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斬你狗頭
“嶽不郡,你出劍吧!”
“嶽不郡,快出劍!”
“本座早就聽聞你的《辟邪劍譜》獨步天下,堪稱第一奇功,怎麽?在本座麵前連出劍都不敢嗎?”
武蒼縣縣衙,正上演著詭異的一幕。
沈逍遙騎坐著高頭大馬上,手持三十米大刀,直指那位中年男子。
嶽不郡都要破口大罵了,這特碼哪裏來的神經病,一個勁兒地逼自己施展什麽劍譜的。
問題是,老子不會啊。
還天下第一?
我要真有著本事,早就一劍戳死你了。
能夠作為一幫之主,嶽不郡也是要麵子的人,脾氣各方麵自然不會多麽的好。
他不斷被沈逍遙逼著施展《辟邪劍譜》,好幾次都想要拔劍了。
但特麽的那口三十米的大刀現在就架在自己脖子上啊,肩胛骨都快被壓碎了,怎麽出劍?
嶽不郡看著自己手中二尺三寸的短劍,跟對方的大刀比起來,跟繡花針沒啥區別。
不由得,心中升起一陣悲哀了。
一寸長一寸強,果然是有道理的啊,當初我特麽為啥要練短劍呢?
“怎麽?嶽掌門遲遲不肯出劍,是不肯給本座麵子了?還是說,嶽掌門認為本座不配跟你過招?”
“不……不,壯士誤會,誤會,在下昨晚吃的有些不適,進出茅廁十餘趟,實在沒有絲毫力氣了。倘若此刻出劍,豈不是對壯士的藐視?”
嶽不郡腦袋一轉,急忙說道。
沒辦法,肩上的大刀越來越沉,壓的他臉都發紫了。
沈逍遙一聽,原來如此,這位嶽掌門是有苦衷的。
“倒是本座誤會了,既如此,你我改日再戰。嶽掌門且到一邊休息去,誰是任天行?”
沈逍遙將三十米大刀拿開,嶽不郡險些一屁股跌倒在地,腳都酸了。
他如蒙大赦,急忙跑到最後一張座位坐下。
聽到沈逍遙的話後,在場眾人的目光又落到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嘴角抽搐,我特麽招誰惹誰了?
你喊我幹嘛?
“壯士……”
“本座明教教主沈無忌!”
沈逍遙強調說。
“沈教主,任某自認一直以來謹小慎微,從不記得何處得罪過您。”
“你我無仇無怨,今天到來,隻為領教閣下的吸星大法神功,來吧,讓本座見識下你的吸星大法與我的乾坤大挪移究竟孰強孰弱。”
沈逍遙說道。
場中眾人麵麵相覷,啥玩意兒?
吸星大法?
任天行練的好像是《蛤蟆十八翻》的掌法吧。
這家夥是不是搞錯了。
任天行嘴角抽搐,吸星大法?
我特麽第一次聽說這名字好嗎?
不過聽起來很霸道啊,我倒是想練,問題是我不會啊。
“額……嗬嗬,沈教主,那個……老夫昨晚也……”
“你要敢說拉了一晚上屎信不信我打屎你?”
沈逍遙勃然大怒,奶奶的,一個個見了老子都避戰是什麽意思?
瞧不起我是嗎?
“沈教主,在下自認不敵閣下的《乾坤大挪移》,甘拜……”
“認輸是吧?”
“對對,在下認輸。”
“可以,本座剛剛說了,此番前來是為見識下幾門名揚天下的神功。你若認輸的話,本座豈不是見識不到了?”
“不知沈教主的意思是……”
“給我吸,把那塊石頭吸起來,不然今天砍死你信不信?”
“別別別,我吸,我吸……”
任天行見到脖子上的大刀開始向著動脈移動後,急忙開口說道。
“一邊呆著,好好~吸……”
沈逍遙說道,又朗聲說道:“誰是裘天仞?”
得,又一個無辜者。
人群自行與裘天仞分開一條路,將他孤立了起來。
沈逍遙也省的找人了,一眼就認了出來。
看著此人小腿而不斷哆嗦的樣子,沈逍遙似笑非笑地道:“早就聽聞裘幫主鐵掌水上漂的功夫是一絕,看這樣子,也是打算認輸了?”
