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註定你兩間鋪子都不得安生
如此便又有一部分人離開,帝鳳歌杯中的茶見了底,她支著額頭打量著留下的最後二十六人:「記住,我只有一個規矩,不許背叛。」
帝鳳歌又給這二十六人發了丹藥,留了不老泉,並交給媚娘一張花樓的裝修圖紙,一塊測試元素天賦的水晶盤。
「請人裝修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大家測試好了之後列一張表交給我,再列一張……」帝鳳歌想了想又開口道:「列一張每個人擅長的技藝表交給我。七日後我再來。」
帝鳳歌交代好一切便與音七七出了這花樓,往散金樓的方向走去。
「我就說你心是黑的吧。」音七七似笑非笑地看著帝鳳歌開口道。
「我們各取所需而已。」帝鳳歌理所當然地答道。
「最開始的丹藥和不老泉是餌,你可是釣到了二十六條肥魚啊!」
「我不要肥魚,我要鯊魚。」帝鳳歌看著音七七認真地說道:「我又不是燉湯。」
音七七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其實帝鳳歌沒做錯什麼,她給那些人留了選擇的餘地,所以日後怎樣都怨不得旁人。
「帝公子、音公子小的帶你們上樓。」二人一進散金樓便得到了最好的招待。
「二位公子稍等片刻,小的去請徐老過來。」小二垂首恭敬地退了出去。
兩人茶只喝了一半兒便聽到了徐老爽朗的聲音:「兩位小友久等了。」
「徐老客氣了。」帝鳳歌笑著答道:「我今日是來送藥材的。」
話音一落她便將五株藥材擺上了桌:「老規矩就好。」
徐老一看那藥材的年份便眉開眼笑,他知道帝鳳歌是斷不會將這藥材真正的來處告知他,但繼續合作也是樁不錯的買賣,所以對二人更是客氣了。
「小友若是以後有所需,老朽能辦到的絕不會推辭。」徐老差人收好了那藥材言辭誠懇地說道。
帝鳳歌道了聲多謝又說道:「這次的拍賣會我們二人便不參加了,所得的晶石您直接送去我們買的那家花樓交給媚娘即可。」
徐老點頭應下了,兩人又寒暄一陣。音七七見兩人把這正事說的差不多了便突然開口問道:「你們少東家在嗎?」
徐老一怔,思索了下答道:「少東家今日有事未來。」
音七七表情有些蕭索,徐老見了不禁心道,這小公子的妹妹定是姿容不佳,否則這做哥哥的怎麼如此勞心費力……
音七七走出那散金樓的時候還難掩眸中的失望神色。
帝鳳歌瞧著她,並未多說什麼,那花景城她也不知底細,幫不了音七七什麼。
二人接下來去的便是那間明市的鋪子。
其實那間鋪子早就定下來了,但一直耽誤著。
走了約一個時辰,才看到了那間街道拐角的店面。店面不大,但位置確實好,處於人口流動密集之地,而且這裡距離黑市並不遠。
據說店鋪之前是做香料生意的,曾也是門庭若市,如今只能在外面看到虛掩著門的店內坐著一個守門的老者。
「吱呀——」
「已經不營業了。」那老者並未睜眼,打了個哈欠繼續在那椅子上假寐。
「我是你的新東家。」帝鳳歌拿出那房契放在桌子上,食指在上面敲了敲。
老者睜了睜眼,待反應過來之後趕緊從椅子上下來:「原來是東家來了,老頭子我等了很久了。」
帝鳳歌溫和地笑了笑:「老人家,辛苦了。」
「無事無事,之前的東家走了,我也沒有去的地方,便留下來看看門,不知……」老者說道這裡,面上有絲窘迫:「不知可否再討個差事做?」
帝鳳歌打量著那老者,還未回答,音七七先一步問道:「你怎麼沒與之前的東家一起走?」
老者嘆了口氣答道:「年歲大了,就被嫌棄咯……」老者的眉眼間皆是寂寥。
音七七又問道:「你之前在他手底下做了多久的工?」
老者蹙眉想了想:「已經數不清多少載了,我只記得跟在他身邊的時候還是年輕的時候,至於年歲我都忘了……」
音七七似是感慨般地說道:「有些無情無義了。」
老者笑了笑答道:「其實我也不怪老東家,我此時也確實沒什麼用處了。老東家修為高,我卻只是神宗初階,活不了多久了……」
帝鳳歌打量了一圈店鋪,轉頭看著那老者問道:「您貴姓?」
「免貴姓張。」
「張伯,您以後就留在這裡做些雜務可好?待店鋪營業,招幾個夥計幫你一起做。」帝鳳歌微笑著說道。
張伯一愣,繼而狂喜:「多謝東家!雜活我這老頭子還是乾的動的!」
帝鳳歌點了點頭,交給他一張紙說道:「將這個貼出去吧。」
張伯低頭看了看,那是一張招工啟事,他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帝鳳歌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張伯說道:「東家是要開藥材鋪?」因為那上面寫了需要煉藥師或者是木火雙系天賦的人。
帝鳳歌點了點頭。
張伯又說道:「東家有所不知,這店隔二百米的地方有一藥材鋪,那鋪子聽說是上官家的產業。」
張伯頓了頓又說道:「這條街上凡是生意稍有起色的藥材鋪都會被上官家打壓……」
帝鳳歌垂了眸,上官家……
她之前做過調查,那上官家是與花家同等地位的家族,且上官大小姐上官憐兒愛慕百里星辰多年,但聽說三年前她被縹緲宮的人看中帶走修行去了……
音七七是知道這件事的,於是她壞笑道:「註定你兩間鋪子都不得安生。」
帝鳳歌對於她幸災樂禍的表情嗤之以鼻,她轉頭對張伯說道:「無事,去貼吧。」
張伯見東家沒怎麼放在心上也知多說無益,便老老實實地做事去了。
「這老頭兒是個可用的。」音七七坐上了案幾,晃悠著兩條纖細的腿說道。
「還需再看看。」帝鳳歌笑了笑答道。她一進來便觀察了這店鋪,張伯雖然已經不是這店的夥計了,但他還是將這裡打掃的乾乾淨淨,雖然有討好新東家的意味,但看得出來他是個本分盡責的人。而且,哪怕是老東家棄了他,他也不曾說過人家不是,如此便可看出這人的涵養,絕不是多嘴嚼舌生是非之人。所以,帝鳳歌才放心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