近打一些小妖獸回來做些烤肉。
「鳳兒,照這樣下去我們就只能在巋然樓的考核中努力了。」音七七說道:「這兩天的成績應該並不理想吧。」
帝鳳歌睜開眼睛,看著音七七說道:「阿然她們不需要參加三年級考核,她們還繼續在這邊歷練就可以。明日是最後一天,不如我們去狩獵區深處?」
徐若然聽了二人的話,臉色有些愧疚:「鳳兒,都是因為我們拖累你們了。」
帝鳳歌搖了搖頭:「沒有,本來前兩天我也沒計劃去深處。」
帝鳳歌這話確實是在安慰徐若然,她看的出來她這幾天的情緒很不好。
「阿然,明日就讓應尋和應離帶著你們歷練,我和七七往深處走。」
「帝姑娘,不行啊!深處的妖獸修為高,聽說還有神皇修為的,我們不能看你去冒險!」應離開口道。
應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眸中的意思與應離是一樣的。
帝鳳歌想了想然後說道:「那你們其中一人跟我去吧。」
徐若然看著她們就這樣敲定了第二天的計劃,心中有些鬱郁,她起身獨自往遠處走去。
帝鳳歌與應尋和應離商議完回頭的時候,徐若然已經不見蹤影了。
「阿然呢?」帝鳳歌看著卿九問道。
卿九四處望了望答道:「阿然剛剛說心情不好,要去溜達溜達。」
帝鳳歌嘆了口氣,起身道:「我去找找她。」
「老大,還是我去吧,我正好想起來活動活動。」卿九先一步往徐若然離去的方向走去。
帝鳳歌看了看卿九的背影,終究是沒懷疑什麼,她坐下繼續與音七七閑聊起來。
徐若然這一走就走出很遠,雖然她盡量挑開闊的地方走,但是仍舊有一雙眼睛在陰暗的地方注視著她。
「誰?」徐若然聽到沙沙聲警覺起來,但是她向後放出神識卻什麼也沒探到。
徐若然搖了搖頭,她一轉身便一聲低呼,因為她身前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黑袍人!
「你是誰?」徐若然後退一步,擺出了作戰的姿態。
「呵……」那黑袍人的嘴裡發出一絲輕蔑的笑:「以你的修為還想與我戰鬥?」
「你到底是誰?把臉遮在袍子里算什麼本事?」徐若然一點點地往後退著,她離隊伍駐紮的地方雖然有段距離,但若是發出信號或者響動,那邊也是能聽到的。
黑袍人沒有理會她的挑釁,繼續說道:「你連帝鳳歌她們的戰鬥都參與不進去,不覺得自己被孤立了嗎?」
徐若然的臉色更加警惕,她反應的倒是不慢:「你怎麼知道我們剛剛的談話?你是……」
「帝鳳歌與音七七的行程都被你耽誤了,若不是你,她們早就進狩獵區深處了。」
徐若然的臉色更加不好,她本就因為這件事內疚,剛剛走了這麼遠她都有些想開了,還想回去與音七七談一談解開誤會,但是此刻……
她沒注意到的是,黑袍人附在後面的手裡多了一團黑色的霧,那霧順著他的手爬下,貼著地面勾上了徐若然的腳踝。
「徐若然,帝鳳歌不想與你做朋友了,她喜歡強者!」
「不是的,鳳兒不是這樣的人……」
「那她為什麼總是向著音七七說話?你好好想一想?」
「你還記得音七七故意不救你的事嗎?帝鳳歌維護了她。還有今天選擇方向的時候,帝鳳歌也聽了她的建議。」
徐若然的眸色更暗,她不知道那黑氣已經爬上了她的眉心!
「徐若然。」
徐若然緩緩抬了頭,眸中一片獃滯。
「你恨帝鳳歌嗎?她拋起了你!」
「……恨……」徐若然輕聲道,也不知是她真正的想法還是那黑霧的作用。
「很好,我要你去替我做一件事,也算是為你自己做一件事。」黑色的袍子里傳來低沉的笑聲,那聲音邪佞又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