“是是,認輸,老夫認輸……”
“很好,規矩你也知道了,給我一邊呆著表演水上漂去。”
於是乎,這位裘天仞裘幫主陶明似得跑到了不遠處的小橋流水中,撲通一聲跳了進去,在裏麵撲啊撲的,結果就是漂不起來。
沈逍遙不由得心中歎息,贗品就是贗品,都是浪得虛名。
“混賬,你是哪裏來的瘋子?持刀入府不說,還敢羞辱我們家的客人,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就在此時,縣太爺的未來女婿說話了,是一名年輕人,人武境四段,家境在武蒼縣是首屈一指的,據說早年就拜入過一個宗派,最近學成歸來,可謂意氣風發。
沈逍遙樂了,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你為什麽不等等呢?等成親之後再站出來多好?”
“你……什麽意思?”
“現在站出來找死,豈不是要留下人生最大的遺憾?”
“你……狂妄,告訴本公子你什麽來曆,不用未來嶽父大人出手,本公子的師門虎蒼派就能滅你滿門。”
“虎蒼派?沒聽說過,三流還是五流?”
“你敢藐視我派?”
“廢話真多,想找死的就出劍。”
鏘!
下一刻,這位盛氣淩人的狗官的準女婿出手了,拔劍而出,手腕一抖,劍花十幾朵。
“虎劍藏龍!”
此人斷喝。
“軒兒,回來!”
後方,一名中年男子臉色大變,出聲嗬斥道。
可那年輕人怎麽肯聽?
轟隆!
沈逍遙手中的大刀如霹靂般閃過,喀的一聲,年輕人的劍炸成碎片,且手腕粉碎,自後背衝出一道血劍來,胸腔血肉模糊。
“軒兒,軒兒……”
中年男子衝到年輕人麵前。
“我兒,我兒啊,你為何要衝動?”
“軒哥,軒哥……爹,為軒哥報仇,讓鍾叔叔滅了他滿門,不,我要親手將他挫骨揚灰,一切與他有關的人,都要死,還有他們家的祖墳……”
縣太爺的那位千嬌百媚的大小姐一臉怨毒地嘶吼起來,精致的臉蛋都有些扭曲。
“你……你到底是何人?”
縣太爺苟不如一臉憤怒地說道,他早就憋著一股火氣了。
哈哈哈……
沈逍遙大笑:“我是何人?你三番五次派人去刺殺我,難道不知道我是何人?”
什麽?
“是……是你?”
縣太爺苟不如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怎麽可能?
不是說殺自己兒子的那個混賬隻是個初入人武境的菜鳥嗎?
怎麽會這麽強大?
“禽不如,你胡作非為,為禍一方,聚惡斂財,讓百姓生不如死,拿命來吧,今天本座代表天下百姓摘掉你的狗頭。”
沈逍遙大喝一聲,氣勢滾滾。
然後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他駕馭著座下魔龍馬掉頭就跑。
“追,追……”
“該死的,未戰先怯,原來他剛才是裝出來的。”
“打死他……”
一些人反應了過來,旁邊還在水裏表演水上漂的那位裘幫主也不由得跳了出來,在那裏指揮自己的手下,嚷嚷著打死沈逍遙。
正在不斷吸著巨石的任天行,還有之前慫了的嶽不郡,也是紛紛大怒,喝令自己的手下動手。
馬蹄聲漸行漸遠,又由遠而近。
幾十號人剛衝出去,結果發現沈逍遙又衝了回來。
“單刀赴會!”
他大喝道,魔龍馬向前一個縱越,沈逍遙一刀劈下,然後又順勢一劃,二三十號人紛紛被劈飛出去。
一些碎肉、破碎的內髒等,掛在了樹體上,看著觸目驚心。
媽呀!
剩下的幾名幸存者掉頭就跑,心裏都快罵翻了。
你特碼有病啊,這麽強大你剛才跑啥?
故意誘~惑~我們出手的嗎?
哼哼,開玩笑,老子不後退幾步,怎麽能斬出關爺的無雙氣勢來?
“禽不如,受死!”
沈逍遙又是一聲斷喝,持刀縱馬,如一道匹練劃過。
啊……
一連串的尖叫響徹,縣令無頭屍體還站在原地,如血色的噴泉般噴湧著